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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已经脑补了一会儿自己被这位祖宗扔出窗外摔个狗吃屎的样子。纪野淡淡扫了他一眼,一脸酷酷地问他:“你是林屿深舍友?”汪洋一愣,点了点头。汪洋心想,难道是林神和纪野有过节?不能吧?林神从金融系转过来都一年多了,没见过这位爷主动问起过他啊,林神也从来没提过自己认识纪野啊……汪洋的脑袋里已经写五千字小作文,纪野却没那闲工夫看他发呆,他忍了忍又问:“你们宿舍几楼啊?带我去一下?”汪洋哪敢说不行啊,他忙道:“好……我先帮林神借个体温计,他好像还有点烧。”纪野唔了一声,大步流星去了宿管阿姨那儿借东西,又走到呆掉的汪洋旁边,有些不耐烦地道:“走不走?”“走走……”汪洋回过神,赶紧给他带路。一路上汪洋就像被禁言了一样,连大气都不敢喘。纪野瞟了他一眼,心底有些无语。他在系里的名声已经烂成这样了吗?林屿深宿舍门没有关,汪洋和纪野刚刚走到宿舍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咚咚的砸桌上声,和林屿深低低的呓语:“……我太丢人了……”纪野推开门,就看到趴在桌子上面容潮红的林屿深。他的脸很小,此刻深埋在臂弯里只露出半边脸,纤长而浓密的睫毛微微打着颤儿。纪野不知道为什么,嘴皮有些发干。林屿深听到门口的动静,微微眯眼,半晌才睁开。纪野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江洋有些紧张地躲在纪野身后朝他使眼色。一栋楼的男生好多都伸长了脖子往这边看,纪野最讨厌这些人拿他当猴看,他冷冷地扫了一眼,有些胆子小的就已经缩回去了。林屿深周身的瞌睡一下子就散了,他下意识站起来,脚下却不稳,左脚绊右脚地又跌回椅子上。江洋便有些顾不得纪野了,他赶紧钻进来把体温计递给他,可他瞧着林屿深脸上青青白白的,又不太像发烧的样子,便摸了摸他的额头:“诶,不烫啊,不过你脸色怎么这么差?”他说完,又着急地小声问他:“你认识纪野?你是不是和他有过节?他刚刚在楼下找我们宿舍号……”林屿深听得有些发蒙。纪野见汪洋又是摸他脸又是摸他额头还嘀嘀咕咕的,心底有些不爽,他抬手敲了敲门,问他:“悄悄话说完没有?”汪洋立马不敢说话了。纪野满意地看了一眼汪洋,他走进来一屁股坐到汪洋的椅子上,体贴地问他:“你不是说你要出去一趟吗?不着急吗?”着急?着什么急?江洋僵硬地看了眼林屿深,又看了一眼微笑着的纪野,顿时懂了他什么时候,他结结巴巴道:“啊……好像、好像是的,我马上就出去,林、林神你要什么事情要、要记得给我打电话啊,你给我打电话我就回、回来……要记得啊……”江洋说罢,就要准备拿上书包出去,纪野挑了挑眉,起身上前一把搂住江洋的肩膀,他扭头对林屿深说:“你等我一下我送送他。”江洋快哭出来了。纪野搂着他走出去,直接拿过他的手机扫了码加上了微信,还给他发了两百块钱的红包:“出去吃顿好的,再不济去趟网吧,找个地方转转再回来,嗯?”江洋觉得他不是在问他,而是在通知他。江洋踌躇了下,没点开那个红包,好半天才状着胆子说:“纪……纪哥,林神这两天身体不好,他如果得罪过你,你……你和我说……我不怕挨揍……”纪野一怔,随即有些哭笑不得。这小子倒是仗义,他拍了拍江洋的肩膀,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善且没有温柔:“我认识他,是朋友,但我现在有事情找他谈,没有要欺负他,他不是感冒吗?我就不带他出去吹风了,所以要你出去溜溜,我在宿舍照顾他,我给你发红包是占了你地方。懂了吗?”江洋好半天才消化了纪野说的话。“懂、懂了……”江洋舌头还是有些打结,“那我……那我去上网,迟点回来。”纪野满意地看着江洋僵硬蹒跚的背影,转身回了林屿深宿舍。林屿深还有些呆滞,他傻傻地站在衣柜旁边,深棕色的眼眸里像是蒙上了一层水雾。纪野进来后,见他还呆着,一见到他脸颊又染上了一层粉,不由有些好笑,他拉着林屿深坐下,熟练地扯开他的外套,甩了甩温度计给他夹上:“先夹着,等五分钟再看看。”林屿深被他的手拉扯着,他忍不住想缩回去又被纪野横了一眼:“别乱动,小心掉了。”林屿深有些恍惚。他明明和纪野不熟的。纪野不知道林屿深在想什么,他一低头就看到林屿深眼神空荡荡的。纪野深吸一口气,没忍住弹了一下他的脑门:“你怎么老发呆?真成书呆子了?”林屿深有些吃痛地想要捂住脑门,他皮肤嫩,纪野没觉得自己使了多大力,他的额头就已经红了一片。纪野忙扒拉开他的手,自己抬手覆了上去,动作轻缓地给他揉了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林屿深不敢生他的气,他往后躲了躲:“我知道。”纪野有些无聊,眼睛在林屿深的宿舍乱转,七栋的双人寝不多,之前是分给研究生住的,后来西区又修了一栋研究生宿舍,七栋的双人寝就空出来给学生住了,男生倒不觉得双人间有多好,像纪野他们宿舍就没有去抢。四人住还热闹。林屿深的双人寝不大,和四人间一样,有独立的卫生间和生活阳台,只是不是上床下铺,而是有单独的写字台和带地柜的大床。江洋的床铺就比较像他们宿舍了,衣服散了一大堆,被子只掀了一个角,显然是起床之后就没有动过了,床对面的墙头上挂着几张动漫的海报,枕头旁边还有几张披头士的专辑。林屿深的床铺干干净净的,被子叠的方正,没有多余的东西。林屿深看着纪野靠在他的桌子前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的床不知道在想什么,脸蓦然就红了,纪野转过头时刚好看着林屿深红着脸怔怔看着他的模样。纪野暗骂了声脏话,抬手取出了温度计,他微微蹙眉:“37度9,低烧。你吃过药了没?”林屿深点点头,模样乖得不得了。纪野笑了,他把体温计甩了甩,装进盒子里,懒洋洋道:“我把体温计还回去,马上就上来,你要不舒服就回床上躺着。”林屿深愣了下,突然开口道:“我……我请你吃饭。”纪野脚下一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请我吃饭?行啊,你是该请我吃饭,改天吧,等你感冒好了再说。”林屿深有些懊恼,又有些小雀跃,他一时不知道是该说这场感冒来得是不是时候。他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