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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走廊上透气。思来想去,他掏出手机,认为应该告诉江止涛这件事情。既然讨厌鬼在病重中不停的叫着爸爸,怎么说内心深处是希望对方能出现的吧?至于裴玉柏……不就是元旦那晚,到家里来的那个男人?看着比讨厌鬼大了好几岁,两个人之间还有说不清楚的猫腻。现在看来那个叫裴玉柏的人,在讨厌鬼心里还挺重要的。不然也不至于用那种眼神和语气,望着误以为是裴玉柏的他。这么说的话,貌似只有他一个人被讨厌鬼打心底针对过。艹!这么一想,更心塞了。当年他也没做什么引人不爽的事情,不就是抱着亲近的态度叫了一句哥哥嘛!那时候他真心想把人当做哥哥,至于这么对他?打完电话,简单说明江耀的情况,以及医院病房,心塞到扭曲的江昱航,抱着怀疑人生的态度重回病房。四十多分钟后,江止涛和乔雨桐带着户外的湿气匆忙赶到病房,只见江昱航双手交叉,抵住下巴,对着江耀的睡颜陷入迷之沉思,病房里来人了都不知道。乔雨桐见状,急忙上去关上输液管的流量控制器,按下床头呼叫机,紧接着上去提起自家儿子的耳朵。“再发呆,你哥就死了。”“疼疼疼。”吓江昱航一跳。嘀咕,发个烧,至于吗?等余光憋到开始回血的输液管,江昱航不敢反驳,认命闭嘴当哑巴。确实是他的错。要不是有人来,他还真注意不到针水打完了,说不定讨厌鬼还真一命呜呼了。乔雨桐拉着江昱航朝外走,在走廊上好好数落了他的粗心,等护士收拾好一切从病房出来,乔雨桐扶额,叹气:“怎么回事?”“不就那么回事。”他电话里不都说讨厌鬼发高烧,昏倒在路上,他好心送过来。“我问的不是这个。你当你妈傻?好端端的你怎么能这么巧遇见昏倒的你哥?你班主任打电话告诉我,你又逃课了,还夜不归宿。说吧,怎么回事?”江昱航不爱学习,喜欢做一些有的没的,乔雨桐从来不逼他,只要做的不是过分,她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现在看来,她自以为是的放任政策,似乎起到了反效果,这儿子有长歪的趋向。“我就是和朋友出去玩,太晚了就在他家睡了一晚上,正好在讨……江耀的小区。回来的路上见江耀和一个中年大叔打起来,还打输了,我就去帮忙。然后他因为发高烧晕倒,接下来的事情,你们都看到了。”江昱航说得半真半假,至少关于讨厌鬼那部分事情是真的。半真半假的话,很容易让人相信,不出意外,乔雨桐很快相信自家儿子的话。“这次就放过你,进去看你哥。”“他不是我……”话没说话,在乔女士眼神威慑下,江昱航不情不愿的把话咽回去。他当初倒是想把人当哥,可人家不愿意啊。进病房时,江耀已经醒了,偏头躺在床上,直勾勾盯着窗外阴沉的天空。“小耀。”江止涛叫他。江耀置若罔闻,连个眼神都没给旁边的江止涛。他的眼神很空,没有焦距,如同人醒了,魂没醒。“小耀。”江止涛又叫。依旧没有人回应。“他可能在生你的气。”自以为是知情者的江昱航小声嘟囔。话说的很小声,因为病房过于安静,江止涛还是听到了。他一脸疑惑。“生我的气?为什么?”小耀怎么会无缘无故生他的气。最近他们一直保持联系,关系虽然没有什么太大的进展,但也不至于发生什么矛盾。况且闲杂的小耀怎么可能会像个小孩子一样赌气呢。说漏嘴。江昱航干脆破罐子破摔,反正都是事实,要真是误会,现在说清楚岂不是更好?省得讨厌鬼哪一天又神志不清地说什么爸爸不要他之类的可怜话。真心遭不住。“他发烧的时候说的。说爸爸你抛弃了他,没有人要他了,语气很难过。”这话一说出口,江耀可算有反应,他慢悠悠转头,看了一眼多嘴的江昱航,还是不说话。搞得江止涛一头雾水,半信半疑。江昱航心虚移开眼。“那什么,那只狗我送去宠物医院,她说命是救回来,但还是需要长期治疗。有时间去领一下。”江耀又看他,这是在表示知道了。江止涛很在意二儿子说的话,他拖过一张凳子,坐在江耀的病床前,温温柔柔地问他。“是像昱航说的那样吗,小耀?”江耀收起眼神,闭口不谈。乔雨桐觉得这个时候还是把空间留给他们父子俩比较好,再次扯着江昱航到门口,还贴心地关上门。面对从醒来到现在只字未说的大儿子,江止涛在想,要怎么才能从江耀那得到相关的讯息。“可能是,可能又不是。”江耀总算说话。出喉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低沉沙哑,可能拉扯到正处于脆弱的嗓子,江耀拧眉,脸色难看。停顿几秒,继续说下去。“我刚才想起一些小时候的事情,一些不是很愉快的事情。关于你,关于葛欣怡,或者其他人。”“小的时候,葛欣怡不喜欢我,从来不抱我,不和我玩,只有爸爸你陪着我。那时候的我唯一喜欢的人只有爸爸。那时候我在想,没有mama也没关系,只要爸爸在就可以了。”“可是某一天一觉醒来后,我的行李全部被爸爸收拾妥当,告诉我,我以后我只能和葛欣怡一起生活。然后亲自把我送到机场,交给葛欣怡,头也不回地离开。”“葛欣怡她不喜欢我,同样我也不喜欢她。她不准让我叫他mama,我也不想叫。到了国外,她忙着周旋在一个叫雷诺的男人身边,基本不管我的生活。我一直不懂,她既然这么费尽心机将我抢到手,为什么不能多花时间关注我。她不准我喜欢任何东西,整天派人教我如何做一名合格的管理者,有时间只会带我到各个宴会应酬,扩展人脉。”江耀忍着喉咙的不适感,一点点吐露过去的心情,那是他本以为彻底遗忘的,偏偏在一次刺激下重新回到脑海的过去。“我曾经跟着葛欣怡回过国。那时候我可能是入了魔,忽然想看看将我抛弃的你过得如何。是不是像葛欣怡说的那样,你这种无能的人终究不会有好结果。”“我用一种称得上扭曲的嘲弄姿态,找到你的新住址。躲在角落。望着你牵住一位年龄和我差不大的男孩,给他买好吃的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