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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双脚收到座椅上,两手抱住膝盖,幽幽地说:「以前我不承认自己爱上了程浮,又不愿把他给弗兰,就把他关在家里,自己反而跑出去跟不同的人上床。程浮受不了,闹着要分手……后来我改了,决定只跟他上床,可他却已经跟弗兰好上了……「我跟他求婚那天,他刚从弗兰床上爬下来。」他抬头看着戚葵,眯起眼睛,长睫毛里蓄满泪水:「戚葵,他一直教育我说,真的爱一个人,就要相互忠诚,他只跟我上床,所以我也不许跟别人。可等我做到了,他没做到。」「咳,」听了这话,戚葵觉得有谁在自己心上狠狠抓了一把似的,胸口痛得令人窒息,深呼吸半晌才能开口:「那他不值得你爱。」「我没办法,我为了他,把命豁出去跟弗兰作对,可他不爱我了,他要跟弗兰在一起。」李道文把脸埋进膝盖,带了哭腔:「我一直想忘掉他,可是离开他我就睡不着,如果不戴着这两只戒指我就连路都走不了。」他手指上那两只银色戒指在晨光中闪着幽暗的光,像两道伤痕,刻在戚葵身边这个男人身上。它们所代表的那些过去,像毒香弥漫在空气中,纠缠着撕咬着每个路过的人,似乎永远也不会消逝一般。「咳,你不是说,我像程浮?」疼痛、酸楚、羡慕、嫉妒与怜惜,戚葵从未有过如此复杂的感受,只能胡乱找话题:「他mama也是英国人?」「不是,他是中国人。」李道文抬头朦朦胧胧地看他:「可你们生病的时候,都哭着要我帮忙。我抱着你,就能睡着。」「cao,你把老子当……当什么啊?」戚葵恶狠狠地骂,觉得受了莫大耻辱,可看到李道文悲戚的表情,又骂不下去了,心里有股有什么柔软的情绪油然而生──如果对象是这个家伙的话,只要能让他好受点,被当成替身抱枕,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的事。「……戚葵……」李道文又盯着他,孩子气而又认真地说了一句:「我以后,再也不会爱上什么人了。」「屁。」戚葵闻言楞住,条件反射地想骂,可又满心酸软,忍不住过去揽住了李道文的肩膀,在他头发上轻轻吻一下做安慰。「戚葵。」李道文的脸埋在戚葵颈窝,呼吸湿润而灼热。「嗯。」「戚葵。」他又叫了一声。「什么事?」「戚葵。」「cao,你念经啊?」戚葵不耐烦了,扳起李道文的面孔就要开骂。然而看到那人满脸的泪水,他楞一下,情不自禁凑过去吻住了李道文的嘴唇,极尽温柔地舔吮,似乎这样就能把安抚传递过去一样。李道文默默地回应他,泪水不断滴下来,被两人吮吸进嘴里,苦涩而冰冷。辗转吻了一阵,戚葵无法自抑,觉得满心陌生的情感就要爆开了。他搞不懂这到底是什么,也从不知该如何安慰人,当下只得发挥自己唯一的特长,紧紧抱住李道文在他耳边提议:「李道文,我们做吧。」「好。」李道文回应着他,转身将他往车座上压。「喂……」戚葵有些糊涂,等被压牢了,心里警钟长鸣,挣扎着大叫:「喂,我是说,我上你!」李道文充耳不闻,随手扯过刚才脱掉的衬衫,麻利地把戚葵双手固定在头顶,捆了起来。「我……cao!」戚葵怎么也料不到李道文这会还能捆人,大腿被对方guntang坚硬的性具压得紧紧的,随即下身一凉,裤子被扯开了。他心惊得要死,用尽力气挣扎着破口大骂:「我说的是我上你,上你啊!李道文!」「不行,」李道文动作娴熟地爱抚他,掰开他大腿将自己嵌进去,在他颈边吮吻着呢喃:「让你上了,你就回英国了。」戚葵一愣,那股一直缠绕他的情绪终于如烟花般炸裂开来,一生之中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越想要反抗越反抗不了,明知是在犯傻,却无论如何都推不开身上的人。只要想到他蜷成一团默默流泪的样子就浑身都软下来,哭泣的明明是李道文,自己却比谁都要难受。他实在无法为这种情绪命名,可心底的却是冲动实实在在:这一刻,为了李道文,做什么都在所不惜。……下面入口已经被火热地撑开……算了,谁让老子欠他这么多呢。他咬牙忍住呻吟,探手死死搂住了李道文的肩膀:「我不走。」「嗯,」李道文轻轻耸动下身,小心翼翼给戚葵快感。他声音脆弱而温柔:「你保证。」「……我保证。」车里仓促的性爱并不能令人尽兴,何况还总被清晨上班的路人敲着车窗打扰。衣衫不整的两人勉强将车开回家,便又相拥热吻着跌跌撞撞地进了卧室。这回还是戚葵在下面。李道文似乎捆他捆上瘾了,连抗议的机会都不给,就又把他固定在床头,强势地插入了。戚葵被摆布得浑身发麻,只能边骂边呻吟着迎合。激情中看着身上那张年轻英挺的面孔,不知怎地心中满当当的,他知道在高潮的那一瞬间,这整个世界都已经变得不同了。结束之后,两人还是纠缠在一起不住爱抚,怎么都舍不得分开。戚葵滚来滚去,突然想起那张结婚请柬,忙压到李道文身上提议:「明天那个婚礼,我跟你一起去吧。」「什么意思。」李道文皱眉:「你又不是我男朋友。」戚葵心里一紧:「切,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他悻悻地翻个身:「多少人求我帮他们充场面,老子还懒得合作呢。不识抬举。」李道文长叹一口气,跟着转身,从背后紧紧抱住戚葵:「那就麻烦你了。」他顿一顿,仿佛忍不住一样,低头在戚葵左边肩胛骨下面轻轻咬一口:「你明天就跟人说是我男朋友好了。」「知道了知道了!」那一口仿佛真的咬在心脏上一样,令戚葵蜷缩成一团,全身上下guntang地泛起粉红。他忙不迭命令:「睡觉。」「真的要睡?」李道文身上某样比戚葵体温还要热的器官,精神抖擞地在他臀缝里磨蹭,男人吃吃笑着,虎牙闪闪发亮:「再来一次吧。」次日戚葵起了个大早,虽然腰酸腿痛的忍不住骂人,但还是勤快地把李道文的小礼服与宝石袖扣全翻了出来,悉心张罗两人梳洗打扮。穿好了肩并肩站在穿衣镜前照照,两人都是高大俊朗的中西混血儿,五官深刻气度高雅,穿着黑色小礼服的样子活像对双生公仔。李道文盯着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