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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地等待。谢过侏儒,离开仓库,董征朝感应中崔左荆的位置摸索着走去。没过多久,董征收到了崔左荆通过囚徒契约传来的消息。他想要见他。步履匆匆地找到崔左荆所在的地方,在马戏团后台的挺偏僻的一处,董征一路走来都没看到多少人影。随着观众的离去热闹也随之不见,周遭的过于安静,让无处不在的大红色厚重帷布显得有些恐怖。董征停住脚步,左右看了一圈都没能发现少年的踪迹,他没有立刻用囚徒感应,而是慢慢地寻找。会在哪里呢突然,一双手从背后捂住了他的眼睛。董征立刻顿住,不再往前走,那手的掌心里有些微潮湿的汗意,温度和大小都是董征再熟悉不过的。他曾无数次握住这一双手,带血的,沾满灰尘和泥土的,因为受伤而微微颤抖的,藏在被子里暖和的,兴奋时用力抓住床单的胸腔中强行平静的心在这一刻再也不受控制,狂跳起来。他没有动,崔左荆也是,他比董征要矮一些,需要抬着手才行,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周遭安静地似乎都能听到彼此的呼吸。过了许久,又或者根本没有多久,在董征身后的少年上前一步,贴上他后背,胸膛紧靠着他,而温热的呼吸打在后领的皮肤上,紧接着,一个吻落在颈侧。唇贴上来时轻得像飘落的春樱,在不易察觉地颤抖。一切都有了答案。董征骤然转过去,盖在他眼睛上的手垂下,滑落在他肩膀上,紧紧抓着。董征低头,吻住了他一直在找寻的少年。唇舌纠缠间带着之前从未有过的感觉,酒香馥郁,董征知道,那是崔左荆失而复得的感情,这再也不是少年单纯为了满足他公事公办般的回应,而是两人情投意合的亲昵。他揽着崔左荆后背,手滑到他腰间,但这个动作却无关情欲,只想紧紧将他抱在怀里,再也不松开。现在,就算没有情感链接,董征也能亲身感受到,来自崔左荆的强烈爱意。他竟然真的也喜欢他。少年闭着眼睛吻他,前所未有的认真,他指尖轻蹭着董征鬓角,周围的一切在此时都不再重要了,什么皇后的阴谋,纯白地界的秘密,不知道要怎么解除的两道封印,结束血契的方法都已经不重要。他现在就只想为那堵在胸口间的感情找个出口宣泄。所有的心意和告白,都融化在这个炽热而激烈的吻里,不需要多余的言语。“咳咳咳”突然间,崔左荆猛地偏开头,不住地咳嗽。他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他抬手捂着嘴,也是在这时,董征终于清楚地看清崔左荆的样子,他面色骤然一变,抓住崔左荆手臂近乎质问的高声问道“你眼睛怎么回事”崔左荆带了一块白色纱布做成的眼罩,将右眼严严实实遮盖,董征骤然有了不好的猜测,如果他没记错,当初崔左荆用自己的感情换取了500积分,而他将感情取回来,是不是也需要支付一定的报酬队伍在来马戏团之前花了不少积分在海姆达尔里购买道具,只留了能保证每个人不会被血夜清除的数量,肯定是拿不出多余的500点的。如果用别的东西换回了感情比如一只眼睛崔左荆微微张着嘴喘息着,没有理会董征的问题,他凝望着面前的男人,左眼中带着蜜似的笑意,闪亮得宛若里面盛了一池星星。他更加用力地拦住董征脖颈,凑上去想要再次亲吻他。董征却躲开了,他抓着少年手臂用力晃了下,再次问道“你的眼睛怎么回事”“没什么大事。”崔左荆不怎么在意地抬手摸了下眼罩,不太习惯又不想让董征看出来的样子,他抱着董征紧贴在他身上,抬头笑着问,“我的感情回来了,你不高兴吗”董征怎么可能高兴,一腔热血被迫冷静下来,他轻轻去碰眼罩,根本不敢用力,纱布在指尖留下粗糙的质感,董征简直不敢想象在这下面,是怎样的情况。“你用眼睛换了感情,是吗”崔左荆不说话,一直注视着董征的眼神有一瞬间的躲闪,董征没有错过,他神色骤然严厉起来,几乎命令道“换回去。”崔左荆疑惑“为什么你不是一直想要我的回答吗”“如果必须以伤害你为代价,我宁愿不要。”两人沉默地对视,这是一场无形的角力,谁都不愿意让步,崔左荆好不容易重新感受到失而复得的感情,认清自己的内心,怎么可能现在就把感情还回去“我不要。”董征摸摸他侧脸“听话,换回去,问问小丑还愿不愿意用别的东西交换,只要我出得起,我什么都可以付出。”崔左荆声音很轻“可那样的话,你可能就要再等好久了。”“我等得起,也愿意等。”董征坚定道,“听话阿左,把眼睛拿回来。”崔左荆定定地看着他,用眼神表示“我不”。董征也分毫不让,两人僵持着,原本旖旎的氛围逐渐漫上味。崔左荆盯着董征,突然噗地笑出了声。少年一把扯下眼罩,松紧带弹在手指上有点痛,但他完全没工夫在意,他右眼中闪着晶亮的水光,连乌黑的睫毛都濡湿了。“骗你的。”崔左荆声音很轻,带着些微哽咽,眼罩从他指间掉在地上,他踮起脚尖,重新吻上董征下巴。这是他对董征最后的考验。他喜欢的人果然从不会让他失望。想象中的残酷景象并未出现,眼罩下少年眼眸一如既往的明亮。“你吓死我了。”高悬的心终于落下,董征松了口气,拨开崔左荆额发,在他额头落下一吻,而后滑落在右眼上。他尝到了微咸的滋味,却不带苦涩。少年眼中蕴着湿润,他将董征一把推到墙上,再次贴上去将对方困在身体和墙壁之间,压着男人胸膛,认真道“做吧。”“什么”董征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在这里吗”“对。”崔左荆伸手去解董征衣服扣子,他手有点抖动作不太准确,试了几下都没能成功,啧了一声,直接刺啦一声将董征西装里的白衬衣扯开。他等不及了,他现在前所未有地渴望着一些更加亲密的接触,更加深入地了解面前的人。董征将少年的手按住在胸膛上,不让他做出更多出格的举动,轻声道“等回家好吗”不是责怪,不是呵斥,也不是命令,而是在温柔地征求他的意见。那样视若珍宝般的温柔。眼泪一瞬间流了出来,苦苦维持的表情一下子崩塌,崔左荆低下头,额头顶在董征胸口上,用力咬着下唇,哽咽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