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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也没必要过去。”“也没几个念书的吗?村里面好像没有学堂?”刘煜明好奇道。“当然没有,哪有闲钱开学堂啊。”阿凉摊手,“地方又偏,去镇里读书也不方便。村里边现在读过点书的就我一个,农闲的时候我尽量教他们点,但哪怕是小孩子也要帮家里干活,没什么空,教一天歇一个月的,最后什么都没学到。”刘煜明沉默了一会儿,看看天色,道:“现在是未时了?”阿凉也看了看天空,点头。刘煜明站起了身,拱手道:“既然如此,我也该告辞了。”阿凉便笑了:“一路珍重。”刘煜明反而愣住了,傻乎乎地问道:“不是,呃,阿凉姑娘一点都不奇怪吗?”“有什么可奇怪的,”阿凉再次笑起来,“你们肯定是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我们还闹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一时半会也走不了,只能盼你们平安了。”刘煜明讷讷道:“谢、谢谢。”他想了想,摸出几锭银子,道:“阿凉姑娘,麻烦你带回去给村长吧,好歹是点心意,毕竟你们帮了我们那么多。”阿凉并不伸手:“不用,你路上用得到。我们村还是以物换物的多,用不到这么多银子。真要给,等你再回来的时候给吧。”刘煜明愣了愣,笑得有了几分如释重负的意味:“多谢阿凉姑娘,承你吉言。”阿凉点了点头,想了想。刘煜明把背篓卸下来还给她,她伸手接过,从里面翻出来一个小盒子,递给他。“止血的,效果不错,你们这种身份应该用得上。之前的伤应该好了吧?”“好了,谢谢你的药。”“不客气,”阿凉嘿嘿地笑起来,“我就知道我爹的药很灵。”如此告别,阿凉孤身一人继续采药,并早早下了山。等回到村中,李成德与孙凌云见只有她一人回来,纷纷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村长问过了阿凉事情原委,面色复杂地叹了口气,转身去给剩下的两位客人准备晚饭。所有人都没有料到的是……第二天中午,有村民在田边发现了伤痕累累、生死不知的刘煜明。他伤得实在太重,村民连伸手都不敢,连忙把附近的人都喊了过来,让他们去村里叫人。很快,村长夫妇和两个道人便赶了过来。阿凉昨天采了不少药,今天还留在家中处理,就没再上山,正好被人叫来救命。她背着背篓匆匆赶到的时候,其余人已经到齐。闲杂人等被村长赶回了地里,只剩村长和两个面色铁青的道人。阿凉不敢耽搁,连忙跑上前,小心翼翼地掀开刘煜明的袖子把脉,而后松了口气。“还活着,有救。”一句话落下,村长已经松了口气。孙凌云和李成德不了解阿凉的医术,面色依然难看。阿凉取下背篓,从中取出一包金针、一包银针,并瓶瓶罐罐数个,动作从容地开始了下一步行动。她动作轻柔地慢慢将血污粘连的衣物从伤口处轻轻摘开,挑了一瓶药水清洗,再涂好药敷上纱布。片刻后,她将被血染到看不出原来颜色的衣物扔到一边,转头从背篓里拿出绳索,招手叫村长帮忙。于是,在两个道人略带疑惑的注视下,村长跑去砍了好几根竹子,和阿凉一起用绳子将它绑好,做成一副简陋的担架。忙活完了,阿凉擦了把汗,抬头对二人微笑道:“伤势虽重,好在没有伤到要害,可以搬动。劳烦二位将刘道长抬回去,动作要轻柔,别让伤口崩开。”一直没帮上忙的二人连忙道谢,将刘煜明抬上了担架。二人走在前面,村长与阿凉跟在后面。阿凉把所有东西收好,放回背篓,小跑几步跟上。孙凌云一直沉着脸一言不发。他走在李成德后面,忽然回头看了一眼。阿凉的面色很平静。无悲无喜。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孙凌云知道这可能只是自己脑补过度。但那个妖物与阿凉如此相像,他不能不有所怀疑。加上阿凉此人虽无明显疑点,却很有几分怪异,他难免有所顾忌。偏在这时,李成德回头看了他一眼。孙凌云飞快地与他交换了一个眼神,面色如常地继续往前。当晚,刘煜明一直昏睡,李成德与孙凌云彻夜未眠。第二日一大早,阿凉便来重新诊断。她开了内服药,亲自煎好,并帮着给刘煜明灌了下去。孙凌云与李成德带着黑眼圈一言不发,实则盯紧了阿凉的每一个动作。刘煜明是中午醒来的。三人在屋中嘀嘀咕咕不知说了些什么,但很快,李成德离开村长家,去了地里,拉住了村长的儿子。“能帮我们送一封信吗?”青年男子有些惊讶。他搓了搓沾满泥的手,犹疑着看了眼父亲。村长从旁边地里跑过来,听了原委,沉默了片刻,对儿子叹道:“你去跑一趟吧。一切小心。”男子依然有些迟疑。村长幽幽叹气:“那妖怪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对我们下手……总得做点什么。三位道长走不了,我们说不定还能试试。”于是第二天,借口要去镇里买东西,村长的儿子背着包裹离开了。包裹里的东西不多。几件衣服,几锭银子,一个身份牌,一封信。村长和儿子在村口说了半天的话,男子才转身离开,背影颇有几分决绝之意。村长倚在那块石碑旁,眯着眼看儿子的背影,一声接一声地叹气。“甄家村”三个大字历经风吹雨打,渐渐看不清原貌。村长低头看了它一眼,伸手抚了抚,长出了一口气。……刘煜明rou眼可见地好了起来。醒来时他的脸还是惨白的,嘴唇干裂,面容憔悴。阿凉来得很频繁,有的时候带着药,有的时候带着她收藏的食材,亲自下厨给刘煜明补身体。转眼三天过去,刘煜明已经能下地,面色也红润起来。刘煜明醒来后,李成德与孙凌云看阿凉的目光便柔和了许多,但疑虑尚存。阿凉似乎毫无所察,还专门上山给刘煜明找合适的食材与药草。这些天,原本恐慌不敢离村的村民陆陆续续开始尝试出村走动。什么都没有发生。仿佛那些道人的死、刘煜明的负伤只是一场梦。仿佛根本就没有什么狐妖,一切都只是三人的臆想。村长频繁地上山眺望,殷切地等待儿子的消息,眼里的光一天比一天急切。他害怕儿子一去不回,又不敢让旁人发现他的不安,话越来越少,阿凉和村长媳妇都看出来了,也不好多说,只能变着花样做好吃的,变着方式说好话,给村长宽心。刘煜明扶着墙往窗外看,面色平静。“阿凉!”他忽然眼前一亮,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