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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宵的脸上并未露出不快,笑眯眯地去牵他的手,和他一起去用早饭。用过早饭后,温荀准备带灯宵去北修剑院。人还没出去,便碰到别镜花从外面进来,手头提了一只笼子。见到师徒二人,别镜花眼露笑意,问道:“荀儿这是要去哪儿?”温荀道:“去北修剑院。玄都夺魁快到了,我想指点灯宵几招剑法。”他知道别镜花不如衣濯白好说话,看这样子一时半会儿是不会离开温家。不过不离开也没关系,正好还能让别镜花带他去流香小筑。“指点剑法……”别镜花扫了眼灯宵,笑着说道:“指点剑法这种事我师父最是喜欢,他闲着也没事,教教灯少庄主应该不成问题。”温荀看得出来,别镜花这是有意在把灯宵支走。毕竟灯宵实在太粘人了,除了睡觉时间几乎都待在他的身边。灯宵也看着他,紧紧地牵着温荀不松手,“可是……”别镜花打断他的话,依然笑着说道:“没什么可是,我师父曾经也是玄玑门的剑修,剑法比那些峰主不知好上几倍。你师父现在身体不便,相信作为徒弟的你也不想看他劳累,对吧?”灯宵接不上话,只是抬头定定地望着自己的师父。很显然,他把这个选择交给了温荀。“去吧。”温荀摸了下灯宵的头发,“这是个修习剑法的好机会,我相信星流散士的能为。他既能教出别谷主这样的好徒弟,在剑法一定能对你指点一二。”“那师父你呢?”灯宵一点儿也不关心什么剑法。“师父就待在温家等你回来。”听到这句话的灯宵,终于点头应了。就这样,灯宵随着星流散士策玄隐去了北修剑院。温荀送他到门外,还随口叮嘱了几句。目送着他们出了温家,别镜花晃了晃笼子问温荀,“荀儿你且猜猜,这里面是什么?”笼子外蒙了层黑布,温荀不假思索道:“鸽子?”别镜花揭开那层黑布,笑着说:“荀儿真聪明,一猜即中。这几只鸽子是我从市集上买来的,等会儿清炖给你吃。”身为流离谷主,这种小事完全可以吩咐下人,再不济也可以让他的随侍去做。可别镜花却是亲力亲为,无论是鲫鱼汤还是清炖鸽子,都可以看出他的用心。“荀儿在想什么?”看温荀在原地发愣,别镜花不由自主地去牵他的手。“没什么。”温荀不经意地避开,他能明显地感觉出,原主的身体对别镜花有些排斥。“我才用过早饭不久,现在还不想吃这些。”别镜花信了他的话,柔声问道:“那荀儿想做什么?”温荀趁机道:“我想去看看流香小筑。”别镜花的眼神冷了一下,旋即又笑道:“好,我带你去。”他把那只笼子交给了温伯,带着温荀走向温家后院。尽管是一瞬间闪过的神色,仍是被温荀尽收于眼底。至少可以从这里知道,他们之前必然在流香小筑发生过什么。原主会和别镜花分道扬镳,绝非如攻略日记上所写的那般简单。别镜花师出蓬瀛山,自小随术修一脉,与衣濯白同为蓬瀛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后来别镜花背离蓬瀛,蓬瀛别家也因此失了一名翘楚。术修者擅于占星法阵,其中有一门名为日行千里的术法,可让人顷刻间从一个地方移至另一个地方。在别镜花的术法下,温荀不过眨眼间便来到了潇湘竹海。四周竹浪翻滚,一眼望去看不穿尽头。风吹着竹梢晃动,仿如阵阵涛声涌入耳畔。一栋竹楼伫立在这无边无际的竹海中,恍若一叶帆舟。竹楼外修葺有一排整齐的竹篱笆,两扇竹门朝着他们的方向打开。像是很久无人打理,篱笆上的牵牛花正自疯狂生长,颜色深沉如渊。温荀一抬头,流香小筑四字闯入眼来。这里是原主曾经居住过的地方,原文对此地有过一段描述,说是原主不喜欢待在温家,便在潇湘竹海寻了这么个僻静之处。此处确实很静,静到只能听见风声。别镜花在前面推开竹门,一边往里走一边说,“还记得吗?我们刚认识那会儿,你带我来过这个地方。”“你说你喜欢我在流离谷种的那片红色虞美人,所以我在凉亭下种了不少。”温荀随着他的视线望去,果然看见凉亭和竹廊间种了很多虞美人。此时花开正艳,花枝随风左右摇晃。和攻略日记上写得一模一样,原主的确喜欢这种花。“这里风大,荀儿小心着凉,进屋里坐着吧。”别镜花走前头开了门,帮他擦掉桌椅上的灰尘,又把两面的窗户全部打开。温荀坐在那儿环顾四周,屋内摆设简单整齐。中间只放了桌椅,桌上还有茶壶茶杯。他想去看看原主的房间,出门便见别镜花在院中修剪花枝。温荀趁着这会儿上了二楼,上面有个露天的台子,搭着葡萄藤架。边上堆了好几盆花,淡紫明黄胭脂各色簇拥在一起,让人叫不出名字。他挺喜欢这栋竹楼,在这里隐居确是不二之选,可见原主眼光不差。温荀凭着原主的记忆进了房间,屋内和楼下一样简洁,窗户向两边半开着。桌上除了茶壶,还有一把琴和一本书。他的手指划过书面的丹术二字,无意一翻,下一刻却是怔住了。谁知书皮下竟另有一个名字——仙玄剑诀。这时,楼下的别镜花在叫他。“荀儿,你去哪儿了?”温荀匆忙合上书页,选了书架不起眼的地方放下。他连忙出去,应声道:“我在这里。”别镜花抬头看着他,安心地笑了笑,“你渴了吗?我去后山取点泉水。”温荀点头说了句好,待别镜花走远后重新回去。房间主人好似走得急,也或是根本没想过收拾。温荀再往里面走了一圈,发现床上有人睡过的凌乱痕迹。他感觉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原来是一条天蓝色的缎带。这缎带瞧着十分眼熟,让温荀不由自主地弯腰捡起来。直到看见上面绣着的衣字,他顿时恍然,这应是衣濯白慌乱中留下来的。看着这床,再看着这条缎带,温荀再次陷入沉思。他仅凭攻略日记作下判断,便否决了衣濯白的可能。现在看来,衣濯白说的不一定是假话。醉酒之后的事情,谁又能保证记得一清二楚。或许,真的是他忘了。“你的玉佩呢?为何不见本尊?”忽闻这声问话,温荀蓦然回头。但见一个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