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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冻红的手时,他又只能缩回来。温沚又想吻一吻他的脸,可自己冰凉的嘴唇却不能触碰他。温沚无声得流下了热泪,这是他浑身上下除了胸腔里那颗心以外,唯一温暖的东西。赶上来的杜禾见温沚讷讷得站在床边,忙上前接过他脱下来的外套,替他掸去衣服上厚厚的雪。脱去外套后,温沚才俯**靠近他。感受到时涧微弱的呼吸,温沚轻轻笑了。他附在时涧的耳边,承着风雪的双眼里流露出坚毅与温柔。“对不起,我来迟了。”“我的小狐狸,我们回家了。”温沚说着便将时涧用一床被子裹住,又将他轻轻抱在怀里,眼神示意一旁的杜禾替他搭上衣服。确保外头的风雪不能伤害他分毫后,温沚才抱着时涧往外走。白知山眼看着温沚将时涧抱上了车,眼看着那辆车消失,自己却始终迈不出步子,更无法开口说一个字。从看到那样狼狈的温沚开始,白知山就知道,自己输了。自己或许不输在时涧的心意上,却输在对时涧的付出上。他能豁出去命,自己却不敢。温沚一路用脚步探出来的路让车也能开过来,也就免了时涧再受冻。温沚把时涧抱到车上,想替他整理额前的头发,可温沚红肿的手在车内空调的温度下痒得厉害,那双手竟连伸直都困难。温沚紧咬牙根,用热水敷了敷手,这才敢触碰时涧的脸。他轻柔得撩开时涧黏在额头的湿发,用热毛巾轻轻擦拭他的额头,隔着毛巾在他的前额印下虔诚的一吻,感激的一吻。“怎么睡得这样沉,是不是怪我来迟了。”“对不起,对不起,我来得太晚了。”“对不起……”“我明白得太晚了。”狭窄的车内,温沚似难以喘息般痛苦得抱着时涧,而前面坐着的杜禾能从后视镜里看到他不断耸动的双肩,还有他隐隐的,抽泣的声音。作者有话说: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掉眼泪,如果让你们掉眼泪了,我深表歉意,但是请放心,我一定不比你们快乐。我们的小狐狸,终于可以回家了。这一次,他真的有家了。第34章他的过去时涧的身体状况已经没办法支撑回s市,杜禾便赶紧联系了就近的医院,把时涧送了进去。医生给时涧检查了生命体征后便又将时涧推进了检查室做深度检查。温沚一直站在门口不敢动弹,他再也不敢晚一秒种了。杜禾看着温沚冻红的手和湿透的衣服,眉头紧皱得上前劝说,“先生,您先去换身衣服吧,这里我替您守着,没事的。”温沚摇头,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伤,也没有感觉到冷,他的眼神只是紧紧得盯着门口,像是一秒也不敢放松。好不容易等到检查做完,医生也处理了时涧的高烧,替他吊上点滴,温沚这才敢喘口气。医生转过身来注意到温沚颤抖的身体和他发紫的嘴唇,十分震惊,“我看温先生才是更紧急的,您赶紧跟我来处理一下伤口,否则冻伤了无法恢复的!”温沚紧紧蹙着眉看着医生,忍不住伸出手想抓住医生,双手却只是停在半空,他的双眼里是他三十多年来从未有过的乞求。“他……有没有事?”医生摇了摇头,“还好烧得不是很高,否则早就烧出肺炎了。”“依我看这位先生应该是不愿意醒来,他的身体没有太大问题,照理说应该就快醒了。”温沚缓缓收回僵在半空的手,长长得舒了口气。医生一把拉住温沚的手腕连连咂嘴,叹了口气,“温先生,您还是先跟我去处理您的手吧,呀,还有这耳朵,哎,您怎么会冻成这幅模样……”温沚本来不愿意离开时涧,可他又怕时涧醒来看到自己这样心里会难受,便跟着医生去处理了伤口,又换了身干净衣服,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病房守在时涧身边。温沚的手上了药又包扎了起来,他隔着纱布紧握着时涧的手,将他的手牵到唇边轻轻吻过,自言自语着。“还要睡吗,还在怪我吗。”“还要叫我等多久。”“你可真是机灵,这么一趟,倒把你跟别人逃跑的事撇得干干净净,如今倒是我的错了。”温沚说着,轻笑出声,眉眼间却一片荒芜。“也罢,也罢,算我错了,惩罚惩罚也差不多了。”“你该起来了。”床上的人没有丝毫动静,他安宁得睡着,并不知道床前的人为了他做出了怎样的牺牲,也并没有看到身边的人一双好看又薄情的眼中难得的恳请与深情、温沚深深得看着他,等了许久也没等到他哪怕一个眨眼的回应。最终他只能无力得叹气,靠在时涧手边,眼眶发酸。杜禾站在病房外,透过病房门上的那块玻璃朝里看,见温沚静静守着时涧,他忍不住抹了把眼泪。能让温沚豁出命也要保护的人,大抵从过去到未来,只会有时涧这一个人了。杜禾到如今仍有些想不明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时涧在温沚的心里已经如此重要了呢?他明明是个难以容忍任何背叛的人,如今却能为了保护时涧而不顾自己的安危。又或者,在这四年的每一天里,那份爱意早已融进骨血,就连温沚自己都不知道。白知山找过来时,温沚已经在病房里守了一整个晚上。杜禾想劝他睡一会儿,但他却不敢闭眼。杜禾知道,温沚现在太害怕了。害怕失去时涧。温沚不眠不休,就连饭也吃不下多少,公司的电话来了几十遍他都不闻不问。杜禾也没再说什么,他知道只要时涧不醒,温沚的魂就不会回来。从病房里出来,杜禾迎面撞上了正风尘仆仆找过来的白知山。看着白知山那张精致的脸,再一想到温沚冻得到现在都没恢复过来的脸,杜禾实在想唾弃眼前的人。白知山见到杜禾眼里一亮,“小时是不是在里面?他怎么样了?”杜禾冷笑出声,一把将白知山拉到了楼梯间里,毫不客气得将他推到墙上。“白先生,这里是医院,请不要大声喧哗。”白知山吃疼得皱了皱眉,有些不解得看着他,“是不是温沚不让我见他?”杜禾丢了个白眼过去,一直以来良好的修养在这一刻早就被抛到了脑后。“先生可没空管你。就算先生同意,您觉得您自己还有脸进病房一步吗?如果不是你,不是你把时涧带走,不是你把时涧带到孤儿院,不是你没有第一时间把时涧送到医院,今天先生也好,时涧也好,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