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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璟一边吐槽一边看热闹似的津津有味的看着。说来奇怪,虽然他知道眼前的这个小豆丁就是原书中以后会杀他的原主,但是从始至终,心里都没有产生过一点想把人杀掉的念头。他暗暗思忖片刻,最终归结于自己心地善良为人厚道。同时安慰自己,还没发生的事情,怎么能现在就下定论呢?要是他现在就把什么都不懂的小靳黎杀了,那跟原书里那个暴君有什么区别?正在他出神间,忽而听到晏止澜低声提醒道:“君上,时辰到了。”祁璟回过神,晏止澜往后稍退一步,拉着小靳黎在他面前跪下,双手掌心朝上,清冷的声音道:“恭请君上赐福。”祁璟按照之前福佑教他的话,一脸肃穆的说完,最后在懵懵懂懂的小靳黎摊开的手掌心轻拍三下,礼成。等到闲杂人等都散去,小靳黎也被梅娘抱去歇息,只余晏止澜、静伯与他之时,晏止澜对着祁璟郑重道:“止征今日能如此顺利认回晏家,还要多谢君上。”祁璟谦虚的摆摆手:“举手之劳,不足挂齿。”说完之后他才反应过来,讶然的看向晏止澜,“你为他取名晏止征?”晏止征,晏止澜,这两兄弟的名字有点意思。一个是在家族大厦将倾临危之时,毅然受命企图力挽狂澜;一个却是在兄长遮风避雨的羽翼下,远离祸端,平安无忧。祁璟由衷钦佩晏止澜是个汉子、纯爷们儿!家里的苦难不声不响的自己扛,留给幼弟的却一片纯净安宁的乐土,真真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一个。晏止澜神色淡淡道:“既然已经归于晏家,便该冠以晏姓,如今父母亲皆已不在,长兄如父,幼弟之名自当由我定下。”他顿了顿,似是想起了什么,又对静伯道,“止征虽已认祖归宗,其生母生养之恩却不可忘,靳黎便做他的小字吧。”靳黎靳黎,可不就是幸运至极的锦鲤吗?纵观整个大月国,哪个私生子有他这个待遇?被家门认回不说,名字也被刻在正枝嫡系子孙的家谱上,甚至有竞选家主的资格。旁的不说,近一些的,比如郑家家主的那个私生子郑铮,过得是什么日子?真是同人不同命,这靳黎的命也忒好了些。不过话说回来,他的命怎么样还是取决于晏止澜。若是晏止澜是郑彪之流,恐怕小靳黎也活不过几年。祁璟暗叹一声,一方面真心觉得晏止澜是个不折不扣的君子,另一方面又觉得自己咸吃萝卜淡cao心,想这么多有的没的做什么,他自己屁股后头还有一大堆烦心事等着他去做呢。静伯应了声“是”望着晏止澜,一脸欲言又止。晏止澜微微皱眉:“可还有事?”静伯颤声道:“公子之前说要去游历,归期尚还未定,如今可定下了?”晏止澜默然,片刻后道:“待我归来时,自会传信与你。你先下去吧。”静伯还有话要问,碍于祁璟在前,也不方便再问,只好一步三回头的走了。祁璟在心中略一思索,就明白了晏止澜所说的游历是什么意思,恐怕是怕自己被傀儡阵所累活不了多久,提前布下的安排,看着晏止澜的眼神也渐渐复杂起来:“为什么不告诉他真相?”晏止澜淡声道:“与其整日担忧,不如有所期待的度过余生。”他这一世本就是偷来的,只是没想到会这么短。既是如此,何必徒惹人伤心?祁璟想找出个理由反驳他,想来想去,又觉得他说的十分有道理,遂悻悻道:“好吧。”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会晚一点更第四十章第四十章两人站在晏家祖辈们的灵位前,一时都沉默下来。祁璟眼角余光瞥见身旁不远处的一个灵牌,看到上面刻着几行字“晏氏第十五任家主晏长平之灵位”,下意识的抬头一看,立时被密密麻麻的灵牌激的抖了一抖。之前人多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这会儿就剩下他们两个,加上天色渐暗,祁璟心里不由一紧,往晏止澜那边靠了靠,小声道:“我们是不是该回宫了?”晏止澜刚回过神来,祁璟已经拉着他往外走去,没话找话道:“你上次要我看的是不是那柄灵剑?我刚刚看到了,叫做君——”君什么来着?祁璟挠挠头,一时紧张想不起来了。“君归。”晏止澜开口道,“是你们祁氏先祖祁一微的灵剑。”他们此时已经走出了祠堂,祁璟顿觉身心一松,听到他这么说,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晏止澜将他之前所猜测的一一告诉他,祁璟看着对面灵剑身后黑气四溢的魔门,脑子里突然涌上一个连他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的念头。等晏止澜说完,祁璟转过头,问他:“你说如果我们从魔物这边下手,去找那个布阵之人,会不会容易一点?”晏止澜怔了一怔,显然是还未往这方面想过。祁璟兴致勃勃道:“你看,这把灵剑身后就是魔界之门,不管什么魔物,想要出来都会通过这个门。那个人绝对不会只满足于手里的那一点魔息,一定会想法设法从这里召出更多的魔物为他所用。只要我们耐着性子守株待兔等在这里,顺着魔物逃走的方向,一定能找到那个布阵之人!”他越说越觉得有道理,越说越觉得自己真是聪明绝顶,简直要忍不住为自己喝个彩点个赞了!然而晏止澜却不如祁璟那么乐观,他望着对面黑气腾腾的魔息,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祁璟正沾沾自喜在兴头上,被晏止澜一桶凉水猛然浇下来从头到脚淋了个透,非常不悦,愤然道:“为什么?”晏止澜反问道:“若是两者并非一人呢?”祁璟一听,立时蔫了。也对,毕竟现在的一切都是他们的猜测,具体布阵者和cao控魔物的是不是同一个人,他们也不能确定。倘若不是一个人,那他们傻傻的守在这里有什么用?祁璟自信心受到打击,无精打采道:“那你说怎么办?”晏止澜静静道:“等。”祁璟左思右想了半天,什么头绪都没有,烦躁极了:“等什么?等你被控制了杀人吗?”晏止澜眼里闪过一抹晦暗:“若非如此,如何能得到线索?”祁璟无法,垂头丧气道:“既然这样,那我们还是先回宫吧。”左右晏止澜在他眼皮子底下,若是有什么异常,他也能第一时间察觉,不至于太过被动。所幸接下来的一个月,一切风平浪静,晏止澜也没有显出被控制的异像,仿佛之前的躁动只是一场幻觉。祁璟却不敢心生大意,一方面派人去寻找布阵人的讯息,一方面又因最近祁望山的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