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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道具折扇一扔,“卢云嘉,你台词烫嘴呢?带资进组了不起啊,能拍拍不能拍滚,少在这里浪费大家时间!”林敬也气得不行,要是难演你NG也就罢了,总犯这种低级错误,他都觉得没脸,毕竟是自己定的演员。他不耐烦地把卢云嘉喊下场,让他再去背台词,临时换另一个和孟星舟有对手戏的演员先拍。卢云嘉灰头土脸地冲大家鞠躬道歉,而后默默走去角落看剧本,越想越难受,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这可怜模样让江月初想起入行不久的自己,闲着也是闲着,他缓步走过去,卢云嘉急忙抹掉眼泪,恭敬地把马扎让给他,“月神。”江月初笑道:“星舟性子急,上火了连导演都骂,他也没别的意思。”卢云嘉忙道:“我知道。”他只是恨自己不争气,对台词时孟星舟仔细指点了他该怎么掌控情绪,可他仍然表现得这么糟糕。“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江月初把他手里的剧本抽走,“你台词没问题,问题在于没有分清演员和角色。记住一点就好,场上那个人,他不是你的偶像孟星舟,而是你政敌的军师萧逸。”卢云嘉如醍醐灌顶,他潜意识里就摆错了自己的位置!江月初又教了他几个小窍门,帮他脱离演员的束缚,尽快进入到角色里。孟星舟拍完一条,间隙里瞥见这一幕,不禁腹诽,圣父!易地而处,要是有个“小星舟”整天通稿拉踩他,别说教演戏,不搞你就不错了!不过也是,他无奈地叹气,正因如此,江月初才是江月初啊。因为江月初的帮助,卢云嘉再上场时状态比之前好了很多,孟星舟看在江月初的面子上,也收敛了煞气,磕磕绊绊拍完这一条,还拍了拍卢云嘉的肩膀,鼓励道:“进步很快,加油!”卢云嘉连连点头,喜不自胜。这画面看得江月初想笑,他仔细咂摸了一下自己的心理,好像真的没有半点类似于吃醋或者嫉妒的情绪,看来我还是直的?午饭的餐后水果环节,孟星舟又炫起了刀工,把苹果切成莲花状,大小均等的果rou一瓣一瓣绽开,尾巴却紧紧相连,绝不会散落。他把这只成品递给江月初,又拿着水果刀鼓捣自己那只,厚薄不一的果片随着刀光落下。不管我还是不是直男,和以前一样喂个水果,应该没问题吧?江月初从自己的“莲花”上掰下一瓣,送到孟星舟嘴边,“你这平时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怎么削水果这么得心应手?”孟星舟嚼了两嚼咽下,侧头神神秘秘地笑道:“杀.人练出来的刀法。”江月初乐了,笑骂道:“胡扯!说你当过法医解剖尸体,我还姑且信一信。”孟星舟哈哈一笑,特意取出一颗苹果籽,镶嵌到其中一片上,造型摆好,赫然一只振翅欲飞的天鹅,漂亮极了。他舍不得吃,自然而然抢江月初的,两人一边分吃苹果,一边顺口闲聊,“你知道我出道演的那部电影吧?”江月初点点头,“记得啊,惊才绝艳的少年杀人犯,一度让观众哭得放弃三观。”孟星舟:“对,就是这角色!最后他掉马甲的时候,有一段原形毕露的爆发戏,导演说我眼神不够狠戾阴冷,太假,完全不像是杀过人的样子,让我滚回家好好揣摩去。”想起导演的指责,他依旧想摊手,“我他.妈又没杀过人,怎么知道杀人后该有什么眼神啊?学其他演员的表现,总觉得差点劲,后来不知道怎么开了窍,就没日没夜地拿刀杀水果练手,哈哈,所以现在炉火纯青。”江月初恍然大悟,孟星舟之所以走上体验派的道路,一来是天生禀赋,二来,也是因为这个导演给起了头吧?他心思一动,那么,现在他对我的亲近,有几分是孟星舟对江月初,又有几分是萧逸对薛经呢?猛然之间,江月初觉得自己终于理清了他俩的关系。由于他戴着cp滤镜,孟星舟移情了萧逸对薛经的感情,导致两人之间看起来有些错综复杂,剥离这些干扰性因素,本质就是肝胆相照的兄弟罢了。想通这一点,他如释重负,可同时心里又隐约有些空荡荡的。林敬吃完水果,准备开工,一见他俩的模样,不禁喊道:“干活了干活了,两个大男人整天卿卿我我,腻腻歪歪,也不嫌人笑话!”孟星舟翻个白眼,“关你屁事!”话是顶了回去,人却也乖乖地上了场。江月初默默跟上去。真是奇怪,听见别人这么打趣他们,他真是说不出的美滋滋,果然是cp脑深入灵魂了吗?这一场对手戏的剧情,和上午那一场是连续的。萧逸被薛纬掐着脖子,噼里啪啦一通威胁,他也没二话,反手就挟持了薛纬,顺手还把他最凶残的爪牙打了个半死,虽然顺利脱身,却也因此牵动旧伤,回府静养,薛经得知后,立刻前来探望他。萧逸咽不下这口气,设计了好几条辛辣的计策,要给薛纬教乖。薛经没有回府,直接和萧逸同榻而卧,两人直聊到三更。言谈之际,萧逸忽然咳了一声,薛经急忙欠身,“先生可还好?”萧逸散着青丝,脸色苍白得仿佛透明,淡淡道:“无妨。”薛经颇为忧心,帮他掖了掖被角,“先生歇息吧,剩下的,本王替你去办!”他吹灭蜡烛,躺回榻上,与萧逸肩膀并着肩膀,胳膊挨着胳膊,距离近得仿佛插不进一根针去。身体传来的温度无比真实,就在这一刻,江月初脑袋放空了一下,他清清楚楚地感知到,身边这人是孟星舟,不是萧逸。意识到自己出戏后,他迅速回神。由于是远镜头,又在昏暗中,因此并没有影响拍摄效果,这一条侥幸通过。江月初却说不出的茫然,刚刚那一瞬,他看着孟星舟,心里涌起了前所未有的冲动,想亲近他,拥有他。中午才确定的想法,顷刻间被推翻,他脑袋里一团乱麻,收工回房后,洗了个澡,倒头躺上床,睁着眼睛数天花板,不知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睡去,又不知什么迷迷糊糊醒来。眼睛一睁,身边一张安静又俊美的面容,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