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5
,现在已经到户部拨银子的时间了。以至于这段时间户部尚书没少在朕面前说穷,话里话外都是想让朕来出钱。对朕的钱袋子看得比朕还紧的戚风劝解:“公私不分,必酿大祸!”想到去年到今年,户部根本没有大的开销,大头都让朕的私库出了。户部只进不出是什么回事儿?于是朕严词拒绝。户部尚书也没继续纠缠,朕以为这事儿算是过去了,没想到现在熠皇叔也来打听朕钱袋子的事儿。朕不由得戒备起来。太后娘娘要修渠,十三王爷也要修渠,朕一开始以为他们的目的是薅钱。中途加个刘冰尧,朕以为是他们想防患于未然,是朕小人之心,结果……目的还是为了钱吗?熠皇叔像是看出来朕的心思,继续说:“刘冰尧他们想着五十万两凑合凑合,紧巴巴地能修,工匠力夫都找好,结果户部只出了十万两,说今年国库的税还没收上来,入不敷出,剩下的让他们自己想法子。”朕听得一愣,虽然说户部小气吧啦,但怎么说大齐也是个幅员辽阔的国家。大齐给相邻小国年年纳贡的回礼都不止十万,户部说国库里只有十万两,是不是太儿戏了。说到这里,熠皇叔一直翻烤的rou片也熟了,他犹豫一下,拿起一片生菜,有样学样的卷起一口吞掉。显然味道不错,熠皇叔满意的夸了朕一句:“还是陛下会吃。”朕:“……”说着这么严肃的话题,扯到吃上头做什么?钱不钱的稍后提,朕更关心修渠的事情有没有动工,毕竟修渠要是没修好,这是关乎社稷稳定的大事儿。“臣明白修渠的事情不容耽搁,眼看冰雪消融,已经去信让刘冰尧已经动工了。力夫的工钱倒可以缓缓,可用料的却是很快就会吃紧,那么大的工程,时间又赶,十万两也就是起了个头。”听了熠皇叔的话,朕心知这就是来要钱的,想着要是从私库里出四十万两,朕不由得眼前一黑。这是朕的皇叔吗?这是个魔鬼!朕翻烤rou的筷子都有点拿不动了。不过熠皇叔似乎是看出朕的心思,粲然一笑:“臣知道陛下出得起这钱,但是兴修防洪渠,这是为国为民的大事,怎么都不应该让陛下来出这钱。”听着熠皇叔的话,朕心头松了口气,可是转念一想,不对啊!如果不是要朕来出钱,为什么要和朕说?还是专门过来一趟和朕提到这事儿?来给朕诉苦?但是,找朕诉苦有什么用?现在朝臣们不都听你的嘛,现在谁不知道十三王爷在朝堂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呢!难不成真像里头说的那样,熠皇叔是来博同情的?——四王爷虽是手掌天下权,可心中却只记挂那一人。盼着那人能看在替他cao劳政务,守护江山的份儿上,分出一丝愁绪放在自己身上。——哪怕是一些恨意也好。——四王爷常能半夜惊醒,发现身边被窝冰凉,随后便能看见那人赤脚站在殿内,赏着门外雨雪,让人看不透他。按照人设,里头的皇帝身体孱弱,四王爷摄政当权,两人感情纠葛要生要死,时不时还有搞事儿的有颜色描写。字里行间都是极其崩坏的傻白甜人设描写,当皇帝的没心机,整天愁容满面,当王爷的拿天下做要挟,啧啧啧。而且话本子里头的四王爷只是嘴上放狠话,从来没想过篡位。再看熠皇叔,朕脑壳痛!嘴上说的好听,实际却是一桩桩,一件件都能要了朕小命。哦,话本子里的四王爷还是个美髯帅大叔,再看看咱们熠皇叔,真是货比货得扔。嫌弃.jpg第24章第24章第二十四章☆·24朕想出去玩!熠皇叔大约并不知道朕在脑子里正在对他编排什么,和朕说完来龙去脉,便直接跟朕说:“日后臣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了江山社稷,还请陛下一定支持臣。”朕信他才有鬼。不过熠皇叔并没有找朕拿钱,朕有些意外,又估摸着他是要去磨户部尚书,朕欣然点头——虽然是国家大事,但毕竟死道友不死贫道。这词儿好像有什么不对,不过反正也没人会纠正朕的脑子里怎么想,意思到了就行。于是朕感动地和熠皇叔说:“朕自然是相信皇叔的,皇叔辛苦了。”四十万两就能让皇帝感动,朕这个皇帝当得可真缺威严。正事儿谈完,按照流程就是闲话家常的时间,而每次闲话家常,熠皇叔那筷子就管不住。朕看看面前的美味,考虑着烤炙rou是个难得能吃一次的美味,不想让熠皇叔一筷子挑过来搅了兴致,连忙喊王喜福过来给熠皇叔烤rou。“皇叔你吃,王喜福烤rou可是一绝。”朕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也是一绝。全然不顾王喜福刚学烤rou不到半个时辰,强烈推荐王喜福给熠皇叔干活儿。不知道熠皇叔是没见过好吃的烤炙rou,还是真的不挑剔,王喜福给烤什么都吃。有王喜福眼疾手快的伺候,叔侄两个得以和善地解决完这顿烤炙rou。吃完之后,熠皇叔说要告辞,朕看外头下着雪,便喊上御辇,亲自把熠皇叔送到宫门口。站在大雪当中,一道宫门把人分成两个世界。先前在御辇里头没感觉,此时回头看,身后长长的宫墙看不见尽头,被雪装点成红白相间的颜色,肃杀又压抑。熠皇叔看着朕,像是想说点什么。由于朕还未成年,两人身高有差距,朕不想仰着脖子看熠皇叔,向后退了两步,和熠皇叔告别。熠皇叔对朕说:“还请陛下保重身体。”说完熠皇叔大步离开,没有丝毫留恋,看着远去的背影,朕叹了口气,问旁边的王喜福。“皇叔他年轻时候有什么故事吗?”朕舍弃了御辇,打算徒步走回去。王喜福听见朕提问,小心地问朕:“不知皇上想听什么?”因为天时异常出现的这场大雪格外寒冷,风吹在朕脸上生疼,这才走了没十步,朕就有点后悔刚才让御辇先走了……可现在去喊御辇回头,是不是有点丢朕的人。被王喜福问着,朕想了想,觉得其实朕也不知道想听什么,只是觉得大约朕是不了解熠皇叔的,今天熠皇叔过来的种种行为都透着诡异。嗨,熠皇叔那次过来找朕,行为举止不透着诡异了!大约是今天的天气实在是很适合考虑点忧伤的事情,朕浑身上下的文艺细胞都活泛起来,导致朕看熠皇叔都多了点哲学思维。要不是不善作词,朕八成能写两句诗,歌颂一下现在的气氛。搞不好千八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