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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自己手臂微微的颤,咬牙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又问了一遍:“真的么?”“你什么意思?别跟我说你失忆了。”周行远冷笑着对着叶皖的运动鞋弹了弹烟灰,眉头微蹙:“你以前在饭局上见过他好几次,就这么忘了?”电光火石间,叶皖明白了——为什么许程溪第一次见到他就笑的那么意味深长,为什么对待他的态度一点也不像对待陌生人,为什么会无比熟稔的提出包养他的要求。为什么自己在第二次见到许程溪,问他我们见没见过的时候,他会说‘见过,但你不记得我也正常’。的确很正常。因为自己只有原身的记忆,却没有人脸识别功能。这是叶皖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穿到了原身身上,却没有人脸识别功能。看看,闹出大笑话了吧。有一个一直在旁边不言不语,却全程看你笑话的人,让自己在所有人面前出了一个大大的丑。“你装什么装?!”叶皖忽然的失魂落魄让周行远觉得莫名其妙,他忍不住讥讽:“敢做了还怕人说,我告诉你,你休想指望我放过——”“闭嘴吧。”叶皖思考被打断,皱着眉头抬手,无比冷静的给了周行远一拳。突如其来的动作把周行远都干愣了,在所有人见了鬼一样的神情中,叶皖依旧面无表情:“你太吵了。”他说完,转身就走。直到叶皖甩上这个包厢的门,众人才被‘砰’的一声唤回神智,这才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叶皖那个小b,居然敢当着这么多人面给了周行远一拳?!天啊该不会是他们失了智看错了吧!“周哥!”周行远的狗腿小弟之一看着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好像要气死过去的模样立刻紧张的上前扶住他,气急败坏的说:“我现在就出去把他弄回来!”“停下!”周行远一声暴喝让小弟停了步子,也让周围呜呜泱泱的窃窃私语全体安静,他冷笑着捏了捏拳头,看着叶皖离开的方向眼神冷的像冰。“现在抓回来有什么意思?”周行远觉得自己几乎用着东方不败自宫时的忍耐度才忍下来这口恶气,纵然心里滔天的怒火已经把他整个人快燃尽了,周行远也知道他得在这帮不如他的世家子弟面前保持着假象的冷静。“你们都听到我刚才说的了吧。”周行远缓缓回头,扫视了一圈周围人目瞪口呆的神色,慢慢的问:“你们都知道许程溪是什么样的人了吧?”在今天这事儿过后,周行远明白他和许程溪今后肯定是要势不两立了。但在男人最重要的尊严面前,什么家族势力都可以往后放。周行远喝醉了,想了一宿,各种权衡利弊都分析过了,但他依然没法接受许程溪和叶皖在一起这件事儿。如果这口气他都能忍了下来,那他前二十七年的飞扬跋扈就都白活了。不报复回去,他就不姓周!可哪怕周行远有了这般破釜沉舟的决心,他周围的狐朋狗友却没几个敢应声的。就跟之前西开的经理想的一样,周行远得罪不起,可许程溪他们也得罪不起啊!现在无论站队谁,都是一种极其不理智的举动。再说了谁知道周行远说的是不是真的啊。就连左信然都不能确定,他皱了皱眉,硬生生的把周行远拉了过来,小声呵斥:“周哥,你疯了么?!你这是公然和许哥作对!”周行远眼神很平静很冷:“我没疯。”“”左信然沉默片刻:“难不成你说的是真的?”周行远炸了,连连冷笑:“我他妈搞这么大一个局子,难不成你以为我陪你玩过家家游戏呢?!”“你他妈能不能冷静点?!”左信然也炸了,他和周行远许程溪关系都不错,此刻突然听到这俩人掰了,心里也是又慌又烦,大实话脱口而出:“再说了,当初不是你想尽办法要甩了那个叶皖吗,还找你老妈去演恶毒女配角!”“别说那些废话了!”周行远瞪了他一眼,又转头看着每个都差点想把‘瓜太多不想吃了’写在脸上的人,大声命令:“我要你们都知道许程溪是个挖我墙角的烂人,记住没有!”他这话几乎都已经明示了在座的人今天这事儿必须闹大了,周行远就是要让业内所有的人,最好是许西池他们那辈都知道许程溪对不起他,还和一个男的混在了一起这件事儿!不是所有人都认为许程溪是商圈难得的青年才俊,彬彬有礼行事妥帖从不出错么,他就是要让他们都知道许程溪干了什么?!凭什么这么多年他们一起混,许程溪坏事儿也没少干,却偏偏就他保留了一个好名声?而且叶皖还他妈的喜欢他!不公平,世界真是极度的不公平!周行远现在心绪不平极了,说了几句酒精上头就有些晕,看了一眼旁边的人脸上畏惧的表情,感觉他们是怕了,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他不后悔这个跟许程溪宣布决裂的行为,也绝不能后悔。他走了后,偌大的包厢沉寂了半晌,才如同马蜂集体倾巢而出一样嗡嗡的说了开来。不少人凑到左信然旁边喋喋不休的问:“左哥,周哥说的是真的?他真要跟许哥干起来?有点吓人啊!”谁说不是呢,在商圈许氏和周氏可以说是互相依附又互相制衡的两座大山,假如这两家要是干起来那的确不是简单的‘吓人’两个字就能形容的。左信然想到刚才周行远决绝的模样,有些头疼的轻叹一口气:“谁知道呢。”他想到平日里许程溪和周行远的相处,眼中划过一丝浅显的复杂。左信然忽然觉得,也许这个叶皖只是一个□□罢了。许程溪,周行远,是两个光芒万丈的商圈太子爷,然而行事作风却是实打实的南辕北辙,三观不合。这么多年能当朋友,在左信然看来本身就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奇迹了。或许在他们内心深处,早就看不起互相的行事作风,为人处事了。或许他们早就想找个机会痛斥对方一顿,打一场了。只是他们三个从高中就时常混在一起,这次风波过后有可能彻底解开心结,更进一层,毕竟男人越大越亲密。也有可能他们再也当不成朋友,就成两个彻底的陌生人甚至是仇人了。一想到后面那个可能性,左信然不可避免的就觉得有点悲哀。☆、第26章暗恋叶皖离开那个阴暗的包厢后并没有直接回家,反而是打车跑了好几个银行,拿着那张‘金贵’的银行卡取出了一大笔现金,一沓一沓厚厚的钱足足有一百万。叶皖用手提黑袋子拎着从银行走出来的时候,都有点隐隐约约担心被劫道。回到家后叶皖强迫症似的把一堆钱整整齐齐的摆在桌子上,前后左右高度都分毫不差的精确,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强迫过程中已经渐渐的冷静了下来。看着桌子上这些最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