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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后退,面如土色,气喘如牛。他武功逊一筹,同伴陆续丧命,一害怕,斗志便消失了,眼神乱瞟,且战且退,退向路边密林。宋慎乘胜追击,“贼首,休想逃!”“穷寇莫追!”瑞王攥着刀的指节泛白,屏住呼吸,动魄惊心,脱口喊:“穷寇莫追,他逃便逃了,等回去,咱们从长计议,逃到天涯海角也能抓捕!”谁知,下一刻,庆王的护卫体力耗尽,负伤歪倒,“殿下,属下无能咳、咳咳。”庆王始终被重点围攻,坚韧不服输,正左支右绌间,背后乍失去了护卫,情况危急。“三哥!”瑞王文弱,不得不理智隐蔽,避免沦为人质拖累大家,但亲眼目睹兄长又挨一刀、锦袍渗血时,他再也无法冷静了,霎时热血直冲头顶,不顾一切,带着刀,飞奔前去相救,怒斥:“你们这些刺客,罪该万死!”他既着急,又激愤,脑海空白了片刻,待回神时,低头一看:自己握着的长刀,误打误撞,竟刺中一名刺客腰部。瑞王的贴身侍卫跟随,毫不迟疑,一刀划开了刺客喉咙!后者瞪大眼睛捂住喉咙,“嗬嗬~”两声,气绝倒地。血,喷涌而出。瑞王袍襟被溅了几串血滴,浑身一僵,刹那间,他脸煞白,比雪还白。鏖战一场,以多胜少,伤亡惨重,宋慎等人险胜。“好,杀得好!”庆王捂着伤口,十分意外,欣慰夸道:“四弟不懂武功,从未上过战场,一出手能做到这样,非常难得!”瑞王勉强回神,歉疚表示:“误打误撞罢了。危急时刻帮不上忙,我很惭愧。”“惭愧什么?”宋慎的嗓音在后方响起,瑞王即刻转身,尚未及开口,先发现雪地里骨碌碌滚来一样东西,“什么东西?”定睛细看,乃是刺客头领的首级。瑞王瞠目结舌,僵在原地,“这、这……你抓住他了?”“好!”庆王戍边十年,治军赏罚分明,赞道:“今日之战,宋大夫最为骁勇,当记首功,其余人亦护卫有功,统统有赏!”“多谢殿下。”幸存的几个侍卫或多或少负了伤,气喘吁吁,精疲力尽。宋慎大汗淋漓,拄着长刀,慢慢走过来,薄唇微弯,疲惫说:“我本想抓活的,供你们审讯追究用,但委实有些累,抓不着,只能一刀收拾了他。”“无妨。”遇刺差点儿丧命,庆王的愤怒可想而知,板着脸,冷冷道:“等回了王府,本王自有办法,必须揪出幕后主使!”瑞王不假思索,下意识疾步搀扶,“你脸色不太对劲,伤哪儿了?快包扎才行。”话音刚落,宋慎感觉眼前一黑,踉跄倒在了雪地上。“宋、宋——”瑞王一惊,措手不及,未能架住对方,随之摔倒,急忙问:“你都哪儿受伤了?得尽快包扎。”“刀伤不致命,不要紧。”宋慎满头汗,挽起袖子,露出一道箭伤,伤口已经肿了起来,泛黑。瑞王捧着伤患的手臂,震惊审视伤口,呼吸一窒,连声问:“你中了毒箭?毒箭,淬了毒,现在、现在该怎么办?怎么做,才能帮你?”“你是大夫,快,说说办法,我好帮你!”“宋大夫,你可千万要撑住!”“这是什么毒?是不是应该挤出毒血?”同伴关切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商量对策。宋慎精疲力竭,箭伤毒性发作,眼前一阵阵发黑,目光的锐利神采消散,眼睛缓缓闭上了——第26章取暖“宋大夫,醒醒!”“大夫?”“这里只有你是大夫,一定要撑住啊!”“唉,荒山野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怎么办呐?”……脱力与毒发,令宋慎眼前发黑,金星乱冒,陷入了昏迷。但,尚未彻底昏迷时,同伴便在耳畔商议对策,一声高过一声,嘈杂动静勾住了他的神志。瑞王捧着宋慎中了毒箭的手臂,发现伤口的黑肿正在蔓延,急欲施救,却苦于不知该如何救,干着急。他掩下焦急,怀着期待问:“三哥,依你看,这个毒,该如何是好?你在北境征战十年,见多识广,应该、应该有办法吧?”“依我看?”庆王沉着脸,拿刀“嗤啦~”割了块布条,凑近宋慎手臂的泛黑伤口,犹豫比划两下,叹道:“隔行如隔山,我虽然从军多年,却只学会了简单的包扎与接骨,不会解毒。”瑞王眉头紧皱,弯腰附耳,扬声道:“听见了吗?你得自救!快醒醒!”啧,吵什么呢?宋慎意识模糊,神志开始慢慢转动,与毒性相斗。“依属下看,不妨划个深口子,尽快挤出毒血,权当被毒蛇咬了地治。”一名侍卫献策,“或者,干脆把泛黑的皮rou削掉?人被剧毒蛇咬了时,常见断指断臂之举,危急时刻,保命要紧。”“当然是保命要紧!”瑞王飞快思考,一时间难以决定,凝重道:“不过,本王虽未曾认真学医,但久病几乎成医,曾听说过:世间毒药千千万,解毒方法千奇百怪,若是用错了方法,兴许会加快毒发或加重毒性。刺客明显谋划已久,凶残狠辣,箭头淬的毒,想必不一般,欲当场置两个皇子于死地。”“草率施救,万一害得他加快毒发,岂不更糟?”庆王想了想,“言之有理。”侍卫挠挠头,小声说:“横竖没有更好的办法,好歹试一试,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宋大夫死。”众人心情沉重,沉默对视,谁也没接腔,大片白雪染血的山路上一片死寂。没错,不该眼睁睁看着人毒发身亡。只能死马当活马医。须臾,瑞王闭了闭眼睛,扼腕吩咐:“只能如此了,姑且试一试!快,拿刀来,把伤口划开,把毒血挤出来,要快!”“留两人即可,其余人速去清点伤亡,天色不早,此地不宜久留,必须尽快离开。”庆王打起精神,带伤行动,熟练自行包扎,雷厉风行地善后。“是!”转眼,众人各司其职,忙碌行事。唯一的大夫倒下了,其余人不懂解毒之法,瑞王主仆匆匆准备一通,硬着头皮施救。“这是他的医箱,东西齐全,可外行大多不会使用。”瑞王别无良策,迅速从破烂马车内翻出医箱,喘吁吁奔回原地,心里七上八下,“这样做,真不知道妥不妥。”“属下不懂医术,从没剜过,拿不准。但愿宋大夫吉人自有天相。”侍卫心里也没底,用烧刀子擦了擦匕首,以刀尖刺入宋慎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