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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觉得大惊小怪了。“就是这里了。”怀微推开一扇门,侧身给他们让出一条道,“因为没有联系到霁独的家人,所以他的尸体暂时还停放在这里。”师仙游道:“你且下去,没有我的吩咐不准任何人进入葬丧阁。”“弟子明白。”“怀微师兄请等一下。”温荀忽然想起什么,连忙出声叫住他,“近日有门内弟子在子夜河里搬回了两具尸体,可也在葬丧阁内?”怀微仔细地想了会儿,说道:“我才被师父安排到这里不久,好像确有此事。不过那两具尸体已经被水泡得溃烂,若不是瞧他穿着眼熟,几乎很难辨出是玄玑门的弟子。”温荀道:“没有查出他们的身份吗?”怀微道:“这几日忙着玄都夺魁,只将尸体停放在了阁内,未来得及处理。”温荀道:“多谢怀微师兄,没其他的事了。”怀微道:“既然温荀师弟问起,那我这便去查一下。”在两人说话这会儿,另一边,师仙游已经走到了霁独的尸体前。等到怀微的脚步声远去,他适才说道:“你怀疑那河里的死者才是真正的霁独?躺在此处的尸体则是利用虚幻之颜作假而成?”温荀点头道:“正是如此。”师仙游继续道:“你先是去了玄玑别苑,紧接着又回了趟温城,便是为了追查温阮的死因。”“没错。”温荀接过话道:“凋昙和霁独的确死于灯宵手下,但飞白的死却是另有其人。倘若我的所有猜测无误,便可由此做出推断。那就是,温阮还活着。”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太冷啦,做一次短小君,明天我就变长了!试图萌混过关(〃ω〃)☆、第六十章为了不影响师仙游施展术法,温荀在怀微走前关好了门。回头看时,只见一道刺目白光正笼罩在尸体周身。透过那光芒去看师仙游的背影,恍若谪仙临世。温荀一时看走了神,直至那道白光散去。“可以了。”师仙游说着揭开死者脸上的那块白布,“你的猜测没错,这个人的确不是霁独。”看着那张与霁独完全不同的脸,温荀倒抽了口凉气。师仙游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如果温阮没死的话,之前的一切都是一场嫁祸。既是如此,为何灯宵还会承认?”“因为……因为……”一个想法在温荀脑中一闪而过,他灵机一动道:“因为有人给他出了别的主意。”“嗯。”师仙游道:“是我当时没有弄清楚。”“不关你的事,这是灯宵自己选择的一条路。”再次提到灯宵,温荀仍然难免发出一声叹息。一个人死了不可怕,可怕的是,他的死一直都在别人的掌控之中。“掌门,温荀师弟。”他们一出来,怀微便慌慌张张地走上前。温荀不急不慢地问道:“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怀微师兄为何这般着急?”怀微拿出一枚玉佩,说道:“这是我在其中一具尸体上发现的,玉佩上刻了个霁字,想来应该便是霁独的东西。可惜人死得很惨,脸已经不能看了……”“辛苦怀微师兄了。”怀微摇了摇头,似是顾虑师仙游在旁,迟疑着启唇问道:“里面那具尸体真的不是霁独,对吧?”“嗯。”“掌门尽管放心,这件事弟子一定会保密。”送他们离开葬丧阁前,怀微出言做下保证。算算时辰已是晌午,下午还有一场赛会。眼看玄都夺魁即将结束,作为玄玑掌门的师仙游不得不出席。于是,在陪他一起吃过午饭后,温荀便催着他下了山。他去书海归还了,又同鸠儿闲聊了几句。这一趟没白走,还意外从鸠儿口中听到了另一个故事。“说起来,除了师兄对魔修术法有过钻研,还有个人比他更熟悉。”鸠儿撇了撇嘴道:“不过我不喜欢那个人,早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果然,后来他便从玄玑门离开了。”温荀来了兴趣,好奇道:“小师父说的那个人是谁?”鸠儿道:“当年玄玑门排名第二的剑修,和我还有师兄是同门。离开玄玑门后多了个称号,叫什么星流散士。”温荀道:“策玄隐?他现在是流离谷主的师父。”鸠儿道:“就是他了。师兄样样都比他厉害,他不服气,什么都跟着师兄学,整个就是一学人精。”温荀道:“小师父说他很了解魔修的术法?”鸠儿道:“他比不过师兄,便偷偷去学那些歪门邪道。后来被师父发现了,提醒了几句。不料他以为师父偏心,就这么走了,不知道还当是谁欺负了他。”没想到这里面竟是这么个故事,不禁令温荀陷入深思。他亲眼见过策玄隐,那是别镜花来温家提亲的时候,实在很难将他与鸠儿所说的人联系在一起。在书海与鸠儿闲聊完,温荀约好下次再去看她,回观雪殿的路上顺道去了饮露峰。弟子们大多都下山去看玄都夺魁了,留在峰内的人并不多。但叫温荀讶异的是,他的那个小师弟翟锦书居然留在了山上。“温荀师兄!”翟锦书笑吟吟地打完招呼,跑到他的面前,“你没和掌门一起下山吗?”“没有,你呢?”“这两天是蓬瀛山和缥缈岛对峙,看他们都挺厉害的。我想着一定要好好修习剑法,所以就先回饮露峰了。”翟锦书道:“温荀师兄别站着了,快进去坐会儿吧。”“我回来是想去霁独师兄的房间看看,毕竟他的死和灯宵有关。”“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温荀师兄千万别多想。我知道霁独师兄的房间钥匙在那儿,我带温荀师兄过去。”来到房间门口,翟锦书一边拿钥匙开门,一边笑着说道:“温荀师兄,这玄都夺魁都快结束了,你看你和掌门的婚事什么时候能成啊?”“再看吧……”翟锦书嗅到一丝不对,迅速收敛了笑容,追问道:“温荀师兄,你和掌门怎么了吗?还是说,掌门不准备与你成亲了?”“不是……”见他无意回答,翟锦书随即收起了八卦之心,推开门道:“这房间自从霁独师兄去后便没人打扫,温荀师兄先别忙着进来,让我先开窗通个风。”“好。”温荀停在门口,看着翟锦书进去推开一扇扇窗户,趁这时向他打听道:“霁独师兄事发之前,锦书师弟可知他去过什么地方吗?或是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容我想想。”翟锦书沉思道:“奇怪的举动倒是没注意,我来饮露峰比较晚,霁独师兄都不认识我。不过那日我隐约听别的师兄说,霁独师兄当时忽然犯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