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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死了都四年了,你们还是不忘利用他。”温邢远脸上带着嘲讽的神色,“你不会不知道易洛与顾恪之并未拜堂吧?”“那又如何,他是顾恪之认下的夫郎,在顾恪之死后也没有另嫁他人,我相信顾家的长辈会很欣慰,断不会否认他在顾家的身份。既然如此,他便可成为我哥哥争夺家主之位的助力。”只是可惜,眼前这人偏偏跑出来打岔。“顾恪之是大房的人,即使众位长辈垂爱,也该是顾恪之的胞弟顾慎之得利,与你们二房何干?”温邢远不解,顾恪之脱离奉天顾家之后,父辈无用,顾家家主之位空悬,“之”字辈争了这么些年,最受青睐的是顾慎之,若顾家当真承认易洛的身份,仍旧怜惜顾恪之,那家主之位顾慎之不是坐定了吗?“呵,你最近也不知道到底忙些什么,竟连如此重要的事都不曾听说,在云陵城待久了,就真不管奉天的事了?”顾迎之冷笑道,“顾慎之已于月前病逝,现已葬入族陵。”最后一句话他说得很慢,每个咬字都异常清晰。温邢远睁大眼睛看着他,半天没说出话来,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实在太过震惊,他与顾慎之虽不是至交好友,但也算君子之交,不过一年未见,已是天人永隔。“你们未免太心狠手辣了吧?”温邢远面色一寒。“他跟他哥一样,从小就是个病秧子,英年早逝有什么可稀奇的,不要往我们二房身上泼脏水。”这话说得义正言辞的,可他眼神里的狠绝与得意却出卖了他。“行,我跟你也没什么好说的。”温邢远起身离开,走出两步又停下,背对顾迎之道:“忘了告诉你,我爹和我阿么近日便会上顾家退亲,此后你我二人再无瓜葛。”“温邢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把我顾迎之当什么了?你到底有没有把我顾家放在眼里?”顾迎之再忍不了了,冲上去揪住温邢远的前襟,全然不顾礼仪地嘶吼。“虽然我对你无意,但终是我温家悔婚在先,所以作为补偿,温家仍会做你二房的后盾,支持你哥争取家主之位。”温家乃□□第一皇商,身后的利益网错综复杂,即便是权倾朝野的顾家也不敢妄动,是以,他也不怕顾家不答应。事情说清楚了,温邢一刻不多留,顾迎之一个人待在雅间里,等心情终于平复,才开门出来,又恢复了趾高气昂的神情,一如既往的盛气凌人,如果忽略他泛红的眼角的话。“顾连,之前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坐上马车,顾迎之低头把玩着扇坠,脸上的神情晦暗不明。“回主子,属下只查到云陵城,近一年时间里,与温公子走得近的只有方才那个陈延。”顾连回道。“没有什么相好的哥儿?”“没有。”顾连回答得很干脆,“不过,听说温公子与陈延关系暧昧。”“啪!”顾迎之手里的折扇掉在地上。顾连默默地捡起来,双手托着。“哈,可笑!他居然因为一个汉子抛弃我顾迎之!”他气极反笑,这样一来温邢远一连串的行为就说得通了。他倒要看看,作为温家嫡长子的温邢远究竟能不能如愿以偿。另一头,江泯刚带着江燕回到店里,他出门前把门掩上了,可这会儿门已大开,不知是魏川送货回来了,还是魏初阳回来了。“大川?初阳?”他喊了两声,没人应,正要往厨房去看看,楼上传来一阵不小的动静。“我打死你这王八羔子!你给我下来!混小子!”魏川在楼上大吼大叫的,把楼下两人吓了一跳。“大川,你这是干嘛?快把孩子放开!”江泯见魏川扯着魏初阳的后领子拖下楼来,魏初阳衣襟散乱,脸上还顶着一个通红的手掌印,一下子就急了。“就是,有话好好说嘛,什么事非得动手啊!”江燕也在一旁帮腔。“你去楼上,看看这小子干了什么好事,今天我非好好教训他不可,不然他不长记性!”魏川喘着粗气,一手挥开两人,拖着魏初阳往后院去了。江泯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这臭小子又惹什么事了?他三步并两步爬上楼,直奔魏初阳的房间,江燕在后头跟着。“天呐!”两人一进房门就看见易洛脸朝他们在魏初阳床上躺着,双目紧闭。江燕夸张地尖叫一声,随后反应过来急忙捂住自己的嘴,“碰”地把门关上了。江泯没心情理他,快步走到床边,掀开被子把易洛浑身上下检查一遍,还好,衣服还完整地穿在身上,脸、脖子、胳膊上也没有什么可疑的痕迹,一颗心暂时放下了。“洛哥儿,洛哥儿,醒醒……”他推了推易洛,又拍了拍他的脸,可易洛丝毫没有要转醒的迹象,江泯立刻意识到不对劲,赶紧对江燕道:“你看着洛哥儿,我去请大夫!”现在他也顾不上魏初阳了,一路跑着去回春堂。“出了这事你让洛哥儿怎么办?你是不是觉得反正洛哥儿名声不怎么好,就可以任人欺负?你都祸害人家多少回了?你知道名节对一个哥儿多重要吗?”魏川正在气头上,那嗓门大得跟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说话也直来直去的不中听,手里那根随手从厨房抄起的烧火棍也一下接一下地往魏初阳身上招呼。“唔……”打一下,魏初阳就闷哼一声,他想解释来着,可一开口魏川就让他闭嘴。而且他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回来的,为什么会跟易洛躺在一张床上。“我会对他负责的!”趁着魏川打累了歇会儿,魏初阳终于缓过劲儿来说话。“我呸!你整天游手好闲的,你拿什么对人家负责?人洛哥儿还不一定稀罕呢!”魏初阳一句话激得魏川又要揍他。“凭我喜欢他!”他直视着魏川,“而且,我没有对他做什么龌龊的事!”魏初阳心里憋屈。“孙大夫,人在楼上呢!”正好江泯把大夫请回来了,带着人上楼。魏川听见了,就想跟上去看看,魏初阳也想跟,还没爬起来就让魏川喝了一声:“跪好了,不许动!”然后所有人都在楼上,就他一人在院子里跪着。“大夫,怎么样啊?”几个人围在床前,都有点儿担心。“没事,不用担心,就是中了点迷药。”孙大夫一边安抚他们,一边拿出个莹白的小瓷瓶,往易洛鼻尖一晃。魏川听了却是脸又黑了一成,后悔自己刚才下手太轻。“唔……”易洛悠悠转醒。“洛哥儿,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孙大夫见人醒了,自觉腾出位置,江泯就上前关切地问道,还伸手为他理了理鬓发。“魏叔么?”易洛打量了一下房间,“我怎么会在这儿?”他只记得他在茶楼晕过去了,后面的事情就不知道了。“洛哥儿,这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