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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就到!”萧史奇道:“你怎么知道他不在。”姬任好冷笑道:“梅袖手这个人……有长期等待的耐心,却没有短期绕圈的耐性,他如果在,就已经扑到我们面前了,哪还等你去找!”萧史看了他,眼神流过,道:“你很是了解他,那么该从何处进攻?”姬任好一转思:“‘昭君泉’,‘西施壶’,‘贵妃酥’用的人多,地方也大,不好找总入水口,如果是‘貂蝉胭’……”萧史明了,忽笑道:“我看不见,还劳你拉一把。”姬任好微翘嘴角,忽然窜出,在走廊中一闪再闪,翻身扑入门后。萧史随之一进,立即将门反锁。一股香甜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显然不是单纯的鲜血,的确加了东西。‘貂蝉胭’里没有大池,只有四个小单间。他们一间一间闯进去,没有发现客人,只是满池鲜血,白石的地板上,都因浸洇已久,渗出了一丝丝紫红,惊心触目。姬任好知道循环流动,扑进最后一个小池,扎进了血里。他闭气,忍受一身粘稠,在池壁上疾摸一阵,找到了栅栏所在。不过大概是怕锈蚀,没有用铁,而是白石。而且洞口比水池要大一倍,也因血粘稠。天阙啊天阙,平时让你吞饮敌血,今天倒是对不住了。急速将栅割开,扎进血里,游进洞中。洞比较大,因此可以伸展开来,但粘的难以前行。萧史紧随他后方,迅速游了一盏茶,还没有摸到预期中的栅栏或洞口。姬任好心中紧绷,继而懊丧,没想到这洞如此之长!他虽会水,但远远不如毕云生,一口气无以为继,只能回去,但一出门,敌方已有准备,孤身两人恐怕有场苦战!他一扭,想回身通知,身后血波一动。他一惊,以为有敌窜至,但萧史呢?身子忽然被人抱住,带血味的唇堵上来,姬任好来不及吃惊,一口长气渡了进来。他立即要说话,却说不出来。萧史的手指在他背后划过,似要说什么,猛的把他往前一推!姬任好知道这是一赌,他向前猛扑,天阙擎在手中,用力一砍,触剑栅栏应声而断!他回手一捞,捞着萧史腰间长鞭,飞身一蹿,已跃出血面!萧史紧紧抓住鞭柄被拖上来,伏在岸边喘气。一声惊呼,道:“你们!”这是一个人工的石室,池子不大,池边有几道长长的血槽。浅淡的鲜血汩汩注下来,槽的尽头吊着裸身的少女,血来自她们的手腕。池边还有几张桌子,一些铁器,一个小水泉,四名正在行刑的金碧辉煌侍者张口结舌。他们只见过有人进去,还没见过有人出来!姬任好冷笑道:“果然从不造假……进去陪她们吧!”天阙飞起,瞬间了结。尸体咕咚咕咚滚进血里,实在大好,谁也看不出来,里面竟然埋了四个人。姬任好捡起剥下的衣服,道:“先洗个澡!”两人凑到小水泉边草草一冲,把衣服一换,令牌一别,蓦然成了两名侍者。瑄分尘有些无聊。每看一件奇技yin巧,他就下意识的把它换算成银子,然后摇头,摇头再摇头。终于他厌倦了掌柜的感觉,说要回去休息。上官拉住他,道:“这世上没有无趣的地方,只缺乏发掘趣味的眼睛。我说咱们去一个地方,你绝不会再有这念头。”瑄分尘道:“我从你身上发掘已经够多了……”眼前一花,呼啦啦。“苏爷——”“封爷真俊——”“过来呀过来呀,还站着做什么?快到玩花池来!”“这位爷不必担心,玩过头了,附近有馆娃宫,可以就地休息……”瑄分尘听在耳里,像是“就地处死”。上官谈笑抱住一个,另一手拉住他,道:“你家有美人,我家可没有,难道就不愿陪陪我?”瑄分尘揣测着不碰到美女胸部和碰到了回去告诉姬任好没有碰哪种成功率比较高,事实就是舍命陪君子啊。其实,我是为了把她们和你对比一下……最后发现你比较好!这样会被抽飞吧……“色”里,是仿照西施台,玩花池,采香径,碧泉井,还有那出名的馆娃宫,建成一处酒池rou林。细巧的画舫在酒河上飘荡,岸边亭中摆着rou肴。两人被团团簇拥,七八名美女莺声燕语,上官有点不知今昔何夕,一人道:“封爷来这边,这边有船——”瑄分尘一把扯回了他,道:“淹不死你。”另一少女笑道:“苏爷真是有趣,没听说酒里淹死人的,醉死人的倒是有。”花舫晃悠悠荡着,上官和众少女嬉闹,一面舀酒,一面从岸边银树枝上拖过一只羊腿。瑄分尘坐在一边,忽然看到一个人。少年的轮椅缓缓滚过,神色清淡,浑身金铃的女人在说什么。瑄分尘跨出船,道:“阁下留步!”少年回头,脸色白的像雪。“何事。”瑄分尘无意脱口,便道:“阁下是……可是金碧辉煌之主?”少年盯了他一会,道:“我姓楚。”瑄分尘反倒不好意思了,道:“楚岛主。”少年笑了笑,道:“今天封兄身边换了人啊。”瑄分尘一怔,他已经辚辚远去。想着话中似有深意,坐回船上。一名女子从后搂上来,道:“苏爷一字不发,让人家好难过啊——”瑄分尘轻咳一声,道:“你去陪他。”女子不依,撒娇使媚,推攘间一杯酒撒在白衣上,连忙来擦拭。瑄分尘望前方,河道分为两条,一条循环,一条通进镶夜明珠的隧道。他隐觉不对,道:“向右转。”女子笑道:“这位封爷醉了!左边是馆娃宫,不睡一觉?”上官趴倒船边,眯着眼睛。瑄分尘也微觉醺然,他明明没有喝酒。还是因为到处有酒……劲力够大的。心中提紧,踢了上官一脚,道:“起来,你爽的够久了。”船头微转,就要进入隧道。他低喝道:“停住!”掐住了身边女子手腕!五指合拢间,手泥鳅般滑溜出去,女子望后一翻,落进酒河中。瑄分尘起身,忽然发现,自己动不了了!坐处似乎陷进去,深深粘住。扬手要拔和光,却发现树藤缠绕,动弹不得。其他女子一瞬间全数翻身,都游进了酒里。趴着的上官谈笑反应却快,一把拖住了个稍慢的。那女子惶然色变,拔出利刃,将自己手腕齐根斩断。眼前一暗,船已经进了洞里。上官没想到她如此激烈,茫然道:“我很可怕?”瑄分尘冷冷道:“不是我们可怕,是我们坐的船可怕!”借着夜明珠光,看见船体在变形,桌椅也开始变形,原来它们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