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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自作多情的,自以为是的和他来了场恋爱。高考结束了。他和莫然,也结束了。而莫然也如他所说的,在高考结束后,再也没出现在他面前。28九月,在炎热的天气中,柯廉把女儿送去了学校。这是莫然的学校,柯娜一直向往的地方。至于填写志愿和专业方面,柯廉很尊重女儿。其实不管女儿有没有出息,柯廉挣下的钱财都是会留给女儿的。就算女儿以后挣不了多少钱,柯廉也能保证女儿衣食无忧,成为一个小富婆。把女儿送去大学以后,柯廉回到只剩自己一个人的家,打从心里感觉到了一种孤独。他和女儿相依为命十多年,女儿走了才几天,他就想得不行了。于是他越来越晚回家,总觉得回去一个人感觉到十分孤独。柯廉没有考虑过再婚,以前是担心再婚对柯娜有影响,后来是有了莫然。他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不过单身久了,就会发现,不管男人还是女人,他都不想有进一步的关系。时间慢慢地过,莫然留在他心上的影子便一分分淡了。后来他和朋友去那家会所,柯廉没有再见过那个叫陈颜的姑娘。想来是不在这里做了,又或者说,没再继续做。不过这都跟柯廉没有关系。公司招新,又进了一波新人。当晚迎新,柯廉作为一个老板,非常知道老板的职责,就是给卡买单。玩乐都是留给年轻人自己的。他步入包厢,听到人事部的李姐说:“这可是从X大毕业的高材生,我们老总的女儿跟你一个学校呢!”刚听完,柯廉的心头便狠狠一跳。人群让开,他目光投入里面,李姐的身旁,他看见了一个拘谨清秀的面孔,一张完全陌生的脸。不是莫然。怎么可能是莫然呢。柯廉不能否认,他刚才心脏一通狂跳,现在弥漫在心头的滋味,很苦,是绝对的失望。把卡留给李姐,柯廉本来打算要走。结果被李姐拉着说:“你女儿都去了大学了,好爸爸,今天就放松放松吧。”盛情之下,柯廉只好留在了包厢里,陪着年轻人玩乐。但他的精力到底不如当年,醉得乱七八糟的,连自己在哪都不知道。第二天醒来,竟然在酒店,被窝里多出一个人。柯廉吓得从床上滚了下去。那人挣扎出了一个乱蓬蓬的脑袋,是和莫然一个学校毕业的新人,叫什么柯廉记不得了。新人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清面前的老板,人也傻了:“老板?”柯廉连声道:“你是谁,我在哪,你为什么会在我床上?”新人揉了揉困顿的眼睛:“我叫余央,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所幸两人衣冠齐整,柯廉又从来没有酒后乱性的习惯。余央更不明白老板为什么饱受惊吓,反而笑嘻嘻道:“老板,我俩都是男的,你怕什么啊。”柯廉:“……”柯廉今天要要跟一个大公司的负责人进行会面。一看时间,柯廉都后悔昨夜喝得太醉了。柯廉匆匆在浴室里洗了个澡,余央就跟个小尾巴一样缀在他屁股后面。他与负责人约在了一家饭店,只能直接过去。柯廉对余央说:“一会你就当我的助理,给人端茶倒水,会来事点!”余央懵懂点头。等到了地,柯廉扯了扯领子,问余央:“我身上还有没有酒味?”余央竟然直接凑过来,大力嗅了嗅他的领口,还未发言,日式包厢的推拉门被人缓缓推开。柯廉和余央同时转头。大公司的负责人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余央下意识咧了咧嘴,靠,负责人也长得太帅了吧,感觉不太靠谱。包厢里还有另一个人走了过来:“柯总是吧,我姓徐,你叫我小徐就行。这是我们公司这个项目的主要负责人,莫然。”29包厢里,相对而坐。小徐和余央,莫然与柯廉。人生就像一出戏,在你最无法预料的时候,往往会出现惊吓一般的相遇。余央作为助理倒茶,而他对面同样一个学校出来的莫然,却已经是负责人了。柯廉不至于蠢到认为这是个人能力的问题。就算他从前情人眼里出西施,也知道人生各有境遇不同。但这是个大公司,让一个刚毕业的学生来做主要项目负责人?还是不太可能。想到公司老总也姓莫,柯廉就彻底了然了。莫然与公司老总,肯定也有关系。只是作为一个富二代,莫然为什么要委屈自己住在一个连空调都没有的出租屋里。柯廉不得而知,他也更清晰地明白了,过去莫然有多少事瞒着他,而他们的关系有多浅。他不了解莫然这个人,哪怕他们做过最亲密的事情。可在这个快速发展的年代,上床是最不值得一提的事了。对面的莫然面对他,并没有失礼,而是公事公办地与柯廉交接。两人和谐谈完话后,基本确立了友好的共识,相约下次在公司见面。饭桌上,柯廉假借去厕所的名义,去前台结账,却被小姐告知,这桌已经买单。柯廉只好把卡塞回包中,正要转身,就见莫然从包厢出来,不疾不徐地走向洗手间。柯廉想了想,还是跟了上去。莫然并没有上厕所,而是洗了个手,然后在厕所里抽了支烟。柯廉进来时,恰好与镜子里的莫然对上目光。男人眯着眼,面无表情地望着他。柯廉有许多话想说,最终吐出来的,只有一句:“好久不见。”莫然不复刚才在包厢里的长袖善舞,他甚至没有理会柯廉。这让柯廉找回一点实在感,毕竟刚才在包厢里的莫然,实在让他陌生。柯廉又说:“接下来我们会有很多见面的机会,希望从前的事情,不要影响到公事。”莫然抽完了一根烟,然后熄灭扔进垃圾桶里。他仔细洗干净手里的烟味,再嚼了个薄荷糖。直到把柯廉晾够了,莫然才转身,用纸巾擦了擦手:“以前的什么事?”柯廉被问得十分窘迫,先提的人就先输了,不当回事的话,就不会有事,自然也不影响公事。在意的人才耿耿于怀。柯廉就是耿耿于怀的那个,他不必出言提醒莫然,莫然只会比他做得更好。柯廉垂眸道:“嗯,没事。”莫然插着口袋走进他,越过了正常的社交距离,他脑袋微垂,脸颊稍侧,鼻息轻嗅柯廉的鬓边:“下次宿醉,记得换衣服。”柯廉僵住了,脸颊一寸寸红了起来。莫然冷淡地注视他的脸:“还有,管好你自己。”不等柯廉理解这句话的意思,莫然就越过他离开了,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