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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师弟吧!”天山掌门说了这句话,便不再吭声。几人这才默默退下。深夜,蓝卿客与言公梓并排跪在天山掌门的面前。天山掌门盘坐在床榻之上,浮尘放在一旁,俨然刚才是在练功。“深夜将你二人召来,只是因为,为师大限将至,即将面临天劫,即日飞升,为师离开之后,天山掌门还是要有人来做的,你二人觉得谁来任这个掌门的好!为师绝不逼你们,只是让你们考虑考虑,再做决定,为师平生只收你二人为徒,客儿,天资聪慧,乃大智之人,本领非常,梓儿,天性善良,为人和睦,待人接物也在几年中历练过,为师本意是要让你们二人之中一个继任掌门之位,毕竟,其他弟子,比之你们,差的太多!”蓝卿客早就知道天山掌门的意图,所以也乐得与他演一出戏,通俗易懂。蓝卿客自然知道自己绝不会任天上掌门之位,天山掌门也心知肚明。蓝卿客身世复杂,身份多重,绝不可能为天山尽心尽力,这也是为何天山掌门多年来不曾外传自己还有一位弟子的缘故,他只希望蓝卿客能念在自己身为天山一份子,能够在言公梓继任天山掌门之位后多加帮助即可。所以,天山掌门从一开始便是想让言公梓继任掌门之位。蓝卿客抢在言公梓前面道,“师傅,弟子身世复杂,实担不起天山大任!”天山掌门便看向言公梓,“梓儿,既然你大师兄这样说了,就由你来担任天山掌门之位,你看如何?”言公梓心里吐槽,你们两个一唱一和,配合得那么好,不就是挖坑让我跳,话都挑明了,该说的你们都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只好道,“弟子领命!”言公梓下山历练不到三年便因为掌门急召,匆匆赶回。“身不由己可奈何!”言公梓望月长叹。身后,月来西没心没肺笑道,“花落尔家何不愿!”言公梓转身看着月来西,叹道,“我若为天山掌门,便不能陪你看遍世间繁华”月来西笑着摇头,“公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身不由己又如何,不想承担又如何,左右是自己的事,别人强求不得,终究你还是放不下天山,所以,无论最后你当不当这个天山掌门,你都会为了天山付出一生光阴”言公梓点头,“没错,从我拜入天山那一刻起,我便永远与天山分不开,只要天山还在,我言公梓便不能离开,所以,终此一生,我绝不会再下山,只是苦了你,要陪我孤老天山”月来西笑着扑到言公梓怀里,“我不是和你在一起吗?怎么会是孤老一生,反正我们两个天煞孤星,在一起也不碍别人的事”三日后,天山掌门白日飞升,位列仙班。掌门弟子言公梓继任掌门之位,为天山第三十二代掌门,道号清虚。陌上玉(11)五日后,言公梓即位大典。虽然言公梓没有广发英雄帖的打算,武林中关于他继任之事,已然是尽人皆知。各派掌门都派了人来庆贺。各派掌门皆是宫祁同辈人,自然不可能自降身份来参加一个小辈的典礼,所以,他们只派了本门举足轻重的得意弟子来,也算是表一表态,对天山的尊重。宫祁还在位之时的天山,还是四大隐山之首,宫祁不在,天山地位自然一落千丈。武林有四大隐山:天山道宗;昆仑剑宗;峨眉释宗;舟山气宗。武林令,号群豪;天山慕,昆仑悟;峨眉光,舟山浪;芳华路,通天堑。【天山尊者,世之隐者;昆仑五剑,一剑苍穹。】天山宗祠。言公梓站在列位掌门灵位前,有弟子为他加冠,有弟子为他披袍,有弟子为他取杖。一切准备好之后,言公梓为列位掌门点香上香,跪下来,“天山列为掌门在上,弟子言公梓,第三十二代弟子,今即位掌门,不求位列仙班,不求天下闻名,只求问心无愧,只求不负天山”“你就是蓝卿客?”月来西围着蓝卿客转了两三圈,然后,扑到蓝卿客身上,哇哇大叫,“哇!你长得真好看,而且还好香”更是扒着蓝卿客的衣襟,做问问有问问,大有扒了蓝卿客衣裳的意思。言公梓忙将他从蓝卿客身上拽下来。看着这样的月来西,蓝卿客笑了,笑得好不开怀,“来西,真好!”能与你再见,真好。能见你开心,真好。能与你一起,真好。月来西虽然不知蓝卿客什么意思,却也道,“自然是好的”言公梓无奈,只好对蓝卿客拱手道歉,“抱歉,来西就是这样,还请蓝公子莫要怪罪!”一般男子,都不喜欢听到别人夸自己长得好看。一个男人,长得好看算什么回事,而且,长得好看的都去风月楼时花楼了。蓝卿客却毫不在意,仿佛听到什么好话般,笑着将身上的紫龙玉佩放在月来西手里,“谢谢你的夸赞,你赞我好看,我送你玉佩”月来西欢天喜地的拿着玉佩炫耀,“真好看,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蓝卿客哑然失笑,只是送个玉佩,便是好人,这好人的称号来的也太简单了吧,照月来西这般评聘标准,只怕这世间全都是好人了。言公梓也是一般无语,看看月来西,看看蓝卿客,干脆做个甩手掌柜。方怀体弱,自打进了天山,基本上就窝在屋里不出来,天山风景再美,方怀也不打算赏景。这天,方怀仍窝在屋里,穆少峰便将方怀揪出来,“方公子,难得来一趟天山,你这整天闷着,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出来转转,多动动,身体才不会那么弱,如你这般整天窝在屋里,不生病才怪”被穆少峰拉出来,方怀便觉得浑身发抖,这天山还真冷。穆少峰直接将方怀拉到天台处,这才将将放手,转身便投入打雪仗的队伍之中。看着那几个人在一起打雪仗,方怀顿时有一种吾辈已老的感觉,方怀从小打到,从来不曾这般玩闹过。方怀因为身子的缘故,冬天整日窝在屋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即便是入朝为官,早上上朝,轿中满是棉絮铺成的软垫,手里抱着暖炉,身上官服之下也穿了三四层棉衣,裹得犹如粽子一般,敦实厚实。此时,方怀才觉得自己一生过得太过枯矾,从没有哪天是自己顺心而为,便如自己从没有和伙伴玩过游戏,每每同龄邻居来找,自己也是拒绝,不曾同意过一次,哪怕父亲规劝,也是一意孤行,只知道埋头苦读,没有一个像样的童年,可,方怀不悔,他注定是要做一代贤相的,容不得自己私心玩耍,即便是为了这万千子民,他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