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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挣开,但怕引起温沚的起床气,只好老实跟着他进了浴室,没敢造次。时涧以为自己又得被压着来一次时,温沚却没深入的意思,只是安静得替他清洗。这还是时涧头一回被温沚这样照顾,虽然他常听人说一个合格的恋人就应该在完事后负责清洗,不过以往他可没这个福气。今天……估计也是温沚异想天开,出于他上流社会的教养罢了。时涧从浴室的镜子里看着自己身后的温沚,他的脸上过没什么表情,看起来像是生气,但手上的动作倒很轻柔。时涧有些搞不懂他。应该说从来没搞懂过。他明明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商人,是个没有感情的商人,但是有时候他又会透露出些许温柔来搅得人心神恍惚。时涧不得不承认,温沚是个十分有魅力的男人。这样的男人任谁都容易爱上。只可惜时涧没这个资本,也没这个心和这样轻松的脑子。他倒是想温沚爱上自己,这样自己就能抓住他的钱了。时涧想着想着忍不住叹了口气,温沚听到他的叹气声,抬头将他的脑袋扳了过来。“想什么。”时涧又叹了口气,当着他的面摇头。“没什么,就是……就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您。”温沚微微愣了下,低下头替他清洗。“受宠若惊?”时涧“嗯”了一声,“特别受宠若惊。”温沚忍不住轻笑出声,“那就乖点。”温沚最近经常说“乖”这个词。实在不像他。往常他是不爱说话的,只喜欢“肢体”接触。现在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叫时涧混乱得很,他甚至都想和元风秋聊聊温沚的变化了。时涧第二天一早去剧组时拿到了新的剧本,是改过的。时涧看了眼自己的戏份,有些迷惑。竟然删了不少和白知山的对手戏。时涧心里不舒服,想去问导演可到底什么也没说。他知道自己现在没办法改变任何事,能做的只有遵照他们的意思来。只是时涧心里可惜。虽然难过,但时涧从赵朗那里收到了白知山的花茶,有些喜出望外。保温杯的功效不错,虽然隔了一天,但还有些温度。时涧抿了一口,茶的味道有些酸涩,他谈不上喜欢,但因为是白知山给的,难免就有些不同。白知山来找时涧的时候见他在喝昨天的茶,有些意外。“你昨天没有拿到吗?”时涧泰然自若得摇头,“昨天忘了谢谢您了。昨天我同事就把茶给我了,只是我没舍得喝,还剩下不少呢。您要是需要保温杯,我这就挪出来。”白知山愣了下,摇头。“不是,我只是看到你和我的戏份有删改,来和你说一声。”时涧十分明事理得点头,并不在意的样子。“嗯我也看到了,导演那边肯定有他的想法,我会继续努力的。”白知山深深看了两眼跟前的人,他的脸上是无懈可击的笑容,得体又亲切,白知山找不出茬。片刻后,白知山向他点头示意,离开了时涧的化妆间。白知山走后,时涧翻出了温沚的电话,想问他些什么,但最后也没问出口。他隐隐猜到删减戏份是温沚的意思,但也不敢肯定。他觉得自己应该还不够资格能让温沚来过问自己的事。可除了温沚,他又想不出别的可能,着实头疼。这敌在暗我在明的感觉真不好。中午十一点,时涧收到了温沚的短信,是叫他回老宅吃饭。时涧看到短信的时候还不敢相信,仔仔细细得看了好几遍才敢肯定是温沚。时涧看了眼同样云里雾里的赵朗,半信半疑得皱着眉。“你说……他是不是给我下套了?”赵朗摇头,“我只是感觉……先生好像真的爱上你了。”时涧翻了个白眼,在他脑门上拍了拍。“那你是真的想多了。”“下辈子有没有希望不知道,反正这辈子是没希望了。”第14章吃醋实锤时涧中午有一个小时的午休,但是下午头两场戏都是白知山和女主角的,他可以不用出现。虽然看白知山演戏简直是赏心悦目,但温沚这边时涧更不敢违背,只好老实得回了老宅。时涧回老宅的时候,刚巧碰上了杜禾。他手里提着几只食盒匆匆走来,见到时涧,他还有些意外,不过很快又反应过来,冲他点了点头。“时先生来了。”时涧“嗯”了声,“杜经理,您这是……”杜禾看了他一眼,想起来之前在剧组看到的场景,忍不住多了两句嘴。“是先生让我打包带回来的,不知道您之前尝过没有,风雨楼的菜色还是很不错的。上次错过了,这次可别错过。”时涧愣了下,想起这食盒和昨天餐厅里的一模一样,忙开口追问,“错过?什么意思?”杜禾见他真的不知道,忍不住摇了摇头。“前天先生也让我打包了,还和我一块儿去的剧组。不过您当时很忙,就没吃到。”杜禾说完便大步越过了时涧,留时涧一个人在院子里云里雾里。时涧歪着脑袋有些想不明白,温沚竟然来剧组找过自己?但是自己根本不知道啊。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时涧恍然大悟。“我去……他真的爱上我了?”时涧原以为温沚那么生气是因为自己那天早上的态度不好,可他没想过竟然是因为他在剧组看到自己和别人在一起。那天赵朗确实有说过好像看到了温沚的车,可时涧没多想,他以为这里富人区,和温沚的车一模一样的多得是,他的确从未想过真的是温沚。而且温沚亲自来送餐……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时涧看了眼不远处的大门,有些瘆的慌。时涧到主宅时,温沚已经坐在餐桌前了。见他来了,温沚这才拿起筷子。“过来,要凉了。”时涧讷讷得走过去,看着琳琅满目的中餐有些怔住。“不想吃?”时涧忙摇头,“想吃,只是看起来太好吃了不知道先吃什么。”他这孩子气的话让温沚忍不住笑了起来,“不急。”时涧点了点头,夹了些菜送进口中,却尝不出味道。如果温沚真的是因为自己和白知山而生气,那么戏份删改的事就肯定是他做的。时涧忍不住觉得脊背发凉。他是真没想过自己能让温沚这么在意。时涧舔了舔唇,自作主张替温沚夹了一筷子rou丝。“先生,今天我的戏份被改了,删了不少去。”温沚的眉梢轻挑,不动声色。“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