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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其来的意外,使他永远保持着少年人的模样与躯体。‘他不会老去,同样地,也不会长大。’这是书中的原句。凤麟山庄的势力仅次于玄玑蓬瀛两派,灯家则是寰界唯一有着千年历史的丹修世家。而相比之下,原主却只是个普通的温家遗子。不仅师从玄玑剑修,还与丹修毫不沾边,更谈不上名气地位。除去温醑之子的身份,其余什么都没有。温荀实在找不出合理的解释,最后他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原主的魅力一定很大很大。这条小巷不长不短,两人堵在巷口,喧嚣声从他们身后一阵又一阵地漫过去。巷口的灯笼照着少年的脸,仿佛浮了一层红晕,格外好看。灯宵的打扮活脱脱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公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温荀,等着他的回答。“这……”温荀暗自庆幸刚才没有动手,随便编出个理由,“这天太黑了,师父走得急,你又穿着斗篷,便一时没认出是你。”灯宵听完这话,竟是当着他的面将斗篷脱了下来,然后披在温荀的身上。灯宵十分乖巧,说话也相当暖心,“夜里很冷,师父父快穿好,小心着凉了。”温荀笑了一下,问他:“你怎么会来玄都?”灯宵目光躲闪,像是生怕温荀会怪他一样,“我去温家找过师父,温夫人说师父在家休养,不愿意见我。”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甚至透着委屈,好像马上就要哭出来似的,“师父父,你是真不想再见到我了吗?徒儿知道自己做得不对,徒儿知错了,徒儿一定改,可徒儿当时真的忍不住……”他越说越急,就差直接扑在温荀的怀里。便在这时,一声诧异打断了灯宵快要说完的话。“兄长?”温阮自小巷外的街市经过,偶然看见他,“兄长不是回饮露峰了吗?怎么会在此处。”温荀出到巷外,这才看见温阮的身旁站了好几个人,有男有女。他们都穿着玄玑门的校服,一双双眼睛落在他身上,想来应是与温阮同一峰脉的弟子。温荀道:“事情忙完了,准备趁夜回去。你呢?不是在温城吗?来的话白日怎得不同我一路。”温阮道:“是凋昙师姐临时传信与我,我方才御剑赶来玄都。灯少庄主也在?”他说着看了眼另旁的灯宵,被那双寒眸盯得连忙撤回视线。灯宵根本没打算与温阮搭话,仰头去问温荀,“师父父,你今晚就要回温城么?”温荀点点头,却见灯宵紧紧拽着他的袖角,一点儿都没松手的意思。这个小徒弟……还挺粘人。温阮遭到灯宵无视,有些尴尬地立在那里。直到同行的女弟子催他,他才对温荀道:“夜深露重,兄长不如留宿一晚再走。我们正要回流岚峰,兄长和灯少庄主一起吗?”温荀不想麻烦他,道了句多谢,与温阮作了别。一行人相继离去,剩下零星几句对话自夜风中飘来。“我听说温荀怀孕了,阮师弟,这事是真的吗?”问出这话的是温阮口中的凋昙师姐。温阮抿了抿唇,替温荀辩解道:“我爹跟我说,这是温家数百年来第一次发生这种事。兄长一定有他不得已的苦衷,事情的结果也不是他愿意看到的。”他这么一通似是而非的解释,无异于向其他人表明,这件事千真万确。听到这个回答,凋昙满意地笑了笑,道:“真要是这样,温荀应该就不会代表饮露峰参加玄都夺魁了。剩下他师兄那两个脓包,完全不是你的对手,阮师弟你尽管放心。”温阮叹了口气,惋惜道:“只可惜了兄长,他若执意生下那个孩子,玄都夺魁便真与他无缘了。”“你就是心肠软,总爱帮他说话。温荀以前是如何对你的,他可从没把你当作堂弟对待。”凋昙不以为意道:“男子怀孕百年难见,谁能保证他肚里的东西是不是个妖怪。”“可是……”温阮动了动唇,没再继续说下去。他们的这些话不仅被温荀听见了,也被在场的灯宵听进了耳朵里。温荀倒不在意他们说什么,毕竟别人的嘴长在别人身上,他又管不了。若是强行解释,反倒容易被旁人误以为心虚,届时只会越描越黑。他低头去看灯宵,却见少年紧握双拳,眸中闪过一丝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意。等温荀叫他时,那股冷意又旋即被脸上的笑容所替代。温荀问这个小徒弟,“你一个人来玄都就是为了找我吗?”灯宵的笑容清澈又纯粹,那明亮的眼眸寻不见半点儿杂质。他一边回答一边不好意思地红着脸。“我听到外面流传的消息,心想去了温城肯定也是吃闭门羹,便直接来了玄都。”灯宵道:“不过不是我一个人。这几日父亲把我看得紧,我是跟着他来玄都才寻了个出门的机会。”“师父父,有件事……徒儿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跟你说……”看现在这样是回不去温城了,温荀决定在附近的客栈暂住一晚。不过这也意味着,他得把这个小徒弟一起带走。温荀问他,“灯庄主知道你下山了吗?”灯宵收敛眼色,低头不言不语。没等到灯宵的回答,温荀猜到了答案。灯宵的真实年龄虽并不同于他的外貌,但他毕竟是凤麟山庄的少庄主。当年的那场意外必然给他带来了不小的创伤,凤麟庄主会管束他的出行亦在情理之中。温荀道:“走吧。”灯宵扁着嘴巴,可怜兮兮道:“师父父真不要徒儿了吗?”温荀知他这是曲解了自己的意思,耐心地说道:“你不是有事要跟我说吗,时间不早了,先找个地方休息一晚。若是灯庄主派人来找你,到时候我再替你解释。”灯宵紧跟在他身后,急急点头,“嗯嗯,师父父的身体更重要。”听见这话,温荀的脚步顿了顿。让徒弟知道师父一个大男人怀了孕,简直是丢死人了!为人师表……带坏了徒弟怎么办?此时此刻,温荀完全忽略了灯宵早便成年的事实。他们去了家丁歇脚的客栈,那家客栈的老板娘竟是认识他,直接称呼他为温公子。老板娘让店小二备了两间客房,走前面引他们上二楼。灯宵拉了拉温荀的袖角,小声地开口,“师父父。”温荀反握住他冰凉的手,回头却见他整张脸瞬间红透,“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吗?”灯宵摇了摇头,声若蚊音,“我怕黑……我可以和师父父睡一间客房吗?”“可以。”温荀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徒弟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