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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与人听的?费清皱了皱眉,想要说什麽,却彷佛碍於他仍在场,便抿口不言。何燕常又说:“我累了,歇一日再说,你说教中起火?都烧了哪里?”费清说:“只罗浮一殿,别处皆无碍。”费清顿了一顿,突然问说:“教主仍如往日一般,要去烟雨阁住下麽?”何燕常仍在沈思之中,听他问了这麽一句,不由得抬起手来,扶在刀柄上,片刻之後,才淡淡的下令道:“即日起便将烟雨阁锁了,无事不许出入。”第八章六沈梦吃了一惊,却又不能露出分毫,心中犹如烈火焚烧的一般,令他几乎不能喘息。烟雨阁是何燕常留他的所在,与他同起同卧,简直把烟雨阁当做居所的一般。便是後来何燕常另赏了他山庄,可他在教中七年,饮食起卧,皆在此处。如今何燕常竟说出这样绝情的话来,怕是当真厌他恨他了的。沈梦心里突然生出一股无名怒火,想,难道七年的情分当真丝毫不念,只为了那一个贱人,你便恨我至此麽?却偏偏一个字也问不出,只好隐忍在胸中,恨恨不已的在心中默念。费清略显尴尬,又问:“那不知……教主如今要住哪一处?”何燕常彷佛有些疲累,便说:“随意便是,”又彷佛无意间想起,说道,“我稍事歇息後,便要闭关修习,近日得了一套绝妙的刀法,正要练起。”费清早就觑见他腰间所挂雄刀,见他如此说话,欲要开口,却又闭紧了,片刻之後,才说:“那不知……这位客人……”何燕常微微一笑,捉住沈梦的手,说:“这是我契弟,自然与我同住。我闭关修习时,不许慢待於他。”费清深深看他一眼,似乎已然起疑,沈梦愈发的低头埋首,不做一声。费清唤了一个少年来,附耳说了几句,又不知问了什麽,便点了点头,说:“你带教主与这位客人前去鸣鹤楼,”又对何燕常说:“教主,我迟些再去见您。”何燕常却满面倦容的打断了他,说:“不必,你尽早吩咐下去,我一觉醒来,便要闭关了。”那少年在前面带着路,沈梦犹豫了一下,便扯着何燕常的手跟着他身後走了过去。费清抱着手在後面默然无语的看着他们,沈梦不敢回头,浑身僵硬的朝前走,觉得这人莫不是认出来了?一路前行,简直如背针芒,恨不能几步便赶快走到要去的地方。等到一路走到鸣鹤楼下,只觉得後背都被细汗浸湿了。沈梦站定在低楼之下,看着山底重重石阶,想,费清这样的神情,倒也不似作伪,他若是当真认出了我,必然不是如此。只是转念一想,费清那样说话,分明是早就着人在山里寻着了何燕常,不过在暗中候着,不曾现身罢了。而今事急突发,迫不得已才又请何燕常出山。若是果然如此,也该早就知道何燕常待他如何才对,为何如此惊诧?正犹疑不定,却听何燕常突然说道:“我闭关修习时,你便在这楼中安住,等我出关便是。”沈梦愣了一下,想起他方才的说辞,又想起罗俊青曾对他说过的话,心中顿时生出许多疑虑,开口便道:“我不信。”何燕常微微一怔,却忍不住笑了,说:“小鬼,太聪明了不好。”沈梦见果然被他猜中,心里一沉,便说:“你是要避人耳目,单刀赴会麽?”何燕常笑而不语,沈梦顿时大怒,说:“你一个,一个……”他急怒攻心,便有些口不择言,只是话说到了这里,瞎子二字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何燕常微微笑着,说道:“小鬼,你竟然说不出口麽?我来替你说如何?不就是想说我是个瞎子麽?”沈梦怒哼了一声,说:“你这魔教之人,不知好歹,难道想与天家作对不成?”何燕常握着他的手腕,带他走入楼中,笑吟吟的问说:“小鬼,难道你就这样怕我一去不返?”沈梦脸色大变,想,这人果然是如此打算,心中竟是极怒,说:“你难道要以卵击石不成?”只是说出口後,又有些懊悔,觉着这口气不大像何林,便又道:“他要什麽,你一个堂堂魔教教主,难道还不舍得与他?无论甚麽,换一条人命难道还不足够?”沈梦知他怀中那件物事,必是庆王府中苦苦求索之物,有此一言,也有几分试探之意。何燕常站定在那里,不知看向哪里,片刻之後才说,“这件物事若是给了出去,他这条命,只怕就当真救不回来了。”第八章七沈梦心口微动,装作不在意一般的问道:“他要的究竟是甚麽?便这样的要紧了?给都给不得?”何燕常微微苦笑,反问他说:“你当真想要知道?”沈梦怔了一下,想,他难道当真肯告诉我不成?心中竟然隐隐期盼起来。口里却仍是倔强,说:“你若是想说,便告诉我知道。若是不想说,便休要再提。”何燕常沉默片刻,沈梦怕他终究还是有所顾虑,不肯说出,便又激将道:“在山中之时,你却不是这样。我当初发了甚麽誓,难道你都不记得了?我既然随你前来,虽不敢说要与你同生共死的话,可也是存了要同你长久的心思,你若不是这样想,当日又何苦来招惹我,唤我前来?”何燕常便微微笑,说:“小鬼,我还甚麽都不曾说,你便急成这样?若是有一日我当真有了甚麽,难道你还要以身殉夫不成?”沈梦有些恼羞成怒,面色绯红的骂道:“你做梦!”又吸了口气,才说:“若是遇着了甚麽事,无论有没有决断,都说了出来,让我也晓得,难道这是甚麽难事?”何燕常笑了一下,捏了捏他的手,玩笑般的说道:“夫人休要动怒,”又说:“是为夫的不是,教夫人如此挂心。”沈梦又羞又怒,突然将他压在门上,然後狠狠的压在他的身上,半咬半舔亲着他的唇,与他唇齿厮磨,再也不许他多说半个字。沈梦将手伸进他衣底,有些粗暴的抚弄着他的胸口,然後亲着他的下颌,何燕常也微微喘息起来,搂住了他的腰,慢慢的用了几分力气。沈梦虽然情难自禁,到底还有些清明,知道这不是厮混的时候,便慌忙的推开了他,恨恨的说道:“真想把你锁起来!”何燕常一下子笑了出来,说:“小鬼,原来你有这种兴致。”沈梦忍着喘息,哼了一声,不置一词,却伸出手去将他衣衫整好,只是双手微微颤抖,竟然有些莫名的不安。何燕常沉默了片刻,却突然说道:“方才那人唤作费清,是我的心腹,极知我心意的。”沈梦便不做声,听他继续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