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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副有些委屈的样子是闹哪样?恶人先告状?弄得好像一切都是他自己无理取闹一样。“不需要随叫随到,但你是不是不打算继续下去了?”男人闷闷地坐在一边,居然也没有因为他这不逊的话生气,只是紧紧握着池言歌倒给他的那杯水,目光灼灼地看着他,问,“你不想续约是么?”“对,不想。”池言歌微笑。“……”他的直白和干脆令人措手不及,萧衡抬头看着他,有些茫然的目光,“为什么?”池言歌叹了一口气,把脸别过去,不去看他的脸。他承认萧衡这张脸挺能蛊惑人心的,尤其是这样无辜地看着他的时候很容易让人产生负罪感,只打心底里不想让他失望或者难过。但池言歌早就决定和他划清界限了,便字正腔圆、一字一句地说,“我之前就想过了,我们这种关系不会长久的,不如好聚好散,反正您也不缺我一个是吧?我以后也要把主要精力转到演戏上来了,实在没法再分心陪您了。”“所以呢?”“咱们解约吧,就现在,我会按照合同里赔付的钱赔违约费的,然后,就当作之前什么都没发生过好了。”池言歌开了一个很好的价码,“三千万,比违约款多一些,零头不用找了,怎么样?”他知道萧衡不在意那些零头的钱,只不过现在还能再恶心他一把,还挺解气的。果然,某人听到他最后那句话的时候如鲠在喉,池言歌恶作剧地想,对于他这种天之骄子估计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吧。池言歌很愉快地欣赏他的脸色变化,但让他失望的是,萧衡除了听到不用零头时的面色波动之外,其余时候如一潭冷水,始终幽幽地看着他。他的视线很冷,不是那种针对性的刺冷,而是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一概寂然的冷淡,没有生气,但池言歌却感觉那一贯冷冷的视线变得灼烫起来。那是冰冷的灼烫,像是冰层下火热的岩浆奔涌,将要把那层厚厚冰层灼化。“你变了很多。”萧衡忽然开口说。“什么?”池言歌皱眉,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不明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而萧衡下一秒站了起来,他把始终未曾喝过一口的水杯啪地放到桌子上,盯着他的眸子,异常笃定而缓慢地说,“是你回来了,殷时,对么?”第15章你回来了么(下)两人顿时陷入了诡异的静默中,池言歌愣了片刻,忽然笑了,他像是听到什么很好笑的事情,说,“啊,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有很多人说我和殷时长得很像,看来真的是很像,居然连萧总您都认不清了。难道殷时前辈以前和萧总还有过一段么?所以您到现在都还忘不了他,才找了和他很像的我,啧啧,真是深情啊……”他的语气像是发现了什么令人感兴趣的八卦,目光探寻,有惊奇也有玩味,看向萧衡的时候甚至有点轻佻,不知分寸。因为,他知道萧衡讨厌这样,他故意的。一般以这种情况,萧衡就会很讨厌这个话多且冒犯的人,也不会再想要理睬他。但他有点失算,萧衡此时却冷静得可怕,只是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像是看到最热切的东西,说,“是你吧。要不然为什么要忽然提解约?难道我给你的还不够么?”池言歌不知道他是哪儿来的直觉,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会想到借尸还魂这种事情吧,他把这当成是萧衡最近压力大,应该有点精神方面的问题,要去看看医生了。青年微笑着面对男人的诘问,但笑得很为难,似乎不好意思将接下来的话说出口,却又不得不说。“萧总,你这么说让我怎么回答呢?嗯、其实,解约的钱您也知道我肯定拿不出来的,之所以要和您这么匆忙解约,是因为我那边的那一位比较容易吃醋,不许我再和其他人保持这种暧昧的关系了呢,所以嘛……。”池言歌意料之中地看到男人的脸色顿时变得很差,连手背的青筋都因为用力握紧而显露出来,萧衡显然是在竭力忍耐,才没让自己把那句‘是谁’问出来。有时候成年人之间的分寸是件挺要命的事情,总是让人为了维持表面上的自尊而做出不符合感情的事情。池言歌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看着萧衡的阴沉脸色心情自然也不会好,不想再和萧衡缠下去。他看了看时间,该是送客的时候了,便委婉地说,“萧总,时间不早了,您也早点回去休息吧。你看这深更半夜的,我也没法招待您不是?要不这样,等明天,您或者您的秘书过来一下,咱们好好谈谈违约金的事情,今天就算了吧。”青年说着,还弯下了腰,端起那杯水,故作惊讶地说,“哎呀,都凉透了呢?要不您等等,我再给您烧点水。”“不用了。”萧衡当然不会在这里等他烧好水,他站起来,冷冷说,“明天袁秘书会过来找你的。”“好,那我等着。”池言歌弯弯唇,立刻往门外走去。青年微微弯腰为他打开门,虽然是一副很恭敬的样子,但其中送客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直到萧衡过来走到门口的时候,池言歌才发现他的西装穿得不是很平整,领带打得都有些斜了,不知道出门的时候有多匆忙,不禁哑然失笑,他以前也很少见到萧衡这样慌慌张张的样子。送佛送到西,毕竟这是他以前的老主顾和前男友,以后估计也很少会有见面的时候了,池言歌干脆就随便套了个外套,穿着睡衣就送他到了楼下,然后目送他回去。萧衡自己开了车过来,看来并没有司机,男人要走到车旁的时候跟他说不用送,让他回去,池言歌也不推辞,说了声‘再会’其实心里想着是再也不会之后转身就走。而他走了几步,却忽然听到有人叫他,“殷时。”身体下意识的反应让池言歌停了一下脚步,在要转头的一瞬才发觉是个陷阱,咬咬牙,只能将计就计转过头,装作没听清的样子问他,“萧总,您是在喊谁呢?我没听清。”“没什么。”男人淡淡说了一句,转身,夜色里的身影渐渐模糊,车子驶离的声音很快就听不见了,池言歌垂头丧气地往回走,不禁想刚刚萧衡不会看出点什么了吧,但又想应该不会。萧衡也是,两年没见了,倒是学会套路了,他这一不留神就差点被自己给坑了。池言歌满脑子都在想自己刚刚到底有没有露馅,同时也想不通萧衡怎么忽然问他是不是殷时,难道,是看了他像殷时的那条热搜?可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倒是把自己快熬出了黑眼圈,索性蒙头大睡。翌日清晨,阳光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