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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你过年怎么办?”姜宜闻言一声不吭看着他。毕行舟也觉得这个问题问蠢了。“那让你弟也住这吧,我正好三十和初一两天回老家,就跟亲戚说我金屋藏娇了,”毕行舟做了个口头安排,继而想到另一个问题,“你弟住得惯吗?他上次来话都没说两句。”“你说呢?生命力顽强得很。要是他不说话你就别理他了,就那个脾气,但是他对我不坏。哎,你还记得我说的那个表叔吧?有一次他完事儿后从我家楼梯下去,正好被姜小河看见了,他cao着个铁锹就往人头上砸,我当时还趴在阳台上哭呢。后来那大叔再也没来过。”毕行舟没活过这种见人不爽就干架的小市井,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仔仔细细把又肥又嫩的生蚝都给摆好了,回过神来见姜宜斜着眼盯着他看,眼神里透着一股认真劲儿。毕行舟脱掉手套,手指上还残留了一股腥味。“怎么?”他被盯得心里发紧,有种审判降临的迫近感,语气却还是装作轻快的。姜宜拍拍他屁股回头走了:“来我房间,告诉你一个秘密。”毕行舟倒吸一口凉气,即不知道自己应该害怕什么,也不知要期待什么,他第一反应是能逃一分钟是一分钟。于是他故作镇定地问:“先让我把公司年会的礼服试一试。衣服今天送到了吗?”姜宜一只手撑着桌子鼓起腮帮看他装模做样:“到了,在你衣帽间里挂着。”毕行舟长舒一口气,借机溜进自己的小衣帽间慢条斯理从内衬到胸章一个一个试。姜宜站在那个厚实的门帘外耐心等了将近二十分钟,里面人窸窸窣窣就是不出来。他翻了个白眼,撩开帘子伸手进去啪地把灯关上,只想吓唬吓唬毕行舟,万万没想到这灯一关,衣帽间里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了。他渐渐开始觉得奇怪,犹豫再三还是开了灯掀帘子进去,结果看见毕行舟穿着睡衣面色不佳地闭眼倒在一堆深色毛衣上。十六姜宜的第一反应是过度疲劳或者酒后不适。他赶紧探毕行舟的鼻息,发现他胸口在剧烈起伏,额头滑下一颗冷汗。这样的半晕厥状态没有持续太久,在毛茸茸的软地毯上躺下后,姜宜抚着他胸口给他顺气,十分钟人就恢复了正常。“你吓死我了,”姜宜跪坐在他身边,一脸嫌弃表情,“什么毛病啊?”毕行舟恢复了一半活力,猝不及防伸手去挠他痒痒,姜宜一边用手肘挡着一边连连后仰,招架不住。“你才是什么毛病呢。突然关灯做什么?”“我关灯就是想让你快点出来,难不成你还幽闭恐惧症啊?”毕行舟叹气:“还真猜对了。这事儿我爸都不知道,竟然给你碰见了。”姜宜第一次见有这种恐惧症的大活人,也不知道安慰什么比较合适,一时语塞。“道歉?”毕行舟挑眉。“我的不对。你现在觉着好点儿了吗?”姜宜想也没想就顺着台阶下,我见犹怜的表情每一次都能精准戳击毕行舟的小心脏,让他态度想强硬也强硬不起来。他看到滚落的胸针,怕针尖刺伤对方,先把它小心翼翼搁置到饰品盒里,才对姜宜招手:“过来。”姜宜坐下在地毯上,用脚拨开身边散落一地的昂贵衣物,屁股一点一点挪到了毕行舟面前。“不是有秘密要说吗?”“有,”姜宜回答,“说了你别生气。”毕行舟已经懒得回应“我会不会生气”这种没有必要的问题,直接眼神示意他说。“有人想要跟我合作,图谋你写给我的遗产。”姜宜把事情说得简短却神秘,然后用一种奇异的期待对方反应的目光凝视毕行舟。毕行舟眨眨眼,想到张祈对他有意无意的提醒,心想这世界还真他妈的有这种黑道剧情能发生在他身上?他内心挣扎好一会儿才憋出一个语气词:“哈?”姜宜内心戏是他的震怒或者震惊,但是这些都没有在毕行舟脸上看到,不免有些失望。毕行舟接下来的反应是:“那你答应了吗?”姜宜闻言差点儿就没笑出来,正准备骂“我答应了还会告诉你吗”,不知怎的就把嘴边的话吞了进去,取而代之说:“我答应了怎么办。”毕行舟没有傻到这个份上,只是脑子接受信息冲击太大有点轴,很快也觉得自己问得有毛病:“那你就是没答应。”姜宜不是想从他嘴里听这个,再问道:“就没别的想法?”毕行舟心说我能有什么想法,你不是拒绝了吗?但是他看姜宜欲言又止的样子,决定迎合一下缓解尴尬气氛:“是谁跟你说的啊?”姜宜就在翻白眼的边缘:“那我能告诉你吗!”毕行舟直觉姜宜怒火喷涌而出就快压抑不住,但是自己无法理解他所为何事,只好耐心一步一步来:“你别急。我其实也不关心是谁,你不是拒绝了吗?只要那人跟我没有别的过节,并不真的想要我命就行。”“所以呢?”姜宜垂下头扯地毯上柔软的毛,声音闷闷的,“你别在这种事上幼稚行吗?大张旗鼓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你死了要把财产留给一个外人,你是傻逼吗?这种事在圈里又不是没有先例,你的脑袋都用在哪里了?”毕行舟好像抓住了一点线索,但又好像没有。没等他继续思考,姜宜停下了一阵气息起伏,自暴自弃说:“算了,我当初不就是因为觉得你好骗才找你吗?我的问题。”毕行舟恍然大悟,以为自己突然明白姜宜绕这么大一圈是要告诉他什么:“你是觉得我的遗嘱对你是一个负担?”姜宜张口数次才组织好语言,毕竟他对此心情复杂,毕行舟说的也不是全部真相。“那你呢?你听了这件事以后不觉得对你也是一个负担吗?万一有一天我厌倦你了,不想要过这样的生活了,真的做了这样的事怎么办?”“我不觉得你会。”毕行舟唯独对这个不能退让。“你是用你觉得的事情拿生命开玩笑吗?遗嘱是一个事业上升期的30岁青年该立的东西吗?”姜宜试图说服他,“即使这样你还要留那个狗屁遗嘱吗?”“我没想那么多,在我这里它不过几张纸,一份礼物,但是可以证明我对你不是开玩笑的,”毕行舟一丝不苟看着他,企图用认真眼神劝服姜宜,“你呢?既然不喜欢这个礼物,为什么现在才说?”姜宜吐出一口气:“我从来不觉得你会真的写遗嘱。那个保险箱是我今天才第一次打开的。”“你觉得我是会对你说谎的人?”“我只是刚进这个家门的时候不相信我会真的被人喜欢。我当时甚至没想过会跟你保持长期关系。如果不是那个电话,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打开保险箱:我早就把它忘了。”姜宜声音小下去,“但是我不期望你能理解我,我已经要求很多了。”毕行舟抬头拉住他的手让姜宜重新坐下来,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