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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滚之人不绝。少女五彩飘带卷滚,一个翻身捞了金银双环,跪地一拜,高声道:“越彩采见过阁主!舞部六十高手在后待命!”一拜之后,她眨眼回身,长发撩扬!“想活命就别妄动,针中有毒,自己掂量!”那银针纤细如发,直钻入许多人皮肤中,拔一下就钻心的痛,拔出之后仍旧痛痒难忍,二三十人都中招,有人滚在地上用力抓挠,抓的衣衫破裂,皮肤上一道道血痕来。倒是目标伏青主及时避过。姬任好直盯他眼,笑道:“伏公子,你不是想在混乱中逃跑么?”伏青主立定不动,毒毒的盯了越彩采一眼。“我只说一次。”姬任好转开目光,在那群人身上扫了一圈:“只要你把身上物件都掏出来,我就给他们解毒!”否则谁也跑不了。一个人哀号起来,忽然滚抱住了伏青主的腿,道:“救我,救我!”更多的人爬过来,拽住他的衣角,也有人冲向姬任好,不过未近半丈,就被人打了回去。越彩采已到,他逃跑最好机会失去。“原来你也在拖……姬任好!”一脚踹开旁边人,青衣飞旋,跃出人群!他这一跑,中针之人全部咆哮起来。越彩采喝道:“拿住他!”舞部之人,男女参半,已全数埋伏在人群之后,一见人出,立即挥刃。伏青主前无去路,后有武林人士追击。转手从袖中摸出一木盒来,扬手高甩天空!“雪参在此,谁要就拿去!”这一句话无疑炸了窝。所有的人,包括追伏青主与对付姬任好之人,全数看向那个盒子!也在同时,凌厉掌风扑天袭来,直对姬任好右侧!谈弈秋袖子一紧,瑄分尘忽然抬眉,九霄瞬间贴过来,内力全数传入姬任好体内,他骤然扬手,掌直对上掌,掌风四溅,土石而飞!拐杖重响,寒家老夫人胸腔一震,急退回原地,喝道:“走!”几十人短短半柱香,走的无影无踪。面无表情的放下手来,姬任好微低首,唇边忽然渗出一点血丝。九霄急忙扶住他手,回头低喝道:“你们几个,弄顶轿子来!”他微微摇手,脱开九霄道:“没想到他还带了这个,可惜。”伏青主一定带在身上的,是牵雨飞花。此毒是所有关键所在,如此重要之物,断不会让别人保管。何况近日许多人纷纷中毒,随身的可能性更大。而“可惜”说的是两人功力全失,否则直接将其拿下,一切要简单的多。此时旁边人群全在争抢,木盒被高高抛向空中,忽然一枚袖箭激飞,啪的击成碎末!一支通体雪白的物体从中落下,阳光中冒着寒气!姬任好瞥着,不由得一怔。天下当真有雪参?不由得目不转睛,脚步微踏间,忽被人拽住,瑄分尘笑道:“你做什么?”姬任好看了看雪白物事,又看了看他。隐者轻咳道:“你觉得那是什么?”“雪参。”姬大阁主如实道。他的嘴角微抽,道:“任好,我忽然觉得,自力更生比较好。”“……那你觉得是什么?”瑄分尘仰望那白闪闪的东西,一本正经的道:“如果按最昂贵的标准来说,是萝卜,不过有冰冻……”…………………………“因为冰冻的比平常的要贵的多,虽然雪山里我每年都切一大筐,放的久,不用腌……”曾经有一个笑话,是财主有两个儿子,他把第一个叫来考,问,米饭是哪来的?该儿子回答说,是丫鬟端出来的。财主大怒,将二儿子叫来询问,二儿子表示说,袋子里倒出来的。财主又怒,骂道,你们两个兔崽子,连米是哪来的都不知道,米是仓库里运出来的!如果问姬大阁主萝卜是什么样子,他大概会回答说,就是人参的样子。瑄分尘低笑出声,越笑越无法禁止,姬任好青着脸看他,他弯下腰道:“没想到伏青主也有点意思……”亲手食那一群人抢着抢着飞快远去,眨眼跑了,大概是怕他们插手。姬任好缓下神来,顿觉全身骨头皆痛,更觉许多外人在旁,一身脏污极为不雅,心下难堪,不好出口。瑄分尘忽侧一步,脱开谈弈秋半遮住他:“你们阁主不舒畅,还不快点催轿子?”越彩采最快明白过来,扬手道:“去去去,一趟轿子这样缓,人还坐不坐?记得要大点儿的!”九霄也清楚,一面拉了谈弈秋手,道:“阁主,不如属下先去探路?”姬任好微一挥手,几人纷纷行礼,带领手下离开。实际上哪敢离开?姬任好爱惜仪容,他们全部隐在附近,一是保护他的安全,二是保护他的面子……只等轿子来,快快恢复那个华丽无双的怀天阁主。瑄分尘不经意一瞟,却对上谈弈秋的目光,那人冷冷盯了他一眼,面无表情而去。不要一会,身边已没有第三个人。姬任好长出一口气,忽然委顿下去。他急忙一扶,岂料自己气力不够,一道坐倒地上。两人相视一眼,不由一齐莞尔。瑄分尘抬手,要拭他脸上灰尘,撕破的衣襟中,那张纸片悠然而落,背面还透出彩色墨线。他来不及抢,姬任好眸子一转,已捞到手里,哗的抖开来。他们所有东西全丢掉,只有两样不曾,一是姬任好藏的寒家家书,由于极为重要,一直放在贴身小衣,所以还在。而第二样,就是那张窈窕美人妆,瑄分尘当时抢在手里,怕他看见,绝不能放包袱中,于是也藏在了小衣里,这两样截然不同的东西殊途同归,不能不说是上天的神奇……大难甫过,小难立即当头了。看着姬任好莫测表情,瑄分尘竟有丝做贼心虚之感:“任好……”纸张一晃,止住了他的话,姬任好遮半面,似笑非笑:“原来瑄隐者有这个爱好,喜欢姬某女身以待……?私手丹青,妖娆亵肌,撩人而不可得?真可当得四个字……”瑄分尘及时把未出口的道貌岸然捂住,苦笑道:“是不是我的笔法,你一看就知,何必如此说?”“哦?那是谁做?”“一个吃青楼饭的画师,下面有署名……”“原来如此。”瑄分尘说太快失言,望姬任好神色不动,知他心中真怒。一待空闲下来,这画师的结果多半不太好,不由苦笑道:“画都画了,卖也卖过,你令人去销毁便是罢。”姬任好缓缓折起画,以慢的令他惊心的动作塞进衣衫中,淡淡道:“原来是卖的。”瑄分尘忽然有啪自己耳光的冲动。他只得陪了笑,道:“也不知是怎么画上的……”其实他还有一大堆姬阁主年轻貌美,天仙化人之类,但很多话是要对准时机说的,一旦说差了,别人二十大板能立刻变四十。姬任好兀自恼怒,转目道:“那瑄隐者,又怎么想起要买?”到了此刻,瑄分尘哪敢说出取笑之意,何况他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