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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疯子。※※※※※※※※※※※※※※※※※※※※一方通行:你们要抓雪和我一方通行有什么关系?昨天熬了个通宵,今天早上九点钟才睡下。然后爬起来给你们码字。头发渐渐稀少.jpg第六十九章开解“一方通行君。”根本没有敲门的太宰治拿了根铁丝撬开了公寓的门,进门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阴暗昏沉的室内。没有一盏灯能够履行它们本来的职责,所有的窗帘都被拉拢,严严实实地挡住了天上太阳释放出来的光与热,绝不让一丝一毫明媚的阳光溜进这间屋子。沙发上,地板上,床上,乃至窗台上都被陷入无法自救的躁郁的主人毫不爱惜地丢弃着或翻到一半,或只读到了第一页的书籍,唯独本应该放着书的书架上反倒空空荡荡,干净地可怕。特意从旧货市场翻出来的老式电视机的屏幕上,进行到一半的游戏画面还一闪一闪地跳着帧数,孜孜不倦地提醒着主人——游戏尚未通关。而就在坍塌了满地的游戏光碟旁边,这间屋子的主人,也就是太宰治特意从百忙之中抽出空来去看望的一方通行,正倚着沙发脚环膝坐在地毯上,头斜靠在沙发的扶手上,因为主人长久没有进食而失去光泽的白发贴着脸颊,遮住了一方通行大半的面庞,他好似没有听到太宰治进门的声响一般,眼神放空,神色呆板,不知在想些什么。他苍白赤裸紧靠在一起的双脚旁,一个已经黑了屏幕的手机静静地仰躺在地毯柔软的长毛之中。太宰治好似熟视无睹一般走了进来,对于短短两天内,这件屋子发生的巨大改变,没有发表一字一句的妄评,就好像从一开始这里就是这样一番乱象,这里的主人本就是这样的一副颓败模样。他将手上拎着的粥品放在同样摊满了各式各样书籍的茶几上,弯腰从地毯上捡起那只手机,递给一方通行。因为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太宰治,所以一方通行勉强抬头看了他一眼,却完全没有心情做任何动作,放任着太宰治就这样保持着这个动作。见一方通行不肯接,太宰治耸了耸肩,收回了手。他纤长白皙完全不像是握枪的手拿着那手机把玩着,鸢色的眼睛在这乱糟糟的屋子里随意地搜罗了一下,就近拿了趁手的工具——一本厚达几千页边角有金属包边的词典。而后当着一方通行的面毫不犹豫地砸了下去。这间死寂的屋子终于再次诞生了破碎的声响。手机在重击之下发出不堪痛苦的嘎吱呻吟,在蹦出几粒花火之后噼啪不见了响动,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瘫倒在地毯上,零件四溅,木质地板上四处响起噔噔的声响。一方通行也被太宰治突如其来的爆发吓了一跳,抬起头仰看着太宰治不带一丝笑意的脸庞,那血色眸子中虽然依旧没有什么可以让人欣慰的情绪,但好歹不再死气沉沉。然而太宰治没有理会一方通行,他高高举起手中的词典再次重重砸在已经四分五裂的手机上,一下又一下,一下比一下用力,一下比一下狠断,仿佛要将那部手机砸到稀巴烂,恢复到未出厂状态。太宰治的手上已经被迸溅起的手机碎片划出好几道口子,正缓缓地渗出血液来,太宰治却好像感觉不到痛一般依旧奋力地砸着手机,终于在一片锋利的碎片迸溅起来,直刺太宰治的颈部大动脉时,一方通行伸出了手。那双苍白细弱的手掌张开只是轻轻地一挡,那片致命的碎片便旋转着反弹了回去,直直地扎在了毛毯之中。太宰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像是有些惋惜心痛地看着那片差点结束掉他的生命的碎片,“真可惜啊,明明只差一点就可以实现我多年的梦想,阳光爽朗地死掉了。”一方通行没有理会他口中那些不知是真是假的话语,只是问道,“你这家伙,到底想要干什么?”“我做的还不够明显吗?”太宰治随手扔掉了那本厚沉的词典,转了转酸疼的手腕,活动了一下关节。一方通行阴郁的眼神钉在太宰治的身上,他的耐心本就不太好,尤其在这几日无法挣脱的低落情绪更让他易怒易躁,如果是其他人在他面前卖关子,他一定会给那个人留下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终身残疾的那种。“因为一方通行君讨厌手机,所以我把手机毁掉了,有什么问题吗?”一方通行怔了怔,思绪似乎有一丝松动。太宰治单手撑在溅满手机碎片的地毯上,另一只手缓缓抚上一方通行的脸颊,怜惜而轻柔地摩挲着,那双鸢色的眼睛仿佛蕴藏着一道漩涡,让人在对上他眼睛的那一瞬间就将所有的胡思乱想全部清空。他的嗓音低沉而引诱,叫人跟着他的话语去思考。“一方通行无论如何都无法原谅自己吧。我也是一样的,你现在的感受,我全部能够理解。”“为什么不早一点阻止织田作?为什么不早一点赶到?为什么不能在一切开始之前就去将源头斩除?为什么——只有我活了下来?”一字一句都在他的心中震荡着。一方通行瞳孔震颤,黯淡的血色眸子骤然拭去了蒙尘。“没有关系的。”“没有……关系?”“没错啊,仔细想想,这样的想法难道有什么错吗?没有吧。”“是的。”一方通行喃喃道。“会自责,会懊悔,无论是谁遭遇了这样的事情都会这样想吧,这也是正常的想法啊。”“没错。”“但是没有关系,”太宰治这样说着,手掌从一方通行的脸庞上拿开,那几道还没有凝固的血口在他的脸颊上留下了几道艳丽的红痕,他缓慢而又坚定地给了一方通行一个拥抱,鸢色的眼眸中的情绪意味不明,“这样的低落情绪不会成为阻碍的。”他的唇瓣贴近一方通行几近透明的耳廓,吐息温热,“一方通行君苦恼的就是这个吧,想要自杀,想要自私地丢掉一切让自己喘不过气来的负担,轻轻松松地去往那个另一边世界,然而又觉得愧疚,觉得对不起已经死去的那些人,没能为他们报仇。”“就这样左右摇摆,连自己的心脏都被撕扯成两半,痛苦不已。”“嗯。”一方通行觉得自己在这么多天的自我折磨之中第一次平静下来,他静静地倚在那个温热的环抱之中,轻轻应了一声。这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不经过他同意就可以碰触到他的人。一方通行有些不合时宜地想道。“把这些愧疚、这些痛苦都转化成愤怒好了。明明全都是那个人的错不是吗?”“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