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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的婴孩,衣袖一甩,愤愤离去。稳婆抱着襁褓不知所措站着,“这……这”桓家老大对稳婆笑道,“我爹这是盼女儿,你别见怪!”“哦……原来是这样,还真是……”桓家老三嗤笑一声,“盼女儿盼个小子,还不气死他,小娘还真是不争气”说完就扭身离开。桓家老大瞪了眼离开的桓家老三,对稳婆笑了笑。见生下来个小子,其他人也纷纷离去。稳婆离开时,站在桓家门口嘟囔道,“还没见过不要儿子要闺女的,闺女有什么好的,儿子还能传宗接代呢……”桓五自出生就不受宠,毕竟家里有四个哥哥,兄弟五个,没有一个女孩,更何况桓老爷喜爱女孩,他曾听家里丫鬟嚼舌根,说本来父亲在他出生之前以为他是女孩,对他很是期盼,却在最后迎来他这个真小子,失望透顶,几个哥哥也不喜欢他,三哥更是在被他烦到不行时,直言不讳,要是个meimei,他们还会疼爱,可惜是个弟弟,一个抢家业的人,凭什么让他们疼爱。他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哥哥们,根本就不喜欢他,甚至可以说是讨厌他。娘亲死后,他就深入简出,久居深院,不再出现在旁人眼前,他不想被人厌恶,却也不想让别人惺惺作态,所以他醉心书法,对下人的所作所为不管不问,即便对方对他敷衍作态,好多次对方给他送的饭菜都是隔夜饭,他也不说什么,有时候,对方送来的笔墨纸质量越来越差,他也不曾说什么,却没想到对方反而不乐意,抱怨不停,更是对他态度过分,是可忍孰不可忍,在他多次隐忍再也忍不下去之时,他怒发冲冠,要杖责对方,没想到对方反而气势大涨,嚣张不已,被他武力镇压,狠狠教训一番,恶奴欺主,他岂能无动于衷,为此,他将小院里不安分的下人都换掉,悉数换成新人。桓老爷是黑虎帮三大长老之一的三长老,桓五几位兄长也是门派里的弟子,各具特色,性格各异,在门派里派系分明,各为其主,五子之中,只有五子不习武功,一介书生,桓老爷对他失望透顶,不抱任何希望,只当养了一个废人,反正家里有的是钱,不怕养不了一个废人。在桓五十二岁那年,因为派系之争,桓老爷失去三个儿子,都是因为站错队的后果,这也告诉后人:多选多错。而桓五直接离家出走,离开这个让他失望的家,对于桓五的离开,没有人注意。几个月之后,桓五凭着一技之长,在一个小乡村替人写信以此谋生,后来遇到蓝卿客,随跟随蓝卿客去了风月楼。画廊念四乃风月楼七位馆主之一馆主。念四本是西域人,天生异瞳,被贩卖到大宋当奴隶。因为是异域所以他在大宋被人不断贩卖不断退货并不吃香,只因为语言不通,而且也没有那个人贩子会专门请人教他学习大宋语言,他也只能勉勉强强记住对方说的简单的话,他深刻的明白,在他被家人无情贩卖到大宋之后,他便是孑然一身低人一等的奴隶,在听不懂语言的异国他乡,他没有存活的本领,唯有听从人贩子的话,安分守己不惹是生非就行了,而且因为他不一样的眼睛和脸庞,大宋人总是带着那么一点鄙夷,即便是一起被贩卖的奴隶也不例外,从来没有人会在奴隶市场买下他,即便是有几个大佬心血来潮买下他,过不了几天也会受不了将他重新丢回奴隶市场。他长得并不好看,顶多算是清秀,因为那双异瞳,平添了几分妖异,让人不愿与他对视,有时候,有一些有特殊爱好的买主会买下他,带回家□□,待发现他是个性|冷淡,都不感兴趣的丢开。一个肥头大耳的员外花重金买下他,签下生死契,死生不论,他原以为他会像同伴们所说的成为一个没有思想没有看法的影卫,却不想,他被买去竟是为了员外儿子的暴虐成性的玩物。员外娶妻如换衣,一直不曾有子,好不容易一房小妾为他生下一个儿子,员外老年得子,宠得不行,自然是什么好东西都给他,打不得骂不得,纵容得不行,少爷暴虐成性,脾气不好,经常暴打下人,他身边的小厮丫鬟一个月就换一批,家里的小厮丫鬟都不愿意被分到他的院子,唯恐性命不长,经常可见从他的院子抬出来缺胳膊断腿气息奄奄的下人,谁家愿意为了重金而把自己孩子送来送命,所以,员外不得已才去奴隶市场买下奴隶来供儿子殴打,反正是奴隶,番邦人被打死,也不触犯大宋律例。进了员外府,少爷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一周里半数时间都是在草堆上度过,因为是奴隶,所以连一个像样的住房也没有,每天住在柴房,连硬板床也没有,只有一地的木柴草堆,一天也就一顿饭,还是馊饭,一身单衣,吃不饱穿不暖,过的是畜生的日子,还要每天被暴打,还没人帮他上药,身体上的疮疤溃脓,落下一片片伤疤,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好皮。每天托着疲惫的身躯从柴房到少爷的院子,在少爷的刑房等他,到的晚了少爷就会打得狠,少爷心情好也会放过他,但这时候总是很少,一年也就那么几天,是少爷一家过年出去串亲戚,他总是翘首以盼,觉得一年过得好慢,有时候,他好像结束自己的性命,省得生不如死的活着,一个被家人抛弃被卖到异域番邦的人活着干嘛,浪费粮食吗?可是他不想死,一生也就那么几年,他还没有活够,外面的世界他还没有见过,人间的各色各样生活他还没经历过。少爷年满十五岁那年,迎娶同城小他几岁的姑娘,那一天,少爷忙着迎亲,家里人都在前院忙死忙活,没有人记得后院柴房还关着一个异域奴隶。月黑风高,他,一身单衣,身无分文,慌慌张张逃出员外府,奔跑在后山上,跑几步便跌倒在地,然后继续爬起来继续跑,边跑边回头看看后面有人来追没有。跑了几个时辰,后面依旧没人来追,他这才放下心来,跌坐在地上,靠着大树长舒一口气,蜷起双腿,双臂环膝,将头埋在双膝之中,放声大哭,惊起无数夜莺。他终于逃出来了。良久,肚子咕噜咕噜叫了起来,他才记起来他今天还没有吃东西,他扶着树站起来,仰目四望,四周一片黑暗,全是大树,阴暗危险。他托着受伤的腿慢慢往山上走去。他是逃出来,可逃出来之后呢,人生地不熟,语言不通,身无分文,没有一技之长的他要如何在大宋存活?他走走停停,一步步往上方走去,仰望着月亮,似要走到月亮上去。他不知道走了多久,饿昏了多少次,扶着树勉勉强强站起来,艰难从这棵树度到另一棵树边。月色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