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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贯的不羁,凑过去咬着亨利的耳郭戏谑道。亨利不想他太过得意,不怀好意地吐出一个词语:“为老不尊。”希尔德布兰果然瞬间露出错愕的神情,下一秒掐着他的腰用自己半硬那物狠狠顶了过去:“谁老了?!我还能再干你几十年。”亨利突然笑开了,解除心结之后他轻松许多,在和希尔德布兰相处的时候也不再故意压抑自己,是以一时之间笑得有些停不下来。希尔德布兰听见他的笑声,将他翻过来面对着自己:“我喜欢看你笑,亨利。”尽管在昏暗的环境中,亨利眼里依然闪动着熠熠的光芒,饱满艳丽的双唇微微张开扬起,隐约能看见里面洁白的贝齿,可惜在希尔德布兰说了那句话后他就敛起了笑意:“不给你看。”希尔德布兰毫不在意:“亲吻也一样。”说罢就低头吻了过去。亨利闭上眼睛,既不主动配合也没有反抗,他想是该给自己腾出一些时间,好好再整理一下和这个男人之间的关系了。总不能一直这样若即若离下去,算什么呢?缠绵的湿吻过后亨利喘息着挣开他:“管好你的下半身,朕今天真的不想做。”希尔德布兰打量了他一会儿,破天荒地没有继续纠缠,顺从了一次:“那就不做。”亨利惊讶地挑眉。希尔德布兰在他腰上揉了揉,拉过他的手放到自己身下:“用手总可以吧?”亨利闭眼往被子里窝得更舒服了些,低声道:“别发出声音就行。”这可真是高难度的挑战,希尔德布兰哑然,最终还是无奈地深吸了口气,松开他的手:“算了,明早再让你补回来,晚安。”“嗯。”亨利几不可闻地应了一声。这晚两人纯粹地相拥而眠,气氛是少有的柔情。第十二章早上醒来,亨利果然被希尔德布兰缠着做了几次,下床的时候险些站不稳。希尔德布兰顶着他埋怨的眼神陪他吃完早餐,这才施施然地出宫巡视教区去了。亨利心情还算不错,尽管行动有些不便却依然去花园里逛了一圈,甚至吩咐宫人移植一些新品种的花卉过来。亲自剪下一束洋甘菊,亨利回到书房寻了个花瓶将它们插饰好,摆到桌角,处理政务的时候时不时抬头看两眼。时间过得很快,桌案上积压了一天的文件转眼就只剩下最后一份,亨利展开来几秒钟扫完,却缓缓蹙起眉头。这是一份由萨克森发来的军事要件,驻扎在当地的王室卫队察觉到萨克森诸侯隐有异动,特传讯回来向亨利请求下一部战略指示。亨利指尖轻轻敲击着桌沿,沉思起来。这个无意识的动作和希尔德布兰思考时的习惯如出一辙。萨克森是神圣罗马帝国版图中的众多诸侯国之一,而萨克森人是日耳曼民族里最为骁勇善战的一支,假如他们真的起了反心,事态无疑会比当初勃艮第的小打小闹严重许多,轻则生灵涂炭,重则帝国覆灭。是以亨利自然不敢轻举妄动。在翻阅了一遍先皇给他留下的手札以及参考了许多军事典籍后,亨利终于给出了答复:加派王室卫队前往镇守,同时修建军事要塞。希望这只是一场虚惊。尽管新下达的指令已经被快马加鞭送往萨克森,亨利心头仍然蒙上了一层阴翳,看来从明天开始他就要重新练习剑术了,有备无患总没有错。晚间亨利快要用完晚餐时,希尔德布兰才面带愠色地走进餐厅。“怎么了?我以为你回了拉特兰宫。”亨利一边说着,一边吩咐宫人再去备一份晚餐。希尔德布兰看见亨利之后神色缓和了不少,但隐隐还是能窥出一丝不悦,面对亨利久违的关切扯了扯唇角:“没什么,只是手下冒出了几只老鼠。”亨利饶有兴致地问:“谁的胆子那么大?”“不过是几个无足轻重的神职人员,大概是想让我在上再添几笔才会大胆地跳到台面上来,随手就能处理了。”“那你怎么那么生气呢?”“因为这样一来,我就有好一阵都不能陪着你了。”教士们的名册都存放在拉特兰宫的档案室里,他只能回去几天。亨利哭笑不得:“你可快走吧,这里没有人要你陪。”在新做的晚餐被送上来前,希尔德布兰直勾勾地看着他说了最后一句话:“好不容易才让你对我重新展露出笑容,还没有看够呢,就要离开了。”说着说着语气霎时变得凶狠起来,“等着瞧吧,我会让他们后悔来到这个世上。”亨利不自然地笑了笑,垂眼盯着面前餐盘上用以伴碟的西兰花,手中刀叉无意识地把它切成一段一段,碎碎的,又把碎块拌进酱汁里搅了几下。尽管两人现在都有些忙碌,饭后他们仍然把所有事情推到一边,在宫内闲闲地散起步来。四周隐隐传来雪松混合着洋甘菊的草木花香,夏日的夜里偶尔还能听见一两声虫鸣,神官和宫人们遥遥地缀在身后,在稀松的月色下显得影影绰绰。亨利如今也不在意被人知道他和希尔德布兰之间的秘事,反正要是他们胆敢露出异样的目光,他就像身旁这人一样,把他们通通处理了就是。至于他现在和希尔德布兰的关系……就这样吧。亨利觑了正牵着他的男人一眼,轻描淡写地勾了勾唇,这人的骄傲不比他少,既然他能安下心做一个隐秘的情人,自己就是奉陪到底又如何。更何况最近教廷确实退让了许多,让他轻松不少。想到这里,亨利无意识地舒了口气。“在想什么?”希尔德布兰见他一直不说话,倒是时不时偷偷打量自己一眼,又笑又叹气的,不由有些好奇。“在想我们的事情。”想明白之后亨利自然不再回避这些话题。“嗯?亨利是怎么想的。”“朕在想,假如有一天你背叛了朕,朕要怎么对付你。”希尔德布兰突然把人拉进一旁的花丛中,轻轻压在身下,咬着他的耳朵说:“想到了吗?”远处的随从们视线中失去了两人的踪影,顿时识趣地退回长廊上,寻了个拐角静静地等候起来。“希尔德布兰,朕想不到你有什么弱点。”没有弱点自然无从下手。“想知道?”希尔德布兰俯视着亨利的眼眸中闪烁起戏谑的光芒。亨利熟悉他这个神情,每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