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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知道时尉在外面囤了一批货,这些天天天往外住就是为了防止货被偷,所以他们也不说什么,还帮时尉打掩护。“那这狗怎么办?”黄达先伸着指头逗弄着两只狗,两只狗虽然又瘦又小,但不管是什么动物,幼崽总是惹人疼爱招人喜欢的。“就先放宿舍,中午回来了给喂一顿饭,反正俩小崽子声响也不大,走路都还不稳当,想来是出不了什么事情的。”时尉收拾收拾书,跟着几人一起去了教室。教室的位子大多是有空余的,学校老师们也欢迎学生去蹭课,时尉又知道学校的老师手里人脉多,一边学习的同时又一边有心混个脸熟。不过混脸熟也是有讲究的,教师们大多带着一点文人骨子里的清高,要是天天逃课还舔着脸去套近乎,那是只能走走表面关系的,老师对你的喜欢也没多少。这时候的老师们还比较纯粹,喜欢学生虽然也看成绩,但最爱的还是那些从骨子里就透着认真的学生。时尉现在别的不多,就是本子多,每一节课的本子都不重样,他上课不仅得认真听讲,踊跃举手回答问题,还要绞尽脑汁地找问题去和老师拉进距离。时尉学得头疼,但好在年轻的脑子记得快转得快,努力压榨之下也能周转过来。“这是你的狗吗?”时尉中午吃过饭,特意在饭盒里留了一些馒头末末,加上开水捣碎了,便成了糊糊。这几顿小狗崽崽们吃的都是这个,虽然比不上奶水,但两只小崽都在拼命地吃,拼命地让自己活下去。时尉点点头:“好看吗?虽然这两只小狗小了一些,但长大了看家护院也不成问题。”“如果想用狗看家护院的话,用军犬再好不过了。这两只瞧着就病病殃殃的,不一定能活下来。”路远之想到时尉知道的帮忙,便开口道,“我帮你找几条军犬幼崽吧,都是受过训练的。”路远之的本意是好的,但他向来没有什么和人交流的经验,说话难免给人一种生硬之感。好在时尉也差不多习惯了他的说话方式,不然肯定要觉得他是故意炫耀自己家里有背景,故意嘲讽故意挑衅呢。时尉噙着笑:“那倒不用了,这两只小狗和我挺有缘的,他们瞧着像是个命大的,说不准就活下来了。而且军犬跟着我也可怜,他们天生就是该荣誉加身的,跟着我可惜了。”两只小黑狗不知道是不是听出了路远之想要放弃他们的话,伸着脖子将糊糊吃得更起劲儿了。时尉的手指一下一下地在两只皮毛柔软但是细短的毛毛上摸过,指尖带着些许温度的抚摸让小狗觉得有那么些许安心,一边吃着一边发出黏腻的呼噜声。路远之被拒绝了有些不高兴,肆意的眉尾微微往下撇了些许。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那明天我请你还有其他几个室友一起吃个饭吧。”他努力维持着面无表情冷冽寒霜的酷哥眼,但眼里的几许别捏和小心却泄露了他的心思。今儿个是八月十五,虽然是中秋节,但这时候的节日氛围确不浓,他们这些穷学生更是连给自己买个月饼的钱也没有,加上这会儿反封建反得厉害,根本就没什么人记得今天的中秋节。不过时尉记得清楚,上辈子在八月十五的后一天,也就是八月十六,路远之请他们吃了一顿午餐。也就是这顿已经过了午饭且没有提前招呼的午餐,让他们少年人的自尊心自感受到了伤害,不仅没吃路远之请的这一餐,而且差点就和他吵了起来。时尉上辈子不知道路远之为什么那么做,但在几年后看过路远之资料的时尉却记得,八月十六,是路远之的生日。路远之的亲人缘不好,mama那边的亲戚死了个干净,爸爸这边的亲戚,除了路爷爷和路奶奶外也都是见面就要吵的存在。中秋夜这天,路爷爷身体差,住院去了,路奶奶放心不下去陪着,唯二的两个亲人不给他过,他就只能自己一个人了。时尉思绪一下飘远,但也就是那么几秒的事情,回过神来,对着路远之笑了一下,然后说:“你请客呀,那我可就不客气了,林峰他们几个那边由我来说,保准明天把盘子都吃掉。”路远之rou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他瞧着时尉的笑,不知怎么的,有些不敢去看时尉,低着头嘟囔着:“那盘子又不能吃。”“那就让你省了洗盘子的工夫。”路远之胡乱地应了几声,然后匆匆地爬上床准备睡觉了。床上垫着厚厚软软的大被子,他一躺下去,几乎要陷下去一半的脸。路远之孩子气地将身上盖的薄毯也拉上来,将另一半脸也盖住,主动邀请人并得到满意答应的紧张感过去,随之而来的便是些许的羞涩和尴尬,多种情绪将他整个人给笼罩住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情绪,明明时尉什么也没做,还将他的轻求答应了。不过路远之又有些得意,不过就是邀请一下人给他过生日嘛,很简单,一点都不像他爷爷嘲笑的那样,那里困难了!第49章路远之性子乖张孤僻,很不给人面子,不过鉴于之前他恶声恶气的对象是那群不是舔着脸扑上来的“远方亲戚”,就是那些糊着一张自认为很“和蔼”的近亲,所以不太具备什么参考价值。路远之性子确实不太好,但他从来不无缘无故打人,只是冷着一张脸,成天出去抓人,还让那张死人脸露着兴奋的笑,以讹传讹地就变成了路远之脑子有一点毛病,喜欢打人,尤其喜欢把人打出血。时尉他们上辈子深信不疑,尤其是白衣芳以路远之“母亲”的身份,以略带担忧的态度让他们多关照关照路远之。白衣芳全程没说过路远之一句不好,没给他们灌输任何路远之人品低劣的影响,但就是什么都没说,才让人来得信服。明摆着句句关心却又在引导他们去将那些流言印入脑中。那时候时尉他们还是太过单纯,一群从穷地方出来除了读书什么也不会的书呆子就这么被带偏了。路远之的脾气说不上好,他把自己亲叔叔脑袋砸了个大坑血汪汪地进了医院躺了好些天的事情确实是发生过,但那些流言胡乱传来传去,也只能得出“他连亲叔叔都敢打成那样,打个同学还不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这样联想出来的结论。时尉不得不承认,他现在看路远之,是带着滤镜的。因为在后半辈子因为羞愧后悔,对路远之带上了和喜马拉雅山差不多厚的滤镜。但时尉也是从商场上摸爬滚打出来的,什么骗术什么陷阱没遇到过?上过当吃过亏后,他早就学会了该如何将自己眼上的滤镜摘去,用平常心用客观的心态去看一个人。路远之脾气差,但他的坏脾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