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潭的另有隐情无疑是让他们的怒火有了发泄口。“御斛对他的半人半兽血统很感兴趣,假意引诱,还让所有人都以为那孩子死在了兽潮中。”“御斛想要激发他骨子里的妖兽血脉,丹炉炼之,药物控之,想要将他做成听命于人的契约兽,可那孩子很坚强,身为人的意志一直在抵抗,他保存了理智没按照御斛的意愿兽化,最终御斛失去耐心,他的血液被放干喂食给御斛的宠物,肢体成了花坛中的肥料。你们去御斛后院的花坛翻一翻,说不定能找到那孩子的尸骨。”肖潭说话平缓,甚至带着司空见惯的麻木。他说话的内容却如同平地惊雷。炸得人头皮发麻。上枫宗、丹宗的弟子群情激奋,说着就要动手往里边闯,也不乏也其他宗门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推波助澜。“都愣着做什么,阻止他们,我御兽宗难道是他们可以随意搜查的地界吗!”御兽宗的弟子反应过来赶紧去拦。这不拦还好,一拦就让其他人更确信肯定有鬼。清微和殓宗的人也不是吃素的,几方势力交杂,还真让几个修为不错的人挤进去。御兽宗长老想去拦,他刚想跑就被沈深掐住了脖子。“白滇临在哪儿?”“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放过我。”御兽宗长老焦心着冲进去的几个人,那个该死的鲛人,当初魅惑少主,如今祸害他们宗门,扫把星!他悔不当初,早该杀了他。“找到了,收藏室有白虎皮!”“那鲛人说得不错,少主的遗骸在后院花坛找到了,该死的御兽宗!”御兽宗长老身子一软,瘫软在地,御兽宗,完了。过了今天,御兽宗恐怕得从十大宗门内除名,不,不止,上枫宗、丹宗,可能还会有当初被他们压下去的宗门……都怪这些人,肖潭,沈深!他大笑出声,完全不顾及掐住脖颈的手,笑声疯狂尖锐,滴着怨愤的毒汁。“死了,你以为呢,死的干干净净,魂魄都被吃没了。”沈深瞳孔一缩,意识到不对。“都退后!”众人虽不知情形,愣了下。因他先前的震慑全程,都下意识听从他的话退开。“哄——”耀眼的白光从御兽宗长老身上发出,他的身体像是被吹胀的气球,砰地炸开。他自爆了。因得沈深察觉提醒的早,周围人都没受伤,但这御兽宗长老如此狠辣果决,还是让人背后发寒。周围的人中,甚至包括御兽宗的弟子。劫后余生众人纷纷道谢。沈深一个也没回,只是握紧手中暗淡的魂灯,整个人如同冷硬的磐石,失去悲喜的能力。肖潭犹豫片刻,手落在沈深肩头,轻拍两下。“节哀。”就连白穹都说:“沈大师,你已经尽力了,我替我家少主感谢你。”感谢?沈深自嘲一笑,他要的重来不是感谢啊。一个差点自爆波及的御兽宗弟子看这情形,纠结下,想到自己刚刚被人救了性命。忽然小声道:“我只是猜测,这魂灯,应该是假灭的,我记得宗门秘法有记载……”“额,你别激动。”一道身影猝尔出现在他身前。眼眶红的滴血。“说!”第86章第86章修行界常以魂灯判断修行者状态,魂灯明亮修行者性命无虞,魂灯不稳时隐时灭修行者恐面临性命危机,灯灭则人亡。大宗门弟子人人有魂灯,用以判断修行在外弟子状态。而御兽宗有一秘法,屏蔽魂灯上魂魄所属生机,让人误以为当事人生死道消。修行者出门在外历练本就危机重重,偶尔灭掉一两盏魂灯实属正常,天赋好点的也只会让人多叹几声可惜罢了。御兽宗这些年靠着如此法子干了不少阴损勾当。御兽宗的人也不蠢,如此方法传扬出去与他们所立名门正派作风不符。也因此只在高层几个人流传,那小弟子也是运气好,刚好在藏书楼待过不短的一段日子,偶然间打扫顶层卫生时发现,他不敢声张,直到现在被沈深所救,才吐露实情。“去除屏蔽的法子,只有长老他们知晓。”话落又不愿让沈深失望。“不……不过,主材料是鲛人油,或许鲛人血可破。”说着眼睛不住落在肖潭身上,他还是第一次看活的鲛人,跟传说中一样美艳绝伦。小弟子的眼神不禁痴迷。众人静默。肖潭主动跃众而出,他藤簪子别回到头上,温温润润的少年郎看不出妖异的痕迹,右手指甲忽然变长,锋利的指甲划破左手手腕。沈深哑着嗓子,心绪翻涌发涩:“谢谢。”肖潭摇摇头。血液夹杂着点幽蓝色,散着股难以言喻的甜香。一滴一滴,落在暗淡的魂灯灯芯上,干瘪灯芯吸收饱了血液,染成浅红色,魂灯亮了。火焰很微弱,随时可能熄灭,但真真实实的亮着。沈深在奔跑,像还未修行之前的凡人那样用力奔跑。手里珍惜地护着一盏魂灯。魂灯的火焰不会因为风而熄灭,他还是把灯小心藏在怀里。他跑遍了御兽宗所有的角落,翻遍了隐蔽的地下室和人迹罕至的山峰。依旧没有白滇临的踪迹。小白,回答我,你究竟在哪儿。等等。脑中闪过一道霹雳。错峰山。魂灯是天然的探测仪器。靠近错峰山,微弱的火焰感受到主人的存在,细小的火苗拔高一寸。沈深围绕着错峰山走了一圈,火苗在拔高一寸后却再无响动。事情发生后,沈深首先想到也是错峰山,当时他每一寸地皮都翻遍了,也没找着,魂灯却显示白滇临就在此处,恐怕一直未曾离开过。沈深落到错峰山山巅位置,眺望云海沉思,魂灯被他紧握在手中。他闭上眼,脑子里重现出上一次来此处的画面,走兽飞鸟,一草一木迅速在脑子里过遍。睁眼,目光如炬。山崖下不起眼的一株小草,上头开着山间常见的紫色小绒花。它的位置,比上次所见,向下偏三寸。一挥袖子,炽白色的火焰一出,烧掉草皮,火焰及其霸道,顺着湿润的泥土往山深处钻。烧出一个大坑后,再也无法寸进。沈深脚尖点步,落在大坑中央,一道万年陨铁所制铁门出现在大坑内。连炽白净火都烧不掉的东西,沈深思索片刻,将油灯内还未燃尽的鲛人血滴在铁门上,铁门刹那间像是烧干的锅里滴入冷水,滋滋作响,松动着想要打开迎人而入。可竟不知被什么力量阻止着强行合拢。属于门的力量和不知名力量分庭抗礼,一时间僵持不下。和门对抗的力量,莫名有些熟悉。沈深尝试着把手贴在门上。脸颊靠近陨铁门轻声呼唤。“小白,是你吗。”门的颤动停了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