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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的只剩下苏余的笑,直到女生堆里传出一声“呀,好帅!”何束才瞬间回神。摸摸鼻子看到苏余已经回了教室,再望向那女生的方向,只见她被一群女生围着打趣的满脸通红,然后几个女生又叽叽喳喳的讨论着刚才看到的那冰雪消融的一笑。上课铃声响起,几个男生从何束身边走过,带着不屑讥诮的表情。何束突然觉得,苏余其实是个很美好的人,太美好了所以被其他人嫉妒着。课堂上何束不由自主地看向苏余,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了又马上收回,然后又忍不住望过去。如此周而复始,直到这节课作业本下来何束只觉得云里雾里的不知如何下笔。苏余一如继往坐的笔直端正,感觉到右侧方若有若无但却异常强烈的视线,嘴角几不可见的勾起。他知道那是谁,这感觉让他恶心,但他只会让他顺其自然的发展。仿佛有种自虐的快感。“果然,这世上真的有对同性感兴趣的变态。”☆、第二章寒假就这么在所有人的紧张且期待中到来。苏余在一家便当店找了份送外卖的工作,底薪500加送一份1元提成。一身半旧的工作服,一辆骑起来至少不会咿呀作响的自行车,苏余开始日复一日的从上午9点半跑到晚上10点半。回到家看两个小时的书,然后睡觉。苏小北也忙着。父母说他成绩不好给报了寒假补习班,一天三节课,在他一片抱怨声中也从上午9点半到下午6点半的忙着。起初,苏有声说既然小北报了补习班干脆让小余也报一个,被苏小北一句他去我就不去给打断了。苏小北的mama陈珊也委婉的说了句,小余学习成绩好去了也学不了什么,再说一个寒假一个人就要好几千………苏有声为难的犹豫了一会,“咱们,卡里不还有点积蓄么,去取一点……..”这句话仿佛瞬间点燃了导火索,陈珊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天天就卡里的一点积蓄卡里的一点积蓄,你以为自己每个月的工资有多少,加上我的那点在这城市里带两个读书的孩子你以为还能剩多少?这几年每年多加出来的学费生活费,你去卡里看看,还有什么积蓄。”陈珊缓了缓,话头既一开,几年的委屈瞬间又都涌了出来:“当初我跟着你一穷二白的我也不图个什么,无怨无悔的,也不妄想你能突然发达供着我们娘俩,本来生活就不富余,你说也没跟我说的就把你姐的孩子接了过来,后来我也说什么了吗?吃喝照样的照着小北的,你说的把小余当自己孩子看,可你自己,说也不能说,骂也不能骂,我话说重了点还说我恶毒,我恶毒还能几年的养着别人的孩子?你说你姐每天正经事不做天天在外面作(zuō),生了个孩子是谁的都不知道,现在更弄的好,一撒手就把孩子抛给我们,也不管我们活不活的下去,几年了别说养育费,连个人影都见不着……..”“陈珊!”苏有声沉声喝道,“别说的太过分了。”陈珊一听,鼻子一酸,怒气更是抑制不住的吼了出来,指着苏余,“我过分,每次都是我过分!我过分再苦再累我还把他这灾星拖着,你说说自从他来了以后咱们家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没一刻有安宁过,他总有一天要把这个家给毁了!”说完陈珊猛地站起来踢开椅子跑进了卧室,门“嘭”的一声传来,打破了餐厅的寂静。“灾星!”苏小北厌恶的白了苏余一眼,跟着甩开饭碗跟进了房间。苏有声颓然的坐着,抹了把脸疲惫的望向苏余,“小余,对不住。”苏余看着苏有声,摇了摇头。苏有声踌躇了一下,说:“你也不要怪你舅妈,这几年……她也是挺苦的,作为一个女人,唉,偶尔发发脾气我也真不能说什么,都是舅舅没用,打工打个半死也就那两个钱…….”苏余还是摇了摇头。“当然,舅舅不是说你…..其实我们大家心里都是把你当自家人的。小北还小,你别在意,你舅妈的这性格,也就发发牢sao,明天她就好了,你也把她当亲妈,担待点,啊。”苏余点了点头。“只是你补习班的事……”“舅舅!”苏余终于开口,低下头拨了拨饭碗,再抬起来时温和地笑了,“其实这个寒假的工作我已经找好了,本来准备今天告诉你们的。”他站起来,熟练的收拾着碗筷。不大的房子,有片刻的沉默,隐隐约约似乎可以听见陈珊嘤嘤哭泣的声音。收到苏有声面前时,苏有声也站起来,拍了拍苏余的肩,叹了口气:“舅舅知道你懂事,读书也争气,家里也帮忙,放假还要帮忙家里补贴经济,这么好的孩子……..唉,老天作弄人啊…….”待一切收拾好,已经晚上9点。陈珊在苏有声的劝慰下声音渐渐平静。苏余坐在窗边,隔着仅有两拃长宽的小窗户盯着一盏路灯一动不动。时间仿佛静止,直到附近别家的灯光陆续熄灭,最后只余那盏昏黄的路灯。“苏余……苏余……苏余……”苏余凝视着那盏悠悠荧黄仿佛随时准备熄灭的灯喃喃地念着,一遍又一遍。然后他又笑了,轻声自嘲:“余,是个多么好组词造句的字啊,比如多余,比如剩余,比如余下,比如,苏余你这个不受人待见的余孽……”越说越轻,直至无声。然后又是长长的静默。眼前的灯,不知何时开始逐渐模糊,从昏黄变得斑斓,流光四溢。泪水就那么滑下,烫过脸颊留下一条痕迹。苏余仿佛倏然惊醒般猛的抬起手用力擦拭,直到除了双眼微红看不出其他迹象。“真没用!”苏余恨声唾弃着自己,“明天还要找工作,寒假作业还没开动,明年的预习资料还没找到,这样下去你想变成废物吗!苏余,你跟别人是没的比的,谁都可以哭但你不行!”苏余翻身上床。原本的小储物室腾出来的卧房略显拥挤,除了书桌与床之间隔着一人侧行的通道,几乎就是墙挨着桌,桌挨着床,床靠着墙的状态。但此刻,每当夜深人静,这狭小的空间给了他无限安慰。不知不觉年的气息越发浓烈。街道上开始张灯挂彩,寒风吹过脸颊流个鼻涕都能立马冻成两道冰条。苏余在工作服里又加上一件。每天早上做完早饭吃了上班形成一种生活轨迹。苏有声偶尔会在吃晚饭的时候斥责苏小北3点就下课了每次要6点多回来,陈珊会帮着说男孩子贪玩是正常的,然后温和地说一句好不容易一家三口吃顿晚饭就不要再吵了。苏有声想说什么,睇见陈珊难得温柔低顺的眉眼,心口一软,话也出不了口了。除夕的前一天店里生意已经不怎么好。苏余和剩下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