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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莉小声嘟囔,始终躲在师弟背后。这时,宋慎用马鞭灵活一勾,勾起义兄被打落的剑,傲然昂首,“你一个被除名驱逐三十年的叛徒,也想当掌门?除非我死了!”“哼,毛头小子,口气不小,但不知有几斤几两?”镇千保乃大弟子,被除名之前便已学成师门技艺,闯荡江湖至今,少逢敌手,率先出招,阴恻恻道:“既然你选择死路,那我便送你一程,等见着师父,记得替大师兄问声好。”“啧,你算哪门子的‘大师兄’?厚颜无耻。”宋慎手腕运力,剑尖“嗡~”颤鸣,一边迎战,一边反驳:“而且,你说反了,应该是我送你一程,等见着我师父,记得绕路走,老人家不乐意看见叛徒。”“废话少说,纳命来!”“你我之间,今日必须彻底做个了断!”转眼,两人短兵相接,镇千保招式狠辣,宋慎身手敏捷,剑影森森,双剑相碰时,火星四溅,锐响刺耳,一时间难分胜负。周彦清帮不上忙,干着急,紧张旁观,“千万当心!”分别太久,夏莉拿不准师弟实力,害怕其落败,害怕死在镇千保手上,惶惶提议:“小周,要不……咱们回去叫人来帮忙?”周彦清一愣,扭头打量畏缩的她,瞬间不悦,冷淡答:“要走你自己走,我得留下陪着阁主。”“我……”夏莉犹豫不决。一个时辰后·瑞王府桌上铺着画纸,瑞王握着笔,蘸了蘸红颜料,专注上色。桌角放着一个花瓶,瓶中插着芙蓉和水仙,以及八串糖葫芦。瑞王低着头,正在给花丛中的糖葫芦上色。“殿下,快三更了,您该歇息了。”王全英打了个哈欠,劝道:“明天接着画也不迟啊。”“好了。”瑞王搁笔,站起,左看看,右看看,一边观察画作,一边感慨:“我久未作画,心血来潮,没想到画出来,竟如此有趣,别有韵味。”“殿下丹青妙手,无论画什么,都比常人强。”王全英凑近恭维,“哪怕画糖葫芦,也这么出色!”“尝试新鲜罢了。”瑞王尽了兴,洗了手,困意袭来,“歇了,明天再细看。”这时,亲信侍卫急切求见,气喘吁吁,单膝跪下禀告:“殿下,镇千保露面了!”“哦?”瑞王精神一振,“抓回来了吗?”侍卫面有难色,摇头答:“今晚,镇千保和宋大夫比武决斗,两人皆负伤,但宋大夫赢了。属下收到消息,立刻追赶抓捕,谁知,宋大夫强硬阻拦,他、他把镇千保带走了。”第16章负伤“宋慎带走了镇千保?”瑞王一怔,惊讶问:“朗朗皇城,他们是在什么地方比武的?”侍卫禀告:“据探子所查,是在城北僻静巷子里动的手,属下带人追上时,他们已经离开比武地,赶着一辆马车,前往庆王府。”“庆王府?”“是!”侍卫笃定答:“宋大夫明确告知,他将把镇千保交给庆王殿下。”瑞王皱了皱眉,刚想开口,心腹太监王全英却先抱怨:“哼,宋大夫今天匆匆告辞,他口中没办完的私事,原来是和镇千保决斗?明知是殿下要的人,他竟执意带去庆王府?实在太不像话了!”侍卫办砸了差事,忐忑杵着,不敢多言。瑞王定定神,本欲问问镇千保,张嘴却不由自主地变成:“宋大夫伤势如何?”“伤得挺重,衣服血迹斑斑,嘴角也有血迹。”瑞王一听,心莫名揪紧,屏息问:“伤哪儿了?”“夜里看不清楚,只见他靠着车门框,捂着腹部,脸色苍白。”“唉呀!”王全英担忧扼腕,“殿下还得靠宋慎治病调养身体,难得出现一个顶用的大夫,他可不能死!”侍卫挠挠头,迟疑答:“宋大夫医术高明,他、他应该能治好、治好自己吧?”瑞王背着手,“受伤的大夫,恐怕难以自救。”他眉头紧皱,从暖阁东踱到西,又从西踱到东,“确定他们是去庆王府了?”“宋大夫亲口说的,除非他扯谎。”侍卫小心翼翼道:“属下办事不力,请殿下责罚。”三更时分,往常病人早已就寝,今日兴起作画,搁笔后困意浓重,但一听见镇千保被擒和宋慎负伤的消息,困意迅速消失得无影无踪。瑞王停下脚步,站在花瓶旁,俯视红彤彤的糖葫芦,平静道:“事出突然,你们虽然敌不过,但尽了全力,无罪。起来吧。”“多谢殿下宽容!”侍卫如释重负,站起,恭敬问:“镇千保被抓去了庆王府,下一步,您看应该怎么办?”瑞王再度踱步,步伐有些急,沉思片刻后,吩咐道:“尽快探明情况。查一查平南侯的反应,镇千保是侯府的暗卫头领,狡猾多端,从中煽风点火,其实,本王并无针对平南侯之意。”“是!”侍卫躬身领命,“属下马上去办!”瑞王叫住下属,“且慢。”“殿下还有什么吩咐?”瑞王缓缓道:“江湖门派,鱼龙混杂——”他停顿,斟酌措辞。“江湖嘛,是非之地,自然多是非,譬如南玄武弟子,要么卷入贪污案,要么卷入凶杀案,今儿叫张三,明儿叫李四,忒不安分,令人难以摸清来历。”王全英忌惮摇头,心思一动,狐疑问:“哎,那么……宋大夫,真是叫‘宋慎’吗?该不会学他师兄师姐,也用假名闯江湖吧?”侍卫嘀咕答:“难说。”瑞王愣了愣,叹道:“不无可能。”他考虑一番,严肃叮嘱:“顺便问一问宋大夫的伤势,叫他痊愈后务必来一趟,本王有些事,要当面问他。”“遵命!”“去吧。”侍卫退下,暖阁内仅剩主仆二人。“半夜了,殿下快歇息,身体要紧呐,万事明天再处理。”王全英上了年纪,精力撑不住,频频打哈欠。瑞王若有所思,踱来踱去,几次停在门边窗前,最终在老太监的催促下走向床榻,躺着继续思考,许久才入眠。翌日·清晨大雪天,凛冽北风横扫都城,滴水成冰,暖阁内却日夜温暖如春。瑞王平躺着,一贯浅眠,隐隐约约听见了议论声:“哎呀,融化了。”“暖阁……热……全融了。”“糖稀把花瓶弄脏了。”“赶紧扔啦!擦干净桌子,换个新瓶子来插花。”融了?扔了?瑞王被吵醒,疑惑坐起,掀开帐子望了望,“怎么了?”“殿下?”两名侍女和两名小太监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