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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男子,不仅带着凛然侠气,而且英气逼人,目含精光,不是他白疑那盘菜;淡金衣裳那人,虽笑意满溢,却是一身霸气,想来他不一定惹得起;至于席间看来最是平平无奇那男子,笑容轻佻戏谑,眼里却深,也不是他最为心仪的类型。只有楼辕这样的,阴阳妖瞳既妖且媚,却偏偏能妖媚出硬朗的男子气概;霸气里有几分的倔强味道,尤其傲气凌人,嘴上恶毒,反而更能激起来他征服的yuwang。毫无疑问,只要是看上了楼辕的男子,最渴望看到的一定是这个平日里傲慢自恃的美人,喑哑这嗓子哭喊求饶的模样……白疑的眼里流露出的老手特有的光,而那种眼神,霍湘震一看就懂。想到这人竟对他的暮皓心存幻想,霍湘震的眼里几乎迸出杀气,却被楼辕伸手摁住了手腕。楼辕不傻,只是冷冷回眸白疑:“你最好先掂量一下自己有几个脑袋,够赵宋楼家砍的。”楼家?!白疑脸色一变,楼辕却是毫不避忌,一伸手勾起霍湘震下颌:“少给我在这乱吃飞醋,他不过就只能想想!”第二十七章:白府少爷白疑在楼辕这里碰了一鼻子灰,兴趣缺缺回了家。要说他家的宅邸,锦官城里称第二便没人再敢称第一。那不是宅邸,说是山庄都会小觑了它。除了占地之广,还有珍宝无数。白疑家里三代经商,再加上他本人也是商海奇才,这财富自然是只增不减。只是让白疑得意的,绝非财富,而是美男无数。世间不乏惊才绝艳的女子,也不乏惊才绝艳的男子。但惊才绝艳的美男子,全都委身与他,这就是令他快乐的了。他的“水风苑”里,住了二十二个擅长乐器的美男们,有的是眉眼带愁情我见犹怜,有的是眼里带煌惑勾人心魂;有会吹箫弄筝,有会箜篌琵琶。这美男自然不全是人类,因为有些美丽,是人类达不到的。他还有“娉婷阁”。世人多以为“娉婷”是专门描写女子的,但若这人进过这“娉婷阁”,就一定不会这么想。因为这娉婷阁里面,每个男子都能比女子更加婀娜多姿、妩媚动人。里面甚至有两个从波斯国来的火狐狸小妖,耳朵和尾巴都不能完全收起来,却因此更加妖媚动人。只有足够美艳的男子才能进娉婷阁,只有乐器功夫足够好的男子才能进水风苑。白疑的山庄里面,处处都有足够美的美男,却根本不够资格进那两处。而除了这两处之外,还有一间小筑,凌空建于池塘之上,只四架小巧作为支撑,却稳若泰山。建造它的工匠们自然不敢有丝毫懈怠,只要这小筑有哪怕丝毫的不稳,白疑会杀了他们的全家。白疑自然敢的,因为在楼辕上任之前,他就是锦官城里真正的王法。他从不招惹到陆放翁头上,却在陆放翁之下无法无天。而他建造的这座小筑,只有他最宠幸的男子才能住——不,应该说,本就是为了他最宠的那个男子建筑的。正如一个男人可以有无数妻妾,一个皇帝可以有无数爱妃,白疑也有无数宠幸的美男。多数的就好像是皇上的妃子,过了几天的新鲜劲儿,也就冷落了;少数几个他玩的长久一些,但依然是入眼不入心的,甚至还可以送去给锦官城里的哪几位官员们尝尝。得宠长久的,唯独就是这一个。他管弦音律不及水风苑的二十二位美男任何之一,他妩媚妖孽只比娉婷阁里的男子们稍稍好上一点。他也不是白疑的第一个男人,甚至白疑都不是他的第一个男人。但这个男子,却是白疑最为重视的。因为他够聪明,任何事情,白疑都可以与他商议。每当想起这个男子,白疑都会很佩服自己。佩服自己,真是世上最精明的jian商,最狠毒的收藏者,最识货的男人!因为这男子,原本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少爷。一个美得女人都要羞愤自尽的少爷,爱上了照顾自己的仆人,喜欢到发疯,甚至给仆人下药让仆人和他做出逾礼之事,强迫仆人来接受他。这样的人,如此决绝又有手段,又是美貌过人,自然是让白疑有兴趣的。这样的人,和一个不解风情,愚钝不堪的仆人在一起,岂不是美玉蒙尘、明珠暗投?作为一个颇有见地的鉴赏者,白疑自然是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正如有人喜欢收集美玉、字画、古玩,他白疑就喜欢收集美男。如果美男心有所属,那就用无数手段让他爱的人离开。比如对那仆人,不过是十两银子,和一个农家女。如果美男的家人不会交出美男,那就让这个家庭家破人亡。比如一个小小的蜀锦布庄,不过是在生意上处处使绊,又联合官员紧紧相逼罢了!这样,在这个美男落魄之时,他便可以轻易收入囊中。而且这个美男,还只能抱紧他这棵大树。白疑心里满是自得,慢慢踱步到这小筑门前。笃笃敲敲门,里面回话声音妩媚慵懒:“进来吧。”白疑便推门进去,只见那少爷侧卧在软榻上,长发披散,衣襟微敞,手上一把染血的利刃。而他身前就是个满身斑驳血迹的女装少年。少年该是女装的,只是此时衣衫散乱,身上痕迹不堪入目,更加之满身刀痕血迹。这少年伏在地上,奄奄一息,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扑面而来的血腥气让白疑皱了皱眉,少爷便一挥手,吩咐身边另外几个下人:“去,把窗户打开,给老爷透透气。”身后的下人自然也都是容貌过人的美男子们,一水儿的女装,还戴着面纱。这是白疑府里下人的装扮,而这样的下人,自然也不是普通的粗使仆人。女装,是白疑向来要求的,美少年们穿上女人的衣裙,有时更能激起他的yuwang。而面纱,却是这位少爷来了之后的要求——“容貌比我不如的,看了也是倒胃,勾引你的自作多情模样,我看了恶心;容貌若在我之上的,让你看到,岂不与我争宠?”这是少爷的原话。刚来的时候,白疑自然是什么都依他的。时日久了,越发宠幸,便由着他。此时房间里透了气,血腥味淡下一些了,少爷便又微微俯身,伸手用刀尖微微勾起了地上半死不活的少年的下颌,慢悠悠仿佛狐狸仿佛毒蛇的声音,一开口就让少年战栗不止:“今日是你运气好,赶上了老爷来我这里。下一次,你可不一定有这么好的命。”“求……求少爷……饶了我……”少年说着,含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