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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远了。大夏天的刚骑完自行车,谢遥热得汗水把额前的碎发都打湿了,背后更是衣服都黏在身上。他匆匆上楼洗了把脸,换了件干爽的衣服,来不及休息就朝着这个地址去了。他脑子里回荡着老杨的那句“颜洲遇到些事情”,控制不住地去脑补到底是什么事情。是生病了吗,还是?谢遥很害怕颜洲去打架,然后又因为手脚没轻没重最后被送到局子里去,毕竟颜洲已经满十八周岁。如果真的蹲了局子,他可能还得去研究一下成人高考制度。未来要考上P大的男人,你不能出任何事!我回家的路可都掌握在你手上!顾嘉阳:班长到家了吗?可以开黑?刚刚跟赵进落地成盒太惨了,毫无游戏体验。谢遥简短地回复道:又出门了。顾嘉阳:你好忙碌啊班长。谢遥直接摁了条语音过去:我去颜洲家了。李雪、赵进:?????这是什么个情况?在屏幕前一脸呆滞的三个人纷纷停住了去贴吧给谢遥澄清绯闻的手,心里一致地冒出一个想法:他们班长不会不是真的在追颜洲。万一真是这样呢?班长出于表面的娇羞否认了在追,他们岂不就是破坏了班长的大好计划和未来姻缘?谢遥怕自己半路中暑,直接打了车过去。外面温度很高,蒸腾起一层热浪,连柏油路和红绿灯在视野里都有些模糊起来,树叶也打了卷儿。车停在一个有些老旧的小区,名字叫月桂花园,中间那个“桂”字整个儿连板子带油漆掉得一干二净,要不是老杨发的高德地址上有名字,他还真看不出来。小区里人不多,但可以看得出基本上是老年人住的居多,两个老太太用头巾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地站在楼梯口说着话,提着的篮子里放着鸡蛋。几个老大爷坐在树荫下摇着蒲扇喝着菊花茶,闲闲地下象棋,时不时朗着声抱怨天气太热。如果是他谢遥离家出走的话,估计也会挑一个这样的小区,距离学校近位置好,又因为老旧,租金肯定不算贵。“咚咚咚。”谢遥敲了敲门。他听到有脚步声逐渐靠近门口,正想把脸在猫眼处摆正,却发现门的猫眼坏了。“谁?”是颜洲的声音。“我是谢遥。老杨打电话让我来看看你,你是不是生病了啊?”老式房门的隔音效果相当不好,隔着个门说话居然也都听得清楚。门内的人冷淡地拒客,“没生病,你回去吧。”谢遥最烦颜洲这种生人勿进,怎么也都跟他混不熟的样子。“老杨说有重要的东西要我带给你,你开一下门呗。”谢遥好声好气地劝道。他发现颜洲虽然冷漠,但对老杨却没有那么抗拒,老杨跟他说话他偶尔也会抬头听两句,不会像对其他老师那样摔门就走。门内人显然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放谢遥进来了。门缝一打开,谢遥便感受到一阵清凉舒爽的空调风。空调温度开得刚刚好,不冷而又有一丝温凉,谢遥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气。屋子是一室一厅一厨简单的构造。窗帘半扇开,屋内的空间被午后的阳光划开一道明暗分界线里,尘埃在一半明媚的光线里飞舞,渡过交界线后就没入阴影里消失不见。大约是在家里的缘故,颜洲没有戴帽子,利落分明的五官直接撞进谢遥的眸子里,带着些侵略感和有张力的帅。也许是之前被遮住了额头和眉,谢遥乍一看还有些不习惯。颜洲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一条灰色的宽松运动裤,身高腿长地抱着臂倚在门口,目光落在谢遥手上,只有一袋水果。“你还真以为是来看病人?”谢遥笑笑,把水果搁置在厅中间的桌子上,“老杨口气很急,害得我以为你生病了。不过我看你现在还挺精神的。”颜洲指了指水果,“你别跟我说,老杨让你带的重要的东西是这袋子水果?”“当然不是。”谢遥模棱两可地笑笑,“是老杨一颗关爱学生的真挚的心。”颜洲:“……”“不过看你还有精力怼我,应该是真没生病。”谢遥勾起嘴角抹开一丝笑,“我这不是怕你不让我进来么,就随口一说了。”谢遥找了张椅子在空调不远处坐下来,刚刚爬了五楼喉咙都热冒烟了。别的不说,他怎么也都是大老远大热天过来,得蹭一会儿空调再走。他夸张地扯了扯领口,“可以给我倒杯水么?渴死我了。”颜洲瞥了他一眼,转身去厨房给他倒了一杯水,然后冷漠地递给他,“喝完就赶紧回去。”谢遥突然发现房间里有冲的药味,不过已经被冷风稀释了不少。他耸了耸鼻子,四处看看,发现桌上放着一瓶红花油和一盒棉签。“这红花油,你不会是去打架了吧?”谢遥敏锐地问道。颜洲没回答他,走过去把红花油和棉签一收,抽开抽屉往里面一丢。“是受伤了吗,严不严重?”谢遥无视这句话,上上下下看了颜洲一圈,“去医院了吗?”颜洲走到门口把门打开,往门外方向扬扬下巴,直接赶人,“水喝完了,你走不走?”“我还没来得及问你跟谁打架呢,你这就要赶我走了……”颜洲无动于衷,赶人的态度依然强硬。谢遥只好摊摊手,将杯子里的水喝掉大半,然后从椅子上起来,“行吧,我走我走。”就在谢遥一只脚正准备跨出门的时候,猛地折身回来,一只脚抵在门缝处,反扣住了颜洲的手腕。“我反悔了。”谢遥扯住颜洲手腕,“我觉得这个门出去了,下次就不好再骗你让我进来了。”颜洲怔了一下,没反应过来,任由手腕覆盖上一层温度。谢遥直视颜洲的眼睛,手腕稍稍用力,严肃道:“把上衣脱了。”“我要替老杨检查检查,我闻到你身上的药味儿了。”说完,他还模仿老杨的口气来了一句,“你小子真不让人放心。”☆、第14章“你今天出门是没吃药?”颜洲甩开他的手,嘴角露出一丝不耐的弧度。无视这句话,谢遥毫不客气伸手去掀他T-恤的一角,颜洲本能地往后避让几步,背抵在了门上。突出的把手刚好磕在后背某处,颜洲忍不住“嘶”了一声。“怎么了?”谢遥怀疑是颜洲扯到伤口了,有些紧张道:“我看看。”“别碰。”颜洲咬着后槽牙,小心将背挪开,侧过头去查看情况。谢遥看到他白色T-恤的背后晕开鲜红的血迹。他走到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