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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耐烦:“就不能用磷粉手雷和热熔炸弹之类的玩意把门炸开吗?”“连长,这是不行的。”我摇摇头:“维修仓库里可能储存着5个以上的电浆瓶,再加上其他的供能模块……万一发生爆炸的话能把石弩谷地变成石弩坑地。”萨沙听到电浆瓶这三个字后,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下意识向后退了两步。就在萨沙后退的同时,我听到了一声沙哑低沉的高等语。来不及多作反应,萨沙手里的霰弹枪被无声的切成两截,金属的枪筒落在地上,发出一阵闷响。格里高利的反应最快,旋身对着我的胸口就是一记飞踢,力道掌握得十分精准。我被踢飞了十来英尺,正好摔在仓库的屋角处。我还没从天旋地转中回过神,格里高利的身形再度消失,然后萨沙也被远远踢开,在空中转了几个圈后,脸朝下摔在我的面前。萨沙艰难的爬起来,脸上还带着乌青的鞋印:“格里高利,老子要揍死你……”我向萨沙做出一个安静的手势,拔出了腰间的爆弹手枪。格里高利在踢飞我和萨沙后,又以极快的速度向空中丢了一颗烟雾弹。烟雾迅速弥漫开来,在扩散的白色雾气中,我清晰的看到了高分子线划破空气的运行轨迹。线的来源是一间小屋。高分子线像蛇一样追击着格里高利,但是格里高利总能敏捷的闪避到掩体后,高分子线的攻击常常落空。但是,鉴于攻击者没有现身,格里高利也不敢轻易的发动攻击。“专业的作法。”萨沙带着赞许的口气:“格里高利一定经常这样处理那些邪恶的贵族。”我没有回答萨沙,而是注视着高分子线的运行轨迹,在心中盘算要如何处理这种情况。“连长,你拿着我的爆弹手枪,往那个方向跑。”我指向高分子线的来源:“走Z字路线。”“Z?”萨沙不解的挠挠后脑:“是什么字?何况我也不会用爆弹手枪。”我在萨沙的掌心弯弯曲曲的画了几下:“等我喊你的时候,你就把爆弹手枪扔出去。”萨沙像每一个瓦尔哈拉人那样发出壮胆咆哮,随后按着我的路线向高分子线的来源狂奔,背影像野牛一样高大强壮。杀手和我预测的一样,收回了高分子线。我清晰的看到烟雾中的高分子线像受到惊吓的蛇一样盘成圈,又昂起前端向萨沙发起进攻。机会来了,我高速的念出早在心中默想无数次的命令语句。机械之魂保佑,高分子线的前端在我的控制下以地面为坐标系,沿铅垂线正Z轴运动。这样做的后果是韧度本来不足的高分子线在两股力的作用下被拉成了两截,高分子线立刻丧失了作用。“连长!”我向萨沙发出命令。萨沙却没有丢出爆弹手枪,而是直接冲进了小屋。随后就是凄厉的惨叫,还有几声骨头断裂的声音。我连忙跑进小屋,看到萨沙手里握着爆弹手枪,踩在一个银白头发的男人身上。男人的脑袋已经被敲破了,全身溅满鲜血,但是瞧上去似乎没有多大的生命危险。“政委,我知道你想让我用枪托砸他。”萨沙把沾着血的爆弹手枪丢给我:“但是我的手榴弹投掷科目分数一直不高,还是直接砸比较好……”“连长,你做的太漂亮了。“我擦拭枪托上的血迹,同时大声夸奖萨沙,但其实我的真正想法是让爆弹手枪在半空中完成一次被高等语控制的弹幕射击。“这个没什么!政委!”萨沙用力的踢了袭击者两脚:“我出手很谨慎的!不像格里高利不留活口。”他在说话时已经把袭击者的牙齿踢得到处都是。随后赶到的格里高利卸下了袭击者四肢关节,留待审讯。“我觉得还是扭断脖子比较好。”格里高利幽幽的说:“好贵族和坏贵族唯一的区别,前者是死的。”萨沙狠狠的用手掌扇了下格里高利的后脑:“胡说!贵族们就算死掉了还是非常邪恶!但是政委除外!”我用军团的口令开启了仓库铁门,仓库里一片漆黑,接下来灯光全无征兆的大亮,刺得我睁不开眼睛。“难道还有袭击者?”我闭着眼睛去摸爆弹手枪,却摸了个空。待我的视力恢复,只见格里高利骑在一名银白头发的漂亮年轻人身上,爆弹手枪顶着他的额头,身边还落着一根金属大扳手。我认出了那个年轻人正是石弩谷地的旅馆老板,巴托洛夫子爵。巴托洛夫子爵也认出了我,他向我大声呼救:“军官先生,我不是暴徒!”随后他低声念出高等语,让爆弹手枪拉上了保险。格里高利面色逐渐阴沉,手指上爆出青筋。“你怎么进到仓库里来的?”格里高利声音平静:“给我满意的答复,不然就等着脖子被转上两圈吧。”巴托洛夫眼含泪花:“是指挥官先生的电磁实体密钥打开的。”“就是那个小卡片。”我替巴托洛夫翻译高等语。格里高利点点头:“继续说。”“那个杀手用高分子线屠杀的时候。”巴托洛夫咽了口口水:“指挥官给了我‘小卡片’,让我带着一些孩子躲到这里。”就在巴托洛夫说话的时候,我看到有不少儿童躲在仓库放置架的缝隙里,用恐惧的眼神看着格里高利。这间用高强度金属和复杂门禁密码保护的仓库的确是安全的避难所。“勉强相信你。”格里高利也看到了那些孩子:“那指挥官呢?”巴托洛夫突然满脸通红:“我带你们去找他。”巴托洛夫带我们到了仓库休息室,慢慢的打开门。休息室中间摆着一张单人床,石弩谷地的指挥官只穿着内裤,跪在床中间,全身被红色的绳索紧紧绑起来。指挥官看到我进来,急忙抬起头,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借着昏暗的灯光,我看到指挥官嘴里塞着一个橡胶球,橡胶球连着绳子勒在他的脸上。“那个……”巴托洛夫避过我的目光:“指挥官先生想出去和暴徒战斗。我劝不住他,只好把他打昏了绑起来。”“但是。”我检查着指挥官身上的红色绳索。束缚的手法非常富有上层区贵族的手法,将指挥官健壮而结实的身体完美的体现出来:“为什么绑成这样?”巴托洛夫做出一副无辜的表情:“我……习惯了。”我这时才记起上层区里巴托洛夫子爵最爱举办色情紧缚宴会的名声。萨沙伸手弹了弹指挥官嘴里的橡胶球,转过头问巴托洛夫:“为什么要堵住他的嘴?”“因为我需要安静的休息。”巴托洛夫说:“指挥官一直在骂我。”不骂你才怪了!我示意格里高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