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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不慢,如潮水般慢慢将人淹没,积攒着汹涌的力量。“啊…嗯,要……再,再用力些……”这温柔的顶撞弄得成了折磨,弄得赵绪神智都不清明了,只是呢喃着要深更重的感觉。江云涯这些年在军中磨炼,即练出来一身坚硬的腱子rou,也磨得了极好的耐力和韧力。此时得了心尖儿上人的话,更是卖力地冲撞,弄的一室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男人饱满的前端抵在阳心,带来一种几要失禁的感觉,赵绪都没了说话的力气,只是张着唇,喘息着漏出只言片语,片刻后那唇又被堵住,与之温柔的缠吻。“小绪,小绪…”快要临界点的时候,男人在他耳边轻轻唤着他的名字。“哈啊…涯哥哥,嗯……啊!”没有预料的快感,爆发起来如山洪一般。赵绪觉得自己肚子里要被射满了,一股股温热的液体,冲刷在内壁,流向身体深处,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喜欢你。”男人压在他身上,低喘着吻上了他修长的脖颈。第四十九章你的眼睛怎么了自赵绪明确表示了在西墙跟那处不再栓狗了之后,江云涯夜间溜进晋王府的次数就多了起来。此时,明月高照,花枝缭绕,两人在温泉处泡着。晋王府后院的这处温泉,本是天然形成,在建王府时,被圣上特意圈了出来赐给了赵绪。夜间有些寒气,而在温泉水里却暖得人四肢五骸都舒服地舒展了开来。赵绪把头靠在池边雕刻平滑的石枕上,满是笑意地打量岸边还在慢条斯理地整理两人衣裳的江云涯。江云涯做事仔细,板正,就像现在一般,要先将衣裳叠的整齐,才会下水。“好了么?”“这就。”江云涯把两人的衣裳,放在岸边平整的石案上,也和赵绪一般,围着绸布下了水。“心急了?”江云涯笑着。赵绪斜看他一眼,不答。一手已经抚上他纵横着伤痕的背脊,微微拧着眉头道:“我走了之后,又添那么多处伤,还每次都说安好,哪儿安好了?”“打仗哪有不受伤的。”江云涯慢慢抚摸着赵绪柔顺漆黑的长发,在月光下撩起水流,为他梳着发。而他梳着梳着,却一顿,赵绪心中本有些感伤,他这一停,也不明状况,问:“怎么了?”“小绪,你有了些白发么?”赵绪把头发全数揽了在肩前,只见黑发如瀑,未曾见到白发。“师兄?”赵绪疑惑地看他。江云涯却是把眼光错向别处,眸色黯了些,等他再转头时,仍是和平日一般温暖的笑容,说:“看错了,看错了…师兄老了。”“还没三十,老什么呢?”赵绪心中有了些计较,但嘴上仍这么说着,把头靠在他肩旁:“不过,我倒希望快点儿老了算了,至少不用天天被父皇念叨着娶个王妃。”“也没什么不好。”男人抚着他头发,轻轻说了句。没什么不好?赵绪当场就想问他哪儿好了,还是忍了下来。他把目光放在远方,问:“师兄,你看那边的桃花枝上,立着的白鸟儿好不好看?”“嗯。”“啊!我看错了,是个红色的鸟儿。”赵绪喉头发紧,压抑着心中那份沉重的猜想,轻巧地笑了起来,问:“好看么?”“……”江云涯敛了眸子,轻轻附和:“好看。”“师兄。”赵绪的声音已经压抑不住地在颤抖。他说:“花枝上,根本就没有鸟儿。你的眼睛怎么了?”“……”气氛一下子沉寂如同枯木,静悄悄地,让人心头哽得说不出话来。男人看着赵绪泛红的眼眶和微微颤抖的样子,沉默了片刻,道:“没有大的问题,只是有时看不太清。”看不太清……虽于温暖的温泉池水中,赵绪却如坠冰窟。对于一个习武之人,更是终身要在战场上厮杀的将领来说,看不清东西这一条就足以致命。要不是今天自己这样子试探了出来,他还要瞒自己多久?“江云涯。”赵绪第一次这样子一字一顿地喊他的名字:“你真是自以为是,自作多情!”“……”“你以为我会担心你是吗?你他妈自己都不在乎自己了,我cao哪门子的心去?你的理想,你的功业,都不要了是吧,为了骗我,连这种事儿也能拖着?”江云涯看着面前气得颤抖的人儿,在月下,他眉间发梢的每一丝细节,都看得清楚。他笑了,说:“你小的时候,生气也和现在一样,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我在凉州的那几年,治过一次,大夫说是当初中了毒箭时留下的余毒,然后,刮了一次骨头。”江云涯慢慢说着,看赵绪的神情,而青年额间的长发散落下来,让他有些看不清楚,便又说了下去:“调回长安之后,没再复发。直到冬至那天,起来后发现看不清窗上的冰凌。到今年断断续续吃了些药,已经好转了……刚入春,就被你看出来了。”他很少一连串地说那么多话,赵绪也很少不会插嘴,然后笑嘻嘻地把话题拐到下一个地方。月色明朗,清风不时带着远处的桃花瓣飘落在温泉池水中。两人离得那么近,却第一次感到了冷意。“不止这一个吧?你们都商量好了吧?”赵绪声音哑哑地,像是刚刚无声的哭了一场。“和徐林,和秦镇南,你们都要我娶穆尚书的女儿对不对?”“……”秦将军和徐大人,确实是找他谈过这事。“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就我一个,冥顽不灵,不识好歹。”赵绪轻轻说着,抬眸看他:“我怎么就见不得我自己好呢?”“小绪。”江云涯张了唇,喉间哽塞难言。“你还瞒着我多少事?”他不想这样,却不知为何,说出来话时连自己都觉得太过冷淡。为什么,为什么都不对自己说呢?瞒着自己的眼伤,和徐秦二人商量着让他娶穆怜意……在别人看来这些似乎都是他最好的选择,但,有谁问了他的意思?枝头不知何时飞来了只鸟儿,叽叽喳喳地闹着,赵绪这次看见了,是只白色的百灵。“没有了。”江云涯看着径直走去岸边的青年,轻轻道。赵绪走到岸边,擦干了身上的水珠,穿上衣裳,他在要走的时候一顿,没再回头。也许他们之间,确实要思考一下接下来的路了。赵绪从来就没想过在自己以后的生活里,没有江云涯的样子,他也不会去想。而那个人,怎么能以为他好的名义,把他推给别人呢?第五十章和江长史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