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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当需要好好保护的金丝雀了。他是需要自己筑基不假,但是不代表他现在就完全是零基础需要重新来过。想罢,白耀元就这样窝在沙发里,靠在南郡身上,懒洋洋地举起了右手。轻抬指尖,白耀元面色微冷,直接指向了邹丹。邹丹吓得往后退了两步,但是白耀元指尖泄出的黑气直接把邹丹整个人围了起来。韩南郡在白耀元身后又紧张又兴奋地看着。白耀元十分游刃有余,放出阴气之后,又缓缓摊开了右手手掌。倏然,他猛然将右手握拳,好似做了一个虚空抓取的动作。房间里面瞬时传出了一阵刺耳的女声高亢尖叫。白耀元挑眉,转头勾起唇角看着韩南郡,求表扬的样子不要太明显。韩南郡忍笑,佯装严肃点头:“嗯,超棒的。”白耀元的嘴角垮下来了。他为什么觉得小朋友这么敷衍!但是韩南郡已经上前去把叽哇乱叫的邹丹护住了,也没时间留给白耀元和韩南郡扯皮。白耀元撇撇嘴,起身站到了那个紧贴着邹丹不放的女鬼身前。邹丹死死得把韩南郡抱着,还不停地蹬着自己的腿:“滚啊滚啊滚啊!”白耀元看着邹丹这个样子,心想这人与人的差距还真是挺大的。你看明明南郡也怕鬼,但是人家现在面对鬼魄就能八风不动,丝毫不惧。韩南郡:怕鬼的是十几岁的南郡,不是现在的我,不要害我风评,谢谢。白耀元蹲下来,跟那颗脑袋对视,“你要找你脑袋?”那颗脑袋停下了要继续往邹丹身上扑的动作,缓缓转身……哦不,转头和白耀元对视:“你是人是鬼?你能帮我找头吗?”白耀元歪头看她:“那得看你自己还能想起来什么。”那鬼头在黑气中隐约露出了为难和纠结的神色,半晌之后才说道:“我只能想起我是在一个酒店的房间里面……”白耀元等了半晌下文,结果那鬼头支吾半晌什么都说不出来了,白耀元哭笑不得:“没了?就这?”鬼头似有些委屈,“我只能想起来这么多。”白耀元施施然起身,“那行,我给你记上了,会帮你找的。”鬼头大喜过望,又准备往白耀元身上扑。韩南郡眼疾手快,立马松开了邹丹准备去把那鬼头抓住,免得扑伤了白耀元。但是他还没抓住那鬼头,那鬼头却被白耀元上衣荷包里的金光给打回去了。白耀元本来还因为韩南郡对自己的过度紧张有些沾沾自喜,但是这会儿立马被自己荷包里的头盖骨转移了注意力,美滋滋地把头盖骨拿了出来。“看看我女儿,多乖!多强!多省心!”白耀元还准备亲头盖骨一口。韩南郡面五表情地把头盖骨从白耀元手里抢了过来,免得他污染自己的女儿,然后又面无表情地拎起鬼头,“第一,不要随便见人就扑,你现在是鬼,扑人会对活人的运势造成影响。第二,你给的信息很模糊,但是我们会帮你找,你不要着急。第三,你现在无□□回,也没办法离邹丹太远,你把你原先附身的物件儿说出来,让邹丹随身带着你。”鬼头还没说话,邹丹先嚎起来了:“不行不行不行,我不要随身带鬼!”韩南郡皱眉,根本不和邹丹商量,“你不带着她,她也会找到你,不如带着。”邹丹欲哭无泪。白耀元稀奇地瞄了几眼小朋友——现在这口才是越来越厉害了啊,还第一第二第三,果然我是个好师父。初步和鬼头打好了商量,又压着邹丹同意了随身带鬼头后,韩南郡和白耀元终于说起了今天来找邹丹的正事。邹丹听完,神色也十分严肃,“所以,偶像你是想让我用我的名义先把陈渊约出来看看是吗?”白耀元点头,“郑更生是去找了陈渊之后,回家的路上发生意外的。而且在郑更生没有去找陈渊之前,他是郑家唯一在这一个月内没什么影响的人。要说陈渊没做什么手脚,没人会信。”邹丹虽说平日里面不太着调,但是对善恶是非还是明辨的,他立马拿起自己的碎屏手机,小心翼翼地调出了陈渊的电话号码,就直接拨了过去。白耀元和韩南郡安静在旁边听着。电话接通之后,陈渊好像是刚醒的样子,说话还带了些鼻音。韩南郡看了看墙上显示快要十二点的挂钟,再次表示对这些公子哥儿的作息不太理解。邹丹拿出平日里那副劲劲儿的派头,和陈渊一顿胡侃之后,就说起了最近无聊,想和陈渊找点儿乐子。陈渊在电话那头轻笑了一声,“是不是沪都新来的那个青山宗的道士?叫什么韩南郡对吧?和你白耀元大哥很熟的那个?”邹丹尴尬地看了一眼韩南郡,虽然他今天以前对韩南郡确实挺有意见的,但是刚刚韩南郡护着他也不是作假。小朋友就是很好收买,邹丹现在已经觉得韩南郡很不错了。邹丹咳嗽一声,“你怎么知道的?”陈渊打了个哈欠:“宗如安说的呗,他反正一直挺瞧不惯白耀元的。”邹丹有些惊讶:“你和宗如安还认识啊?”“说什么话呢你,”陈渊笑了,“我还认识你呢。想找乐子行啊,明天晚上,老地方见。”邹丹又和陈渊应付几句之后就挂了电话,然后看向了白耀元和韩南郡,认真说道:“你们到时候一定要好好保护我啊!”白耀元敷衍地点了点头,看向了韩南郡,韩南郡也看向了白耀元,两个人好像在交流什么一样。邹丹奇怪:“你们看什么呢?”韩南郡问他:“你不觉得奇怪?”邹丹傻白甜:“奇怪什么呀?”白耀元窝在沙发里面捧着刚刚又从韩南郡手里抢回来的头盖骨,一下没一下地摸着。“陈渊一个富家公子哥儿,怎么和沪都搞玄学的二代都关系不错的样子。”白耀元看着邹丹,“你、宗如安,这都还是叫得上名字的二代,那是不是还有许多叫不上名字的二代,他也都关系不错啊。而且南郡来沪都也才一个多月,要说把名声打响到能让陈渊知道也太夸张了一点,他是不是对这方面的消息过于关注了?”邹丹还没反应过来,“万一他就是喜欢和我们这些有点儿天赋异禀的人交朋友呢?”白耀元气笑了,“那不就更显得他另有所图吗?”邹丹愣了一下。白耀元抬起脚尖戳了戳邹丹:“你也别天天光长个子不长脑袋。陈渊和他妈盛虞据说都挺邪门的。当年范家家主二婚的时候,盛虞娘家一个人都没来。我妈去了还觉得奇怪。而且范家原来那个夫人现在基本在沪都查无此人了,原先她好像也是自己做生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