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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明明是他自己为了捞面子才买的,可钱却要从我的生活费里面扣出来,我真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五只小狗来到新家已经一个多月,现在完全习惯了这里的居住环境,岑峰大部分时间都在外头鬼混,小狗们在家里一直都是我在照顾。为了好好区分每一只,我分别给它们戴上红黄蓝绿紫五种不同颜色的项圈,然后又给它们分别取了不同的名字,第一只叫星期一,如此类推,第五只就叫星期五,不费脑,容易记,挺好的。虽然出自同一个娘胎,但五只小狗性格不一,这里头让我觉得最有趣的要数老幺,它好像天生和岑峰的内裤有仇似的,见一条毁一条,我数了一下,一个多月下来已经有十三条内裤在它嘴下化作零碎的破布。每次老幺这么做的时候,我非但不责骂它,我还会一脸高兴地表扬它,老幺因此觉得自己做了对的事,于是变本加厉。直到有一天,我在客厅里看电视,岑峰从浴室洗完澡出来问我一句:“你收衣服的时候到底把我的内裤放哪儿了?我现在一条都没找着。”我假装没听见,默默站起来,转身离开客厅喂狗去。4岑峰比我大六年,跟我一样都是家里的独生子,我从来没见过岑峰的母亲,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岑峰的母亲在五年前遭遇交通事故,不幸遇难,那个时候岑峰还在大学念书来着。我是不知道岑峰当时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身边最亲的人离开的事实,记得当年我得知父亲自杀身亡的时候,我整个人完全处于当机状态,直到父亲下葬那天,我捧着他的遗照站在他的坟前时,都始终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葬礼结束的那天夜晚,我躲在房间哭了很久很久。从小父亲就对我疼爱有加,任何我喜欢的事情,他都会鼎力支持我,让我毫无顾忌地放开去做,他自己是经商的,但他从来不会要求我必须继承他的衣钵。高中时候我学的是美术专业,众所周知学美术可是最花费钱财的,父亲给我买的作画工具向来是最贵最好的,为了提升我的美术以及各科成绩,他还专门请来知名导师给我一对一进行辅导,正因有了这么强大的后盾支撑,我才能够心无杂念地专注于我的学业,成功考取到自己梦寐以求的罗德岛设计学院。虽然赌博毁了他的人生,甚至害我和母亲也一同受到牵连,但无论如何,我还是非常感激父亲二十多年以来为我付出的这一切。记得以前在美国读书的时候,我曾经与一位训犬专家有过一面之缘,他跟我说,狗是活在当下的动物,它们不会对过去执著不放,也不会对未来充满迷茫困惑,它们只会在乎眼前,努力的过好它们触手可及的每一天,这一点,人类可要多多向狗学习才行。而我的当下,现在正为五只小破坏神而困扰不已。岑峰这个甩手掌柜自从来把狗买回来以后就不管人家死活,每天都是我在负责它们的起居饮食,为了当一个称职的好主人,我经常上各种宠物论坛向狗友们请教和学习养狗知识。狗狗现在还小,正处于发育期,特别能吃,每天都要消耗大量的rou类,光是吃rou也不行,为了让它们营养均衡,我特意到宠物店买回一堆营养保健品,什么钙片,鱼肝油,海藻粉,益生菌,等等等等。每天光是照顾这五只小家伙就花去了我2/3的时间,别看它们才四个多月,捣起乱来简直没完没了,仅仅是上个厕所的功夫它们就能把客厅掀到天花板上,我真是一个头两个大。我不怪狗,这全都是岑峰的错,现在他站在我面前,就连呼吸我都嫌他妨碍了我的氧气。晚上,我拉着五只小破坏神从小区的林荫道散步回来的时候,屋里的灯亮着,我便知道岑峰回来了。我拿出钥匙开门进屋的那一刻,已经做好了即将看见内裤散落在楼梯台阶上的辣眼睛画面,结果进去以后却发现还是跟我出门的时候一个样儿,没有辣眼睛的内裤到处乱丢,也听不见刺耳的sao浪呻吟声,我当时也没太在意,以为岑峰是自己一个回来的。一般情况下,即使岑峰回来,我跟他都不会和对方打招呼的,所以我把小狗们关进笼子以后,便上楼洗澡去,今儿被五只家伙折腾得有够累。从浴室洗完澡出来我直接就趴倒在床上。“啊,好舒服。”我吁了一口气,刚闭上眼睛困意来袭的时候,突然有个人影从我身后压了过来,当时我的第一个念头是:岑峰那个混蛋到底在搞什么鬼?可等我转过头去一看,才发现那个人并不是岑峰。吓得我赶紧推开他,大声喝道:“你谁啊?!”男子笑了笑,没有回答我。这下不好了,盗贼入室啊。“这可是别人的家。”“我当然知道。”他笑着摊开手,耸了耸肩膀,从容得很,压根儿没有一丝半点贼心虚的表现。“你要钱的话,我可以给你。”“我看上去很缺钱吗?”他指了指自己,我这才留意到他身上穿的是HenryPoole的高定西装,这家伙还真不是缺钱的人。我还在揣测着他的身份,他又出其不意地扑了过来把我摁在床上。“乖乖,岑峰那家伙说他还在路上,咱们俩先玩儿,甭管他。”听到岑峰这个名字从他口中蹦出来的时候,我浑身一个激灵,“等一下,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东西?”“没关系,那就将错就错。”他撩起我的头发嗅了嗅,“你平时用的什么洗发水?这味道我喜欢。”我一把拍开他的手,“你先给我起来,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可他不听,非要在我身上摸来摸去,还想凑过来亲我,我心中一急,抬腿便朝他踹过去。“你这是小驴蹄子么,踹人还挺疼的,岑峰啥时候换口味喜欢玩驯服py了?”他以为我抵抗他是在跟他玩情趣,便有点来劲儿了,使的力气也比先前大得多,本来我就身处下方没有占到优势位置,被他这么用力一压,整个人就动不了了。现在这种情况下,我觉得我是干不过他,如果来硬的不行,那我只好来软的。“你到底是谁?你都还没告诉我来着,你认识岑峰?”他笑呵,“何止认识,我跟那家伙可是从小玩到大的铁哥们。”“既然是哥们,那你还敢打我主意?朋友妻不可欺,这道理你难道不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