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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引力就拖着他往下坠落。陆饮霜果断松手,冰剑还没接近周珩的衣角,就寸寸崩解坠入水中消失无踪了。“怎么样,比真正的堕水更加险恶吧。”周珩站在水潭中央道,“这枚堕仙最多可开一丈的距离,足以挡住合体期修者的直接攻击。”常靖玉看得缺乏实感,也用剑气试了试,只要越过堕水范围,便无法再进一寸。陆饮霜沉思片刻,低低的笑了:“用毒烟如何呢?”周珩脸色一僵,无奈道:“能融入空气的毒烟就没办法了。”陆饮霜又道:“能惑人心智的音修又如何呢?”周珩像被砸了场子似的,黑着脸从水潭中央走出来:“那堕水确实拦不住。”常靖玉在一旁道:“这法宝看似无解,实则颇多可乘之机。”陆饮霜摇摇头:“但它确实能出奇制胜。”周珩道:“我不知究竟是谁炼制的堕仙,但主事确实以堕仙为饵,让诸多贪图力量的人落入陷阱,我这枚只是品级最低的……听说主事随身带的足以淹没一座小镇,想想就未免无解,恐怕只有大乘期的仙尊才有办法对抗吧。”大乘期的陆饮霜一点不慌,他想了想,走到快被冻的失智的秦文泽身边,拖着他的领子就往水潭边走。秦文泽大惊道:“你要干干干什么!”“看你冷的都不会讲话了,送你泡个温泉。”陆饮霜微笑着说道。秦文泽拼命晃着脑袋挣扎,又冲周珩喊道:“你这个叛徒,我们这些年的交情都喂狗了吗?你真要看我死!”周珩抱着胳膊冷冷道:“我只在乎镜花水月。”常靖玉安慰秦文泽:“阁下莫慌,听说被堕水吞噬,连魂魄都分毫不存,我会劝前辈尽量扔慢点,让你多活片刻。”眼看秦文泽就要被陆饮霜沉塘了,他终于沉不住气,忙道:“你们要问什么,先问个我听听啊!”“我不想问。”陆饮霜轻飘飘的说。秦文泽急的不行,他也不想真不明不白就死在这:“别,你问吧,我什么都说,都说行了吧。”常靖玉上前一剑刺入水潭边沿,秦文泽堪堪靠在剑上,稍微一动都可能掉下水去。“阁下如此忠心,总知道主事姓甚名谁了吧。”常靖玉好整以暇的蹲在旁边问道。秦文泽咬了咬牙:“我只听见有人叫他‘凌少爷’,具体名字我也不知。”“惊霆岛位置在哪?”常靖玉继续问。“在蔚海最西北,接近沉沦境堕水,我有定位。”秦文泽郁猝道。“你们为何向临渊宫摄心刃兜售法宝?又为何要囚禁蒲夷,逼迫它袭击来往船只?”“什么兜售,我们又不是地摊。”秦文泽不满的咕哝,“计划是主事所定,我也不知具体,只是我的确交易了一批法宝给摄心刃,至于囚禁蒲夷……”“别犹豫了,你落到我们手里,就算一字不吐,你家主事也不会再信你。”常靖玉催促他。秦文泽没办法,皱眉道:“我只听说过他们在江柔岛上下毒的事,似乎是为了试验幻术,是否有其他目的,我真不知,负责这一部分的人也已经撤走了。”“撤到哪里?”常靖玉追问。“主事会临时通知地点,我们都不清楚。”秦文泽摇头。“还有一个问题。”常靖玉严肃道,“你知道魂主吗?”秦文泽怔了怔,思考半天,还是摇头:“没听说过,我只为主事效力,唯一见过和主事有来往的就是午未和死在蔚阳山的戌亥。”周珩小心翼翼的低声开口:“我知道魂主,我曾在研究镜花水月时偶然看见它记录下的画面,我看不清他的脸和声音,直觉告诉我他十分危险可怕,连主事也对他毕恭毕敬。”陆饮霜还在想那凌少爷到底是谁,常靖玉没能得到魂主的有用情报,也只能先回到主事的身份上来。“魂主如此神秘,只怕也再问不出什么线索。”常靖玉沉吟道:“主事姓凌的话,会与北海凌家有关吗?那就能解释惊霆岛的资金来自何处了……总不会是凌旭辉吧。”陆饮霜嗤笑一声,那二世祖都快自身难保了,哪来的头脑搞阴谋。“凌家除了凌旭辉,那个打理生意的化神期剑修,叫什么来着?”陆饮霜问道。常靖玉不假思索:“凌皓宇,但不可能是他吧,他个性不拘小节平易近人,又博施济众,深受百姓爱戴。”陆饮霜腹诽有什么不可能,你前世受的推崇也不比他少,还不是当面一套背地一套。作者有话要说: 付青霄上线倒计时“玩得开心吗?作业做了吗?在外面都交了什么朋友啊,钱够不够花,跟为师说说呗。”☆、锦安城01常靖玉看不懂陆饮霜意味深长的眼神,犹疑着说:“况且凌皓宇的修为已经超过其父凌山海,他继承凌家是早晚的事,何必另起炉灶,险中求富。”陆饮霜并不了解凌皓宇,也无法断定这人品性如何,沉思片刻道:“主事身份和惊霆岛所在我会派人查探。”“如果真是北海凌家。”常靖玉还是关心道,“凌家耳目众多,前辈千万小心。”“我有数。”陆饮霜语气平稳,他看了看周珩,“姑娘能复原镜花水月吗?”周珩露出一抹骄傲:“当然能,你在蔚阳山夺得的半面镜花水月,就是我教授戌亥的阵法所修复。”常靖玉神色一僵,冷冷道:“你知道有个无辜的人因阵法而丧命吗?”周珩别开视线:“我不在乎。”常靖玉蹙紧了眉,对眼中只有炼器术阵的作风难以认同。周珩无所谓的低笑:“别这样看我,有个路人丧命,你只是质问我,若是这位前辈丧命,你就会想将我格杀当场,青霄剑仙的弟子尚分远近,不能一视同仁,我又何必纠结呢。”常靖玉心里觉得不该这么说,但他张了张嘴,一时竟想不出反驳的说辞。他rou眼可见的低迷下来,耷拉着脑袋,尹星荷能为救人而甘愿牺牲自己,可他不是尹星荷,就算拼上性命,心中也提不起什么悲天悯人的感情。“如姑娘所言,但凡修者谁手中没有几条人命。”陆饮霜波澜不惊的说,“只要问心无愧后果自负就好。”常靖玉悄悄瞄了下他,正好对上陆饮霜投来的目光,清淡的很,他松了口气,又活络起来。“阁下应该不是道武仙门中人。”周珩一眼看穿,话锋又转,“你既然不杀我,我可以为你复原镜花水月。”陆饮霜嘴角微翘:“非是为我,是为古镜的主人,泽渊仙尊。”周珩顿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