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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你了!周彦清倍感解气,笑出了声。夏莉爱美如命,永远怕老,嗔怒拍打师弟后背,“即使四十六,离五十也远着呐。”“别打,别打了。啧,您青春永驻,年年十八,行了吧?”周彦清不悦,忙插手阻拦,“不要欺负伤患。”“哼,他嘲笑我,该打!”宋慎笑眯眯,举起雏鹰,打岔问:“你们看,这个小家伙,像谁?”“像谁?”夏莉撇撇嘴,颇没好气,“难道鹰还能像人?”周彦清明白义弟在打岔,哑然失笑,随口问:“看不出。像谁啊?”宋慎端详雏鹰,脱口答:“像赵难缠!”周彦清和夏莉无奈对视,鲜少意见一致。义兄劝道:“瑞王是皇子,又贵为王爷,他有难缠的资格,即使曾闹过争执,你也不该给他取外号。”“你小子,背后叫‘赵难缠’叫习惯了,万一当面叫出来,便犯不敬之罪,仔细吃不了兜着走。”师姐善意告诫:“现在又信口说王爷像鹰,拐着弯骂他是畜生,更是不敬。祸从口出,你知道吗?”“二位想哪儿去了?我并无不敬之意!”宋慎掌心托着雏鹰,与它对视,自问自答:“不像吗?明明挺像的。”周彦清旁观义弟专注凝视雏鹰的眼神,蓦地一怔,直觉不对劲,莫名不安,疑惑暗忖:一只鹰,为什么会像瑞王?奇怪,你为什么不说像其他人,坚定说像瑞王?此疑问,在三天后有了答案。腊月二十六,年味愈浓。天放晴,宋慎慵懒晒太阳,桌面搁着一个装礼物的小锦盒,他低着头,用软布擦拭已上色上漆的雏鹰。周彦清在书房,窗外便是露台。他上楼找东西,顺手帮义弟收拾屋子,忙着忙着,一转身,恰望向窗外:露台上,宋慎把雏鹰擦得干干净净,纤尘不染,满意放进礼盒。旋即,他又拿了出来,捧着观赏。半晌,他目光含笑,唇贴近,轻轻地,吻了吻鹰羽——作者有话要说: “哗啦~”心碎落地声……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第28章起疑你曾开玩笑,说雏鹰像瑞王,今天却吻了鹰?什么意思?到底什么意思?难道,你当时并非开玩笑,而是认真的?是看什么东西都像瑞王?还是雕刻的时候心里想着瑞王?荒谬!你是什么身份?瑞王又是什么身份?简直天差地别!周彦清如遭雷击,迷茫瞪大眼睛,起了疑心,思绪乱如麻,吃惊望着窗外露台,傻在了房里。露台风大,宋慎位于上风处,知道义兄上了二楼,却因着相依为命十余年的交情,因为信任,丝毫未警惕留意。天气晴朗,宋慎心情轻快,自顾自忙活,把木雕雏鹰放进礼盒,覆了一层红绸布,盒盖子并捆红绳,拎起礼物,起身。房内,周彦清慌忙蹲下,躲在书桌后,做贼一般,仓促挪动,悄悄挪向靠墙的书架,远离窗户。奇怪,我为什么要躲?我是无意中发现,并非故意窥视,怕什么被发现?周彦清心烦虑乱,木着脸,挪远了,扶着书架站起,随手拉开一个抽屉,胡乱翻找时,手颤抖,哆嗦一松:“啪嗒~”脆响,一柄旧玉石镇纸掉落,摔在了地上,当场碎裂,断成三截。“清哥?”“怎么了?”周彦清竭力镇定,张了张嘴,却喉咙发梗,说不出话来。宋慎已离开露台,本欲下楼,诧异于义兄没吭声,不放心地拐进房间,在门口探头问:“怎么回事?”他扫视破碎的镇纸,笑道:“原来是镇纸摔了,我还以为是你摔倒了呢。”“怎么可能摔倒?我三十了,又不是三岁。”周彦清面朝书架,背对门,颤抖的手在抽屉里翻来翻去。他生性要强,不愿被义弟看见失态模样,咬紧牙关,假装如常。宋慎急着出门,颔首道:“没摔就好。在找什么东西?找不到吗?”“一本……账簿。”周彦清而立之年,闯荡江湖摸爬打滚已久,遇事能克制情绪,强忍询问的冲动,语气如常,“马上除夕了,要多准备些金银锞子作礼用,我忘了去年的数量,得翻翻账簿。”“哦,账簿啊。”宋慎信以为真,“我没碰过,你慢慢儿找,横竖要么在我房里,要么在你房里,跑不远。”“哼,还好意思说!你作为阁主,从不过问账目,也不管库房。”周彦清使劲攥着抽屉,深吸口气,压下nongnong的不安感。宋慎抱着手臂,大大咧咧,“你是副阁主,由你打理即可。术业有专攻,我一向不擅长那些,清哥又不是不知道。”“你对待财产总是不上心,就不怕我中饱私囊、把银子全卷跑了?”“哈哈哈,怎么可能?”宋慎爽朗表示:“兄长的为人,小弟深信不疑!紫藤阁属于咱们兄弟俩,我平日没什么花银子的地方,财产随便你安排,我不懂,也没兴趣。”“你这懒散的毛病,恐怕改不了了。但,你的师姐,可比你勤快多了。”周彦清吁了口气,发梗的喉咙舒服了些,暗忖:我们相识于少年,相依为命,同甘共苦十余年,彼此了解,虽然尚未挑明,但我的心意,你肯定明白……雏鹰一事,应该是我多疑多心了。宋慎靠着门框吹风,疑惑问:“师姐又闹什么幺蛾子了?”“她说你老大不小,却尚未成家,又懒懒散散,便自告奋勇,想帮你打理家务。”周彦清看夏莉不顺眼,忍不住告状,“简而言之,师姐想接管你的财产,买房置地、张罗亲事,催你娶个好姑娘当妻子。她还想当管事,帮你打理紫藤阁——”“什么?”“停停停,打住!”宋慎头疼打断,哭笑不得,“她知道我有断袖之癖,不想也不会娶妻,免得造孽,耽误人家姑娘。”“师姐的所有花销由我承担,阁中诸事一切照旧,包括我的财产等等,不宜草率改变多年的规矩!”宋慎干脆利落,正色告知:“我考虑过了,等明年开春,运河解冻后,乘船送她回南境,走水路快些。”“亲自送吗?”“嗯,我早就想回家看看。若不是受了伤,咱们本该回乡过年的。”越早送走她越好!周彦清眼神转了转,“可是,师姐似乎不愿意回家乡。”“不愿意?不可能。”宋慎难得肃穆,淡淡道:“她身陷牢狱时,曾当着我的面,几次发毒誓,主动提出要回南境,到师父坟前悔过,用余生守护师门。她快五十岁了,回乡安享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