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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还真没见过多少。”“呵呵,那我就说直白点。”陈刚冷笑道:“你们医院要是不把钱给我弟赔到位了,我就告诉你,这事儿没完。”“先生,你知道根据第二百七十四条规定,这种以非法占有为目的,对被害人使用恐吓、威胁或要挟的方法,非法占用被害人公私财物的行为的敲诈勒索罪现如今要判多少年么?”叶皖听不下去了,淡淡的开口,低沉冷静的声音在办公室内一气呵成的说了一长串,只让人反应不过来——“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然后叶皖抬眼看向脸红脖子粗的陈刚,平静的说:“你要不要试试?”“艹!你他妈哪儿冒出来的小白脸三番五次跟老子作对?!”陈刚没啥文化,嘴皮子当然拼不过叶皖,现在直被说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气的要直接挥拳头:“你他妈不想活了吧——啊!!!”只可惜,陈刚话音未落,就被各种拦截出来的一只手紧抓住手腕——“讹钱的我们倒是见得多了,但像你这么不要脸的,倒是少。”许程溪握住陈刚手腕大概十秒钟,就在他‘啊啊啊’的哀嚎中想扔垃圾一样扔开他的手,冷笑着边说边脱下身上刚刚套上的白大褂,眉眼之间都是满满的冷。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愣了——试问哪个医生敢这么刚的怼病人家属啊,许程溪是疯了吧?!主任的眼镜差点惊的掉了下来,在陈刚哀嚎还没来得及骂人之前赶紧说:“小许你怎么回事?瞎说什么呢?!”“主任,我没瞎说。”许程溪把白大褂递给叶皖,轻轻动了动手腕:“我手痒。”这货在众人面前第一次发挥实力的场景竟然是......把病人家属打了一顿。再脱下白大褂的那一刻,许程溪就做好了大不了不当这个医生的打算了——总之不能看着叶皖受欺负。一片狼藉中,这事儿到底是惊动了院长,等着保安再次把陈刚一家人‘请’出医院大门后,许程溪和值班的主任就被叫到了院长办公室,然后被正在家看电视跑回来‘加班’的院长一顿重重的训——“你们怎么回事?有没有脑子!”院长年龄已经老迈,但嗓音却是越练越大,丝毫不输当年的威武霸气,此刻恨不得直接拿着烟灰缸暴打许程溪狗头:“许程溪,你居然敢辱骂病人家属,你不想干了是吧?!”许程溪:“我......”“还有你!”不等许程溪回答,院长又迫不及待的把旁边的主任一顿批:“干什么吃的?许程溪是你们骨科的大夫吧?不知道拦着点么?!”“......院长,我,我错了。”主任真感觉巨冤了,但领导的批评向来是不能犟嘴的,无辜的主任只好默默的忍了下来,痛定思痛:“我再也不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了。”“你现在倒是认错了,那你倒是跟我说,等那个病人家属买大字报批判咱们医院的时候怎么办?!”院长气势汹汹的转头看着许程溪:“你说,该怎么解决?!”许程溪沉默片刻后,语出惊人:“是我拖累医院了,我可以辞职。”这话一出,连旁边跟着一起过来围观的叶皖都愣了,不敢置信的侧头看向许程溪。他眉目低垂着,看着好似是真心悔过的模样,但侧面露出的眉梢眼角倒是不以为然。“......什么?”院长内心‘咯噔’一声,顿时觉得自己说的是不是有点重了——毕竟许程溪可是公子哥儿,还是他们医院旧楼翻新保证的摇钱树,怎么能说出辞职走人这种话呢?但‘咯噔’的同时,院长又有种被威胁的不悦感,他一拍桌:“辞职?我还不能说你了是吧?”“院长,你可以批评我,但我不能认错。”许程溪抬头,直言不讳且大逆不道的说:“因为我觉得我没错。”“你!你再说什么狗屁?”院长几乎被许程溪理直气壮的言辞气的两眼发黑,头脑发晕:“难不成你还有理了?!”眼看着院长一把年纪要被气晕过去了,主任也忍不住拽了拽许程溪,轻声劝道:“你说什么呢?就服个软呗!”“抱歉主任,但是......”许程溪眉头一皱,很是无辜的说:“是他们要先动手的。”“他们先打的你?”院长狐疑的问,觉得这要是真的,还情有可原——许程溪是什么出身啊,怎么可能被那种人打,要是气不过动手也是正常的,但是......“我咋看你不像有伤的样子呢?”“院长,是要先动手,还没动。”许程溪轻笑:“我要不先打,那不就成了被打的么?”“他们没动手你就动手了?”院长倏的站了起来,磕磕巴巴:“你你你!那咱们医院成啥了?真成黑医院了?!”“没办法,他们要打人,我不能不管。”“你!你还有没有之前戏院开课学习时候那点医德了!”遇到如此‘爱惜’自己伤害别人的一声,院长大怒:“当医生就是要忍常人所不能忍,你要是真遇上医闹受委屈了可以起诉,法院会还咱们一个公道,再不济也是还手,总不能在家属还没动手之前你就先按捺不住了吧?你吃了枪药不成?!”“主任,他们要是打我也就算了,我能忍,但重点......”许程溪看了一眼呆滞的叶皖,不知是否笑了一下:“他们要打他。”院长这才注意到屋里还有一个人再围观,刚才气昏了头,几个人都数不清了。他听到许程溪的话微微一愣,看着叶皖皱眉问:“这是你朋友?家属为什么要对他动手。”“这位是律师,在陈刚恐吓勒索的时候给他普了下法,于是陈刚就气急了。”主任见状,连忙解释了一下。“律师?”这院长就不奇怪了——医生和律师,都是标准的高危行业,但是他不能理解的是:“许程溪,这你就忍不住动手了?!你这么喜欢替别人出头?”“不好意思,他不是别人。”许程溪垂在身侧的手忽然拽住一旁叶皖的,轻描淡写的跟在座两位领导出了个柜:“他是我爱人。”院长:“......”主任:“......”叶皖:“......”“你,你说什么?”主任的心理承受能力多少要比院长高点,率先开口,但也是惊恐到颤抖,他眼神像见了鬼似的在许程溪和叶皖的身上来回游移了一下:“你说他是你什么?”实在是也不能怪主任和院长,这种百年难得一遇的公开出柜,谁能想到自己就这么突兀的遇见了呢?!“院长,您平心而论。”许程溪却不愿意再重复一遍刚刚已经说过并且他们两个肯定也听到了的话,态度真诚得看看向院长:“要是您的爱人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