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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小心:“当心她的手!”洛飞羽只用了一招。散流霞。花如玉面前突然失去洛飞羽的身影,她瞳孔一缩,下一秒,沧骨曜月已重新自背后架在了她的脖子上。背后的人靠近了过来,花如玉背脊发凉,汗毛倒竖。她感觉到柳惊霜的手顺着脖子摸上了她的脸,那少年清朗的声音就在她耳边:“我已经证明我是个男人,你是不是要证明一下你确实是个女人?”花如玉心底发慌,但还是勉强笑道:“你难道要我脱光了给你看吗?”“罢了,今日再弹一遍便歇息罢。”洛飞羽点头应是,手指还没开始动作,一阵完全不同的悠扬琴声便传了过来。那琴声悦耳至极,荡人心魄,既恬静纯粹又浑厚悠远,寥寥数音,梅花凌寒独开、冷香幽雅的神态便跃然音符间。六指先生猛地睁开眼睛,讶然赞道:“好琴!”琴声渐入佳境,急促的轮指伴随着大起大落的跳跃音程,令人眼前瞬间便盛满了满庭皓雪、梅枝疏影,似有寒香沁入心脾。六指先生站起了身,满面都是激动和欣赏之色,运足内力朝山下道:“风弄梅花,舞玉翻银,是何方高人在此雅奏,可否现身一见?”琴声收了,迷蒙山雾里,一叶小舟顺着溪水飘来,船中坐着个白衣的僧人,丰姿俊逸,温文潇洒,且极为年轻。他嘴角挂着浅笑,闻声便自舟中站起,朝着仙人峰顶合掌一拜:“雕虫小技,叨扰主人了。”听这声音,内功修为亦是不俗!六指先生没料到弹琴之人如此风采,在山顶愣了半晌,急忙回道:“何谈叨扰!听君一曲,大饱耳福!”他心中欢喜,顺口便问:“阁下如何称呼?”不仅是因洛飞羽此刻超高的闪避,还有……无花迅速封住自己几处xue道,同四个和尚一样双手合十打坐起来。同洛飞羽说话时,他也吸入了这些毒气,现下四肢无力,无法行动。梅二先生看着唯一行动自如的洛飞羽,诧异道:“莫非二小姐身上带了避毒之物?”洛飞羽歪了歪头,缓缓抬起手臂,“bing”地竖起大拇指,“当然是,因为我,开了云栖松啊!”众人:“……”够了!他们的词库里若有“二”这个形容词,此刻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拿来形容洛飞羽。梅二先生无力道:“游少庄主,你不也是藏剑之人?你怎么不开云栖松?二小姐醉成这样,打斗起来太吃亏,你快去帮她啊!”游龙生面色涨得通红,垂首道:“惭愧……”“这种时候就不要再顾什么君子如风了!性命重要!”游龙生尴尬别过头:“我一心精研秀水剑法……并不通云栖松之身法……”洛飞羽面不改色矢口否认:“这话从何说起啊!”无花道:“从山庄到无极镇,就算风姑娘盗术了得,以柳庄主的武功早该擒住她了,何至于闹得满城皆知。柳庄主捉人时心不在焉,倘若风姑娘真是盗宝之人,合该趁虚而入,可她却夺路而逃不愿伤你,足见你们绝非仇人。”“雪怒锋芒毕露,这一闹下来,提前给人展示了宝刀的厉害,还警告了那些梁上君子霸刀山庄不好惹,要偷刀先自己掂量掂量。引风造势之事,江湖人做得还少么。”他微笑望着洛飞羽,“你故意在我面前那般表现,不就是想引我上门一探秘密?”洛飞羽原来计划确有这个心思,但这时被无花道破,他反而有点不爽,“大师看得这么通透,干嘛还来趟浑水?”无花笑道:“你要引起我的好奇和注意,目的已达到了。我是上当而来,还是为旁的而来,还重要吗?”洛飞羽发现这和尚不让着他的时候,他从来就没斗嘴斗赢过,无花上门他本该高兴,可现在却有种自讨苦吃的错觉。他忍了忍,扭头拍手喊道:“上菜!”仆从捧着东西呈了上来,摆在圆桌正中,是一大碗芋丝蒸rou糕。这东西卖相极为惨淡,一半焦糊、一半还黏糊糊的,连入口都勉强。第200章只待四个小鬼吃得肚皮饱胀,再也走不动路,又叫小二把剩下的半只鸡包了起来,他们才依依不舍地离开。朱停眼疾手快把鸡揣在了怀里,其他三个小鬼的衣服多少都脏兮兮的,就默认了让朱停抱着。洛飞羽瞧他们那撑的走不动路的样子,深深叹气:“算了算了,蹄子你跟我们一道,你们三个趁早回庙里消食儿去吧。”小火神三个少年得了便宜还卖乖,在后头把洛飞羽夸得天上地下独一份,听得洛飞羽耳朵都要长茧。楚留香跟他并排,行在李老实旁边,强忍笑意调侃道:“阿酒姑娘同他们感情真好。”洛飞羽吊着半月眼,没好气道:“一群三天不揍就欠收拾的皮猴!”没多久就到了李老实家,李老实谨慎将他们领进门,小心锁好院子,这才带着他们到了一间偏僻的小屋。那小屋看上去有许久没有打理过了,里面堆着几口黑黝黝的大箱子,上面积满了尘土和蛛网,洛飞羽和楚留香对视一眼,同时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惊奇的色彩。朱停见里面黑咕隆咚,又满是灰尘,生怕弄脏了怀里的鸡,便留在了门口没有进来。李老实指着那些大箱子道:“这便是我的麻烦……”“孽子!”江别鹤看他这丑恶嘴脸原形毕露的模样,实在有些伤眼,恨恨斥道。江玉郎冷笑着走近他,握住了那沾着鲜血的刀柄:“爹,你不必再顶着这副虚伪面具了,你是什么人我难道还不清楚?虎父无犬子,若非你谆谆教导,教我两面三刀六亲不认,哪有我江玉郎今日?”他拔.出了那短刃,笑容十分放肆,竟当场将他们父子谋算双狮镖局的种种细节边笑边讲了出来。“您也不必瞪我,长江后浪推前浪,如今黑白两道尽在我手,爹,你老了。”“……”江别鹤恨得磨牙,却软在一旁半个字也骂不动了。正道们肺都要气炸,七嘴八舌痛骂着江氏父子,却又对江玉郎无计可施。江玉郎跃上房顶,不可一世高喊道:“顺我者昌!逆我者——”“啪叽”,一个紫色的身影从天而降,正落在江玉郎脖子上,差点没把他脑袋踩断。江玉郎猝不及防面朝下趴在了房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