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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恻隐之心,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自私自利,欲壑难填……等等,都可以被称之为病态心理,也会多少反应在性格当中。”“而一旦当这种‘缺陷’被无限制的放大时,病态成为变态,再次展现在性格当中……又会有多么可怕呢?”“高智商犯罪、连环杀手、反社会型犯罪、偏执型犯罪、狂躁型犯罪、贪婪型犯罪…………”唐衍初一连列举了无数例子。“啊啊!头儿你别说了!”薛卓临满脸土色道:“听湛教授说话像是听学术论讲,听您说话我瘆得慌。”什么病态、缺陷、变态的……“照湛教授这么一讲,感觉世界上没正常人了,我们也有望发展成为变态杀手的潜质?”湛闻霜淡淡道:“你们与变态杀手的距离相差很多,成为不了的,放心吧。”“…………”湛教授,我开玩笑而已,您好认真的在安慰。老刘看了眼时间,疑惑道:“小雨和于昼怎么还没回……”话未说完,门口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即,于昼快速的推门进来。“头儿,湛教授,林莫来了。”……………………“你的意思是想要参与郑梁与赵彭泽的审讯?”唐衍初凝视着林莫道。林莫刚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薛卓临就兴奋道:“头儿,他的奇特我们那天都见过的,一眼就能够看穿孙志藏起来的‘秘密’,让他去看郑梁和赵彭泽,说不定可以挖出…………”声音在唐衍初漆黑严厉的目光下越来越低。薛卓临垂下脑袋,面色微白道:“对不起,头儿,我错了。”“我、我不该不遵守警局规定,违反纪律……”审讯罪犯怎么可能轻易地让外人参与,更何况这个“外人”不久前也并没有彻底的洗清楚自己身上的疑点。老刘和段雨等人低下头,他们方才也是这样想的。唐衍初沉声说:“我知道林先生的身上有略微奇特之处,但类似于冯迹齐的这种案件永远不可能是个例。”“我们搜寻不到罪证,暂且不能将凶手绳之以法,焦灼、烦躁、急切破案的情绪大家都会产生。”他的眼神在林莫露出兴味的脸上一扫而过。继续道:“林先生恰巧与这次的案件牵扯上,我们几乎能够在短时间内确定凶手的身份,及时搜救出受害者……林先生确实是功不可没。”“但此次他帮忙了,下次呢?”“难道我们要一直依赖这种奇特的能力?况且……”唐衍初直视林莫,加重语气道:“林先生的小能力委实有点特殊,只要你想,你就能看到我的生平吗?”“你想看吗?”他最后平淡却一字一顿地说出后,专案组的成员都开始不自在起来,眼神逐渐变得凝重。是啊,看到人的生平如何,不就相当于这个人在林莫的眼中完全没有了秘密吗?!罪犯尚且不谈,普通人呢?他如果要用这点能力做什么,谁能扛得住?孙志被看穿时的恐惧与绝望依旧历历在目。他们虽然是警察,但也是普通人,普通人就难免会有秘密。这个“秘密”可以是心中不可触及的伤痛,可以是心中所珍藏的美好……总有一种特殊的“情感”是不想让外人知晓的。意识到林莫的“奇特”之处是一种怎样的可怕,每个人的眼神中都或多或少的带上些许防备与抗拒。除却唐衍初与湛闻霜。一个神情不变,一个眼神淡淡,两人的姿势都没有动过。面对唐衍初的问题,林莫单纯又无辜的笑道:“我是道士,更是崇奉道观第二十三任观主,身上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与使命。”“我从小是三好学生,优秀团干部,是备受老师和同学们宠爱的崽儿。”“我学习八荣八耻,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道德规范与行为准则……”“停!”唐衍初脸色黑沉道。湛闻霜捏了捏掌心虎口,忍住嘴角的翘起。林莫眉眼弯弯道:“我的品行与美德不允许我肆意窥探他人的秘密。”“当然,特殊的人除外。”“对啦,我现在还会背八荣八耻、社会主义价值观……要不要我背给你们听?”“……”“特殊的人是指?”段雨平复下表情后问道。林莫:“穷凶极恶,丧尽天良的罪犯。”话一出口,会议室内的气氛明显松快不少。薛卓临忍不住问道:“那啥……什么责任和使命的,你要在京市传教?”林莫眼神莫名的摇头:“传教干什么?我不收徒弟,道观也不收人了。”“哦,那还有什么责任使命的?将道观发扬光大?香火旺盛?”薛卓临满脸疑惑。“都不是,太简单了,没有成就感,谈不上使命,勉强算是责任。”薛卓临嘴角抽了抽。都不是?你刚才难道说的是屁话吗?!“那是什么?”唐衍初倏地问道。林莫挺起小胸脯,精致的小脸上绽放出认真严谨又郑重其事的神情。“找老攻。”“………………”会议室内有一瞬间的静默、死寂。薛卓临脸上的表情裂了,瞠目结舌的说不出话来。半响后,唐衍初起身,走到门口,似要出去。“头儿,你去哪里?”段雨回过神问道。唐衍初背对着他们,淡声道:“去向局长申请特批文件,可以破例一次,让他参与到审讯当中。”段雨等人面色一喜,唐衍初开门离开。十五分钟后。林莫随唐衍初与湛闻霜进到审讯室内。应他的要求,将郑梁与赵彭泽放在一起审讯。三人坐下后,两人便将目光停顿在处于中间位置的林莫身上,似乎好奇,似乎疑惑,随意扫过几秒又死气沉沉的移开。进来之前,他们已经商量好,先以正常的审讯为主,唐衍初黑脸,林莫白脸,湛闻霜时刻注意着两人的眼神交流、微表情、手脚上的小动作等。若依旧不行,再由林莫使用奇特的小能力。审讯开始后,唐衍初与林莫配合的极好。郑梁与赵彭泽对自己犯罪的事实供认不讳,可以看出他们面容疲惫,精神也是强撑着,却仍然没有透露出关于冯迹齐犯罪的半点证词。湛闻霜的神情也越发淡漠,没有在他们的身上找到“突破点”。“靠!冯迹齐到底喂他们两个吃了什么洗脑包?!”于昼不由得在外面骂道。审讯还在继续,长时间的询问下,若换做是其他的罪犯,恐怕早就已经承受不住,将一切交代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