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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地闪耀着。还有二十分钟开场,他脑子里在过所有要演唱的歌曲,这时放在桌上的手机亮了一下,原本不想理睬,却看见赫然三个字——陆悦扬。他赶忙拿起来,划开一看,是陆悦扬给他发的一段信息。[音璇,我要去A国了,一会儿的飞机,短时间内可能都没办法回来。在我们没有联系的这段时间,我思考了很久才做出这个决定。你还记得我说过,除却生死,什么都不能把我们分开。而现在,我们却面对了生死,不是你和我的,而是白雁岚的。爱情也许不会一直都在,但责任却是一个人要终身背负的,你是一个坚强的人,我相信没有我在,你仍然能活出自己。我以后没机会再站在公众的视野里了,但你可以,还有更大的舞台等着你,我会隔着屏幕一直一直看着你,看你成功,看你耀眼。]安音璇呆呆地看着这条信息,马上打了过去,可已经显示关机了,他紧握住手机,骨节都泛起了白色。这时汪汪推门而入,说道:“安老师,我把弟弟和周总带过来给您打打气。”他看见安音璇脸黑得仿佛下一秒就能演鬼片,以为是紧张,回头对着周寒笑道:“好在您来了,去鼓励一下哈。”周寒也发现了不对劲,上前一步问道:“有哪里不舒服?”安音璇抬头问道:“陆悦扬走了?”“你问我?”周寒一瞬间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你逼走他的,是不是?”“没人逼他走。”他追问道:“他现在在哪?”周寒确实是不知道陆悦扬的行踪,说道:“我只是让他好好反省,至于他做了什么决定,或者去了哪里我不清楚。”安音璇现在明白了,没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等了那么久,得到的却是一条没头没尾没解释清楚的道别信息,太荒唐了。且不说与他分不分开,这明显是被周家逼上绝路才离开了。“你怎么能这样,周寒。他当了九年的艺人,你一句话就让他退圈,你知不知道他多热爱这份工作?”周寒无动于衷地说道:“我不知道。”眼见安音璇就要发飙,安鋆赶紧上来拉住他,说道:“哥,等演唱会结束了再说不迟。”他挣脱开来,崩溃道:“悦扬走了,去了A国,他不要我了……”他捂住脸蹲在了地上,眼泪止不住地掉下来,胸口疼到呼吸不畅。在收到短信之前,他心底还抱有回旋的余地,而现在明明白白的字就写在眼前,他要一个人面对失去爱人的事实,甚至连远远地看看都成了奢望。周寒的心情一点不比安音璇轻松,虽然爱的人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心却离自己十万八千里,他弯下腰,想着至少给予一个拥抱,可就在要触碰到的时候,安音璇抬起头,眼神里有着从未出现过的憎恨,说道:“就因为白雁岚?你让他放弃终身的事业?”周寒抽回手站直身板,说道:“不是雁岚委托我做这些,但他这个样子也是客观事实,我不会阻止陆悦扬想要补偿的行为。”他愤恨道:“所以都是悦扬的错,对吗?是悦扬逼迫白雁岚爱上他的?逼迫他醉酒撞车的?逼迫他吃安眠药自杀的?!”周寒想先稳住他的情绪,毕竟他也不知道具体情况是怎么回事,“音璇,你马上要演出了,现在我们不谈这个。”“我偏要谈!白雁岚是死是活跟悦扬有什么关系?!你们全要算在他的头上,让他来背负白雁岚自杀未遂这个沉重的负担?!”周寒的立场与他不同,蹙眉说道:“陆悦扬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对白雁岚没有责任也没有义务,他从头到尾都是白雁岚自以为是的受害者!”他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下来,一旁的辰迦蹙了蹙眉。“音璇……”周寒本就是顶着父亲的压力强行保住他,但周江临那关太难糊弄了,更何况陆悦扬一走,他们之间本来就摇摇欲坠的恶劣关系也真的已经无力回天。从今往后,也只能默默地守护这个人了,不再联系不再见面,这样似乎对谁都好。周寒抚上他的肩膀试图再好好看看这个人,他却一把拍掉了那只手,说道:“你别碰我!只要白雁岚受了委屈就一定是别人的错,你们周家就是这样霸道,不把悦扬当人。你不也一样不把我当人看么!”“我不是这么想,你现在需要冷静。”周寒绷着脸,保留着最后的颜面。“我很冷静,你从来不问我是否需要你这样的用心,从来都是自说自话,自以为是,不管你承认不承认,你和你那个没有血缘的弟弟是一样的。”他本来烦透了这种不自由的日子,可现在看来,比起被迫退圈,被监视被软禁原来算是好的。工作人员一路小跑,过来通知马上开场,艺人和各部门就位。安音璇抹掉眼泪站起来,辰迦赶紧上前补了妆,他戴上耳返,看都没看周寒一眼,被簇拥着出了休息室。愤怒压抑了不管不顾去追陆悦扬的冲动,跳上升降台的时候他想,自己一直是冷漠的性子,对谁都留三分薄面,唯独对周寒不一样,好像他就是专属出气筒一样。安音璇渐渐升上舞台,无数追灯打上来,王威喊着点子,音乐响起,是第一张专辑一首快节奏的主打歌,就像陆悦扬祈祷的那样,他走向舞台的正中心,后面曾经属于Mr.Right的众舞者跳起惑人的舞步,无暇多想,他唱了起来。燕城国际机场的国际出发航站楼里,陆悦扬发完短信就关机了,他怕安音璇打过来,更怕自己听见他的声音就再也离不开这里了。他迅速过了安检,来到头等舱休息室,果不其然看见了白雁岚和方青怡。白雁岚按住母亲,示意自己能处理,便走上前来,跟他去了一旁的角落。“你怎么来了?”白雁岚没化妆,面色很是憔悴。陆悦扬看见他头顶居然冒出了两根白发,心里一紧,说道:“我欠你一个道歉。”他摇摇头道:“谁都不欠我的。”像是要下定决心一样,陆悦扬上前一步问道:“能让我陪着你吗?”“赎罪吗?没必要,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个。”时隔那么久再见面,陆悦扬已经想通了很多事,保护安音璇和白雁岚的唯一办法就是放弃今生的爱情,他坚持道:“就是想陪着你。”他曾经跟安音璇开玩笑说,家里人都是医生,要病了可以一条龙服务,结果用上的人却是白雁岚,而且过程和结果都是如此惨烈。白雁岚落寞地笑了笑,没说同意或不同意。他看了看休息室前台的时间,说道:“安音璇正在开他的第一场巡演。”“我知道。”陆悦扬当然知道。他垂下眼眸说道:“我已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