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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呆立着不动:“嗯?”“你天天吃的那个,还给了保洁几个。”沈美茗天天中午看着他跟保洁员俩人蹲在门口咔嚓咔嚓吃橘子,散得一个楼道都是味儿。他才反应过来沈教授在说什么,窘迫道:“刚刚都吃了。”“后天别忘了带。”说完,沈美茗像往常一样踩着高跟鞋走了。他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不管沈美茗还看不看得见,重重地点了点头,激动地喊道:“沈教授,那后天见!”连日来混沌的状态总算迎来了一个好消息,安音璇躺在床上想,这仅仅是个开始,更大的挑战还没有来临,是不是唱歌这块料,就这一锤子买卖了。他闭上双眼沉沉睡去,甚至来不及思考明天试镜如何表现。这次试镜是在导演工作室,这个导演不同于的那一位,有一定知名度,也获得过不少国内奖项的提名,只是一次都没有斩获。来试镜的人不多,跟安音璇坐在一起的演员也不是很有知名度,他都叫不上名字。表面上都是冲着男二女二来的,其实心里都有数,二番轮不上,三番四番总能匀一个到手里吧。他则是个例外,志不在此,希望早点走完过场,回去好好思考如何先把歌唱好,所以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以至于连一个高大身影站在身前都全然没有发现。“想谁呢?”浑厚的嗓音略带戏谑地问道。他坐在沙发上专心致志低头抠手,根本没觉得这句话是在问自己,直到下巴被一只大手捏起,迫使他抬头,才对上了一双似笑非笑、要怒不怒的眼睛。“你现在是选择性听力?不想听的一概当听不见?”陆悦扬傲然睥睨地问道。他想躲,却被越掐越紧,两颊都泛起了红印子,只得挤出几个字:“陆老师,真巧。”其实一点也不巧,是陆悦扬知道今天安音璇会来试镜,故意在这堵他来的,美名其曰帮着导演掌掌眼。他肯定想不到,堵了别人十天半个月,现在轮到他被别人堵,实打实上映了一出善恶到头终有报,高飞远走也难逃。“重新叫。”陆悦扬就甩了仨字给他,让他自行领悟。他只有眼珠子向上看他,于是露出了下三白眼,显得更加幽怨。陆悦扬挑眉示意他赶紧的,别做无谓抵抗,在场都是圈里人,大明星是无所谓的,没脸没皮惯了,反正别人也就敢私底下偷偷嚼舌根。他吞了口口水,不情愿道:“悦……”本来叫一声“悦扬”实在没什么,但众目睽睽之下,一屋子人好像都等着他把这个名字叫出来才能松口气,他反而噎住了,一把抓住陆悦扬的手腕,站起来拉着那人高马大的身躯就往洗手间走去,大明星一副得逞的笑意,留下试镜演员们阵阵惋惜,这回连三番四番都轮不上了。“你来这干嘛?”安音璇反锁上洗手间的门,问道。陆悦扬靠着洗手台,双手插在胸前,歪头反问道:“我自己的片,不能来看看跟谁搭戏吗?”“那你好好看,我要出去试镜了。”他转身要走,陆悦扬在后面问道:“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也不回我信息?”“我忙。”陆悦扬要被气笑了,心说就你这二百八十线居然在我大流量面前装忙,难道我就不值得你用心撒个可信度高点的谎?!“你最近没通告吧。”“没有。”陆悦扬纳闷道:“那忙什么?”“录歌。”他说得理直气壮。“陈郡山又给你写歌了?”陆悦扬问道。“是。”“睡了?”“睡了。”陆悦扬嗤笑一声,把脸凑近他,说道:“承认得这么大方,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在说潜规则了。”安音璇不会再跟他纠缠,云淡风轻地说道:“睡了有什么的。”“前两天我和陈郡山刚好去了同一个局,那个局来的全是他的菜,以往来说,不带走两三个那就不是陈郡山。”“你是不是也得带走两三个,才是陆悦扬?”他不留情面地问道。陆悦扬咳了两声,没有回他的问题,说道:“结果你猜怎么着?”“我没兴趣……”陆悦扬按住他的唇,说道:“他一边喝一边吐一边喊,说安音璇不是人,居然敢涮他,他现在萎了,一**就想唱笑傲江湖,哭着对一帮俊男美女喊‘滚’。“所以你说你把他睡了,我是不信的。”陆悦扬放开了他,话里有话地说道:“我还是低估你了,让陈郡山一边骂你还一边给你写歌,有能耐啊。”陆悦扬渐渐靠近,把他按在门板上,哑声说道:“你怎么对他的?在我身上也试一试,看看我能不能被你恶心跑了?”“我什么都没做。”他完全不想跟无关的人解释年会那件事。“这次不打算拿男朋友当挡箭牌了?”“我没有男朋友了。”他平静地陈述道。陆悦扬一怔,去年年底还好着呢,过了春节怎么就掰了,这就叫天时地利人和吧。本来他今天看见安音璇是很生气的,前几天听陈郡山发牢sao,这俩人的烂事儿大概猜出了个七七八八,安音璇算是全身而退,但如果当时运气没那么好,不就被陈泰迪给得逞了吗!拒绝了自己却着了陈郡山的道,他实在接受不了,于是心头憋着一股nongnong的怒气与醋意,准备找安音璇讨要说法。而安音璇突如其来的宣告单身,让他始料未及,瞬间把内心的不忿消散得一干二净,唯剩下一腔热情在胸中蠢蠢欲动。陆悦扬目光深邃,认真地说道:“我是不是能把你这句话等同于‘可以追我了’?”安音璇面无表情道:“可你唱歌依旧那么难听。”第二卷-17章陆悦扬才想起来之前安音璇说过,如果哪天觉得他唱得好听了,就给他一个追求自己的机会,可几个月过去了,他不光没有长进,好像还退步了。他梗着脖子说道:“你别看不起我,信不信十月份给你拿个最佳新人奖回来?”安音璇心道,我还就是看不起你这一套,说道:“我信,秦总办的奖,不给你给谁?”“话不是这么说。”陆悦扬的解释很苍白:“我们本着公平公正的原则,都是由业内专家评出来的,不夹杂私人感情和商业利益,神圣不容侵犯……”之前他听梁绪吐槽过金曲奖每年要是找不到冠名可能早就黄了,不然还真信了这一套义正严辞的说法。“拿个奖总比两手空空好多了吧?”陆悦扬狡辩道:“那说定了,要是我拿了奖,你就答应跟我在一起。”“这是两码事。”他虽无奈,却又实在觉得眼前这个大男孩特别滑稽,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