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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子航,你唱首歌给我听呗。”姚戈拿着桌上的鼻通吸了一口。“好啊!”许子航一口答应,他向来不吝于在姚戈面前表现,“你想听什么?英文歌我可不会。”“随便。”“我看看。”他打开酷狗音乐列表,鼠标在一个个歌名上滚动。两个人之间的陌生感还没有完全消失,就突然快进到给对方唱歌的亲密中去,好像这个要求提得理所当然。“这个吧。”许子航悄悄地提了一口气,听筒将他的呼吸声放大,发出哧哧的声响,像有微风刮过。“窗外的麻雀/在电线杆上多嘴你说这一句/很有夏天的感觉......”姚戈闭上眼,居然回忆起几年前在许子航家的一幕。当时他们躺在床上,许子航也在唱这首歌。变声了以后唱歌不会进步啊,还是走调了。手中的铅笔在纸上来来回回我用几行字形容你是我的谁姚戈遮住话筒,压下抵到喉头的痛感。昨天他怎么都发泄不出来,今天居然这么轻易就泪流不止。那温暖的阳光像刚摘的鲜艳草莓你说你舍不得吃掉这一种感觉真的舍不得。遥远的记忆重新捡起来的时候原来是这样的感觉。真好,他还在阳光底下。第21章“你笑什么?”许子航发现他手机的OK键有点不灵了,要很用力才可以按得动。他终于通过推箱子的第八关,发现李承锦盯着手机时不时笑一两声,很诡异。“啊?”李承锦从手机屏幕前抬起头,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没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没忍住,将手机举到许子航面前,压下眉梢的雀跃:“怎么样?”许子航探头过去看,绿头发双马尾,他哟了一声:“这不是你最爱的那个吗?初音。”“对啊。”李承锦颇得意,迫不及待地追问,“她好看吧?”“嗯,这谁啊?”“嘿嘿,不告诉你。”李承锦夺回手机,又把图片点放大欣赏,初音是他的女神,这太让人没有抵抗力了。“……说!”许子航一把勾住李承锦的脖子,用手捏住他两边脸颊变成香肠嘴。“……好好好…”李承锦挣脱许子航的手,整理好自己的刘海,想装作随意却又难掩自己的臭屁,“就一经常给我留言的女生。”“我看看又是哪个被骗的。”许子航凑过去看他点开的消息,这都什么啊,目之所及的对话全是“今天吃了什么”“老师说了什么”“朋友讲了什么”,流水账写日记呐?李承锦回一个字那边能兴奋地说上好几句。“我觉得挺可爱的。”生物书上教过巴甫洛夫条件反射,每天给狗喂食前摇一摇铃铛,等习惯之后,听到铃铛声的狗就会咽唾沫。李承锦怀疑,自己就被摇铃铛了。自从每天都能收到消息,他的QQ一振动就牵动他心绪,要是哪天少了几句,都觉得有点不适应。许子航摇摇头,往后桌一靠,捧着书拆穿他:“你是因为照片才觉得人家可爱吧……”“这是其中一个原因,但不是全部。”李承锦一边说着一边翻了翻他们的聊天记录,心里酥酥麻麻的。如果说“让习惯成自然”是她的手段,那他确实甘之若饴,犹如上瘾。许子航耸了耸肩,听完就丧失兴趣了:“回你座位去,上课了。”老师在讲台上开始带他们复习北洋政府的黑暗统治,许子航的心思却飞到天边去。他和姚戈的对话框还停留在那天对方问他电话号码的时候。“流亡”、“镇压”、“逃难”这些字眼钻进他的耳朵里,许子航忍不住在脑袋里改编他和姚戈的历史大戏,他们仿佛是战争年代颠沛流离的好友,意外地在某个战后的午后因一通电话重逢,误会随着岁月消散,两人执手相看泪眼……“嗷!”许子航捂着脑袋,被横天飞来的粉笔打个正着。讲台上的老师瞪了他一眼,许子航赶紧正襟危坐好好听课。“你记不记得姚戈?”课间cao的时候,许子航一边做转体一边问李承锦。“记得啊。”李承锦敷衍着踢腿,脚离地面不超过三十厘米,“东仔不是还说他不仗义嘛。”“不是,他人特别好。”那天许子航和姚戈都默契地避开某些话题,仿佛这两年的隔阂不存在,他们只不过是许久未联系的好友。小学毕业后,许子航才知道东仔那会儿对舒欣有意思,小孩子心里说不清道不明的嫉妒自然带着刺。不过归根结底,当时的主要责任是许子航自己。回想起来,是他一时之间难以接受他的请求被姚戈拒绝,那种自作多情后的尴尬和失落才是他疏离对方的主要原因。“哦,我和他没说过几句话。就记得他有酒窝。你怎么好好地想起他了。”“没怎么……不是,你怎么连他有酒窝都记得?”许子航这会儿动作都停了,转头去看李承锦。“……我记人脸的特征很厉害的好吗。”有的时候面目模糊的同学在李承锦脑袋里就只浓缩成这个人脸上的一颗媒婆痣。“好吧。”许子航咕哝了一声,他还以为只有自己在意到姚戈的酒窝呢。田飞在家里躺了三天,他在学校人缘不错,找别的老师代课很容易。他对着镜子照了照,头是没什么事了,就是圆规扎的好几个伤口还有点深,肩膀的红肿还没消,他去打了破伤风。没想到姚戈发起狠还挺凶的。他想到这里“啧”了一声,真够麻烦的。说到底,他那天不算喝醉,无非是借酒装疯,做了平时心底想的事,他一路做好孩子好学生好老师太久了,这种带有破坏欲的禁忌感冲出牢笼,让他有点兴奋。田飞洗了一把脸,对着镜子仔仔细细刮了胡子。“姚戈,这题你来答。”姚戈低着头,翻着自己的英语卷子。他同桌雷子用笔触他,小声提醒:“田老师叫你。”“嗯。”姚戈的笔都没停顿一下,稳稳地落在他的英语完形填空上。全班都转过去看姚戈,从鸦雀无声到窃窃私语,田飞站在讲台上尴尬地咳了两声,换了一个人起来回答。下课铃声一响,姚戈就收拾好自己书包准备去食堂吃午饭,田飞被几个学生围着问问题,抽空喊了一声:“姚戈,下午来我办公室一趟。”依旧被无视了,他望着姚戈的背影,有点无奈。坦白说,他不觉得这算什么大事,他自认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