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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停下指间动作。黎墨夕见对方目光牢牢盯着自己,即有些慌张道:“你先松开点,我快不能换气了。”只要遇上这人,他便是同一股熟悉的悸动,心底震颤的整个人已然不稳。可肖无灼却没移开目光,维持眼睫之间的距离,凝望着怀中人。而不过半瞬时间,他便忽地把对方的下巴扳起,自己也垂头将唇压下。黎墨夕因这抹猝不及防的动作,身躯蓦然大力颤了下,可下一瞬间他便想也没想的闭上眼眸。落在唇瓣上的亲吻很深,舌尖卷着他的不肯放松,弄得他几乎没有喘息的间隙,唇舌交缠之际他即无意识的发出轻吟,手指也抓上对方肩头处的衣衫。在他气息完全被夺走已然喘不过之时,终于忍不住拉了拉对方的衣袍,想让眼前人放松力道,肖无灼便顺着他的唇角一路往下,往他颈上重重吻吮,不过半晌,黎墨夕脖颈便显出几处晕红。在黎墨夕闭眼换气时,肖无灼蓦地又将舌尖探进他唇里,再度将他气息弄乱,好一会儿后才改为轻咬他唇瓣,可仍是未离,眼眸也仍是紧盯着他近在咫尺的脸面,而后低哑说道:“这次不装睡了?”黎墨夕喘息间知晓他指的是多年前在凶兽山山洞的情景,便睁眼回望,可吸吐间仍是紊乱,说道:“这回若我装了,你叫醒我吗?”这自然的对话,仿佛他俩之间从未有过六年的不见,没有两处茫茫,不曾远在天边。肖无灼往他唇上大力啄吻,说道:“不叫,直接抱你去榻上,落锁。”黎墨夕闻言即赧然的垂下眼。肖无灼又垂头吮上他侧颈,环抱的力道同样一点也没松落,似要将六年多来累积的心绪递送过去那般。黎墨夕攀着对方结实的肩脖,任由著肖无灼动作,颈边传来皮rou被吸吮的麻痒感,让他心底又是一阵悸动。半晌后,肖无灼才蓦地低声道:“这回落锁,你就无法凭空消失了。”黎墨夕闻言心底忍不住一疼,轻轻唤道:“肖焕…”他扯了扯对方肩头,在那人将脸从自己颈边抬起时,再度轻轻吻上。这回隔了许久,肖无灼才将舌尖退出。黎墨夕脸靠在他肩上,问道:“你方才怎么认出我的?”肖无灼牢牢抱着人,说道:“落悬,他有感应。”黎墨夕诧异道:“感应我吗?可我并非他的剑主,怎能有办法?”肖无灼道:“剑随主意。”如今他已习至高阶,落悬能感受他的意志,故对黎墨夕身上的灵气特别敏锐。方才他经过河边时,落悬便罕见的发出躁动,他随即反应过来,便快步往街边走去,怎知越靠近商铺其躁动越大,最后当他停步于某间糖铺前方时,躁动便于刹那间猛然止住。而他一抹极为熟悉的背影也映入眼帘,朝老板指着小狗形状的吹糖。待对方转过身后,即便脸上不为他熟悉的带笑面容,可那人的身影与所有姿态早已牢牢刻在他脑里,故他在瞬间便能确定,眼前即是他寻找了六年的想望。黎墨夕闻言便浅笑点头,说道:“是峰上要你们来清河参加花火节吗?”肖无灼道:“没有,我自己来的。”黎墨夕诧异道:“来看花火吗?”肖无灼紧盯着他愈发俊俏的面容,摇头后说道:“因为这里有你。”当年与修道弟子前往清河,对他来说这里便处处有少年的痕迹,连景物都残留着黎墨夕的气息,故他年年都来此,并非观看顶上灿烂的烟花,因最灿烂的东西已消失在他眼前,茫茫不见。肖无灼忽地往他唇上浅咬了一口:“之后你哪里也不许去。”黎墨夕露出浅笑,回道:“那你能把我摆哪里?”肖无灼道:“落院里,落锁。”环于自己胳臂间的身躯明显的比以往削瘦,不只落锁,还要天天盯着人吃东西。黎墨夕道:“案台还是我选的桃木吗?”肖无灼道:“嗯。”黎墨夕眸中噙着笑意:“好,那就让你落锁。”肖无灼低声的说:“也想把你锁榻上。”黎墨夕闻言愣了下,而后颊边便快速升起一抹浅浅绯色。肖无灼蓦地又道:“锁案台上也行,那桌子你选的。”随着他的话,黎墨夕脸上晕红更重,轻声说道:“背会疼的。”那案台质地扎实,若是躺上去…肖无灼道:“我躺,你坐我身上。”黎墨夕和那深邃的眸子对视了几瞬,便承受不住的垂下眼睑:“…你别说了。”他面颊上的红已一路扩散至削瘦的颈间,顺着往下延伸至衣袍里,最终隐至衣襟内。肖无灼望着他,又道:“不答应?”黎墨夕赧然开口:“怎么不答应,不答应的话还让你落锁?”他话刚讲全,肖无灼蓦地又朝他颈侧吮了一口。黎墨夕忽然想到,几年前两人身量只差两吋,现在这个差距居然硬生生变成了半颗头,约莫是在那岛上伙食不怎么好,不然为何自己都没长个儿。幸好他不是未抽高前就被带上那岛,不然可太亏了!接着半晌后他又想到方才的事,便说:“卖脸皮的老板居然骗了我,还说什么绝对没有破绽,□□无缝的伪装,保证一贴上这脸皮,就是上到姥姥下到孙儿都认不出来。”老板甚至夸张的表示,这东西真实的程度连去家族祭祖都会有人问你哪位,结果黏上后没个半天就被发现破绽,这破东西还花了他一两银子。简直是毫无良心的买卖!肖无灼只道:“我不可能认不出。”只要是怀里这人,不论是何种模样,他定能在瞬间便认定。黎墨夕朝他弯起唇角,正要开口再说,蓦地肚子咕咚一声。肖无灼这才慢慢将人放开,拿起刚进房就被他扔至小桌上的吹糖,递给对方,然后看着人拆开纸包,露出里头小狗形状的吹糖,将其放入口中。仿佛所有情景皆与当年重和。黎墨夕见他眼神,便知道他想起的画面,因自己也同时忆起了,于是含笑道:“这回你还吃吗?”肖无灼直接靠近他手中的糖,咬掉小狗尾巴。黎墨夕绽笑道:“这么凶?一来就用咬的。”肖无灼望着他,低声说道:“以后咬你。”黎墨夕瞬间耳廓发红,垂眼静静吃着,好一会儿后才说:“你怎么没问我过去几年在哪里呢?”肖无灼凝望着他,半晌后才道:“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且他心底有底,对方的消失十之有九是让人囚禁了,而眼下黎墨夕既在他视线所及之处,他虽想把来龙去脉弄清楚,可却并不想要对方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