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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轩玉哑然,“如此,你……也是会生子?”蓝卿客点头,“女子怪胎十月,一朝分娩,已是九死一生,半条命交代,男女之道,已是如此,男男之道,受者一方,此女子更受苦,若要再如女子般怪胎生子,怎能承受,岂非连命也没有,男子生子,有蓝氏一脉,便以足够,又何必让其他人受苦,你若当真爱着未言,便不该让他承受这般苦楚”赵轩玉听了蓝卿客一番话,心有余悸道,“既是如此,我该庆幸如未言这般受者不用历经分娩之苦”蓝卿客幽幽一叹。两人沉默一会儿,蓝卿客从袖口取出一张纸交与赵轩玉。赵轩玉不解的接过纸张,看了一眼,呀然道,“你这是……放权,你就不怕……”蓝卿客淡淡道,“我这是交权,要想让朝臣服你,不仅要重整朝?,更需要百官真心归顺,就当是送给未言与你的贺礼”赵轩玉难掩惊喜,“昭王一脉竟然在朝中有半数以上,你便这般交给我,就不怕我背后捅你一刀”蓝卿客笑道,“我信未言,他喜欢上的人,绝不可能与他相悖”又道,“皇党一脉,除去我的势力之外,其他诸人,你可下放,或是惩处,昭王一脉,皆是衷心于我,今日我将权利交给你,他们必衷心与你,未有二心,至于方相一脉,朝中由三足鼎立转换为相互制衡,也是有利,既不会皇帝专权,朝中一个声音说话,也不会相权过大,功高震主……”方怀没想到他们会叹道他,一愣之后,便仔细倾听。赵轩玉道,“方相……”蓝卿客笑道,“方相其人,忠君爱国,只是愚忠,只要是皇帝,他就会听你的,有方相忠于你,你还怕你掌控不住朝堂?”又道,“苏穆留京,我会让他教你帝王心术,后宫就交给前皇后,无后顾之忧,你便专心揽权,我等你给我看一个繁花盛世”赵轩玉言字灼灼,“必不负君所期望”又道,“没想到就连后宫之中也有你的棋子,景帝与你作对,必是败局,你如此高瞻远瞩,早在那时便为今年做好准备,我甚是佩服”蓝卿客道,“我与前皇后只是合作,景卿爱上她,注定无果,当日,若非他一纸诏书,生生拆散了杨沐艳与探花郎的一段姻缘,前皇后也不会一生记恨,探花郎也不会仕途无门,他造的孽,便要经得住那结果……而且,景卿只适合做一个闲散王爷,而不是一代帝王,若非当日无人可选,景卿这辈子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赵轩玉道,“景帝落败,最后还有太傅钱桦与他相携,也算不错……观君之一局,唯有钱桦这一子失误,没想到……”蓝卿客苦笑道,“若是我说,他不是棋子,你可信?”赵轩玉道,“我信!”蓝卿客叹气,“信吗?只怕无人信我!”杨沐艳跪在菩萨像前,双手合十,满脸慈悲。当日,探花郎在杨沐艳归家之日,去找她,想要再续前缘,却被杨沐艳拒绝。“我愿青灯古佛,了此残生。”最后,杨沐艳与探花郎不欢而散,永生再无相见。杨沐艳归后宫,入佛堂,剃度出家,扳依佛门。她与他,已是无缘,她早没了清白,已不是那个他心中那个清纯的女子,早已双手沾满献血,肮脏不堪,配不上他,愿他忘了她,娶一个温柔贤淑的女子,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孩子,安安稳稳度过一生。满树梨花纷飞,少年郎对少女信誓旦旦,“艳儿,待我金榜题名,便来求亲”少女含羞点头。却不料,少年郎金榜题名,高中探花,欢欢喜喜带了聘礼请了媒婆去提亲,却听到的是心上人待嫁入宫。少年郎手里的玉佩滑落在地,清脆的声响也没能让少年郎清醒。定情信物碎落一地,这份感情只能长埋地下,黯然失色。少年郎想要再见心上人一面,却被拒绝,只能黯然离开。梨花树下,只剩下少年郎一人默默无声,抚着树上去年刻下的两人姓名,却少了那个含羞的少女。天机阁(10)二月初八。山西太原。是夜。虎屯镖局。大厅内欢声笑语不断,一家人共享天伦之乐。老镖师坐在正位,看着底下几个孙儿耍宝,脸上满是笑容。待到二更天,小儿撑不住,皆睡倒在各家母亲的怀里。老镖师一挥手,各房便抱着自己孩子回屋,只留下自家丈夫在这里与老爷子谈事。西院正房,母亲刚把孩子放下来,孩子便睁开眼看着自家母亲,眼里哪有一丝睡意。“娘,孩儿要听故事!”小孩拉着母亲衣袖,撒娇道。母亲笑着刮了刮自家孩子的鼻子,“你竟然装睡……好吧,你脱了衣服,躺好,娘才给你讲故事”小孩听话的快速脱了衣服,在床上一个驴打滚,钻进被窝,满眼希冀看着母亲。母亲坐在床边拍着孩子,“从前,山里有个老和尚……”就在孩子昏昏欲睡之际,外面灯光大作,一阵喧哗,夹杂着哭声喊声,吓得孩子一个激灵,再也睡不着。孩子害怕的拉着母亲的衣袖,“娘?”母亲拍了拍孩子,示意他不要说话,便走到窗前,悄悄打开一条缝隙,然后,便走过来,一把将孩子抱下来,牵着他走到小儿子的摇篮处,抱起小儿子,眼中满是留恋,然后将小儿子交到大儿子手里,让他抱好,牵着大儿子来到床边,掀起床幔,“钻进去”大儿子不明所以的看着母亲,眼里满是害怕,母亲又是冷声道,“进去”大儿子这才抱着弟弟钻进床底。大儿子头露在外面,母亲抚着他的头,对他说,“云儿,待会无论外面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出来,也不要出声,等到天亮,带着弟弟离开,跑得越远越好,孙家的希望就寄托给你了,照顾好你弟弟,日后就是你们兄弟相依为命……”大儿子诺诺道,“娘……”母亲一把将大儿子推进去,反身出了屋子。大儿子从地上爬起来,也不敢掀开床幔,就抱着弟弟,坐在地上,听着母亲的话,不出去也不出声。弟弟在哥哥怀里睡得香甜,外界的一切与他无关。哥哥瑟瑟发抖,却仍然紧紧抱着弟弟。外面喊杀震天,透过床幔,穿过倘开的大门,他能看到自己家里的亲人下人,一个个被穿着黑衣服的坏人一刀捅死,跌在地上,再没有起来,地上满是献血。这一场屠杀持续了一晚上,待到黎明,才堪堪结束。五更的鸡鸣响起,将他惊醒,他小心翼翼的掀开床幔,透过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