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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重新做回案前不再言语。沉默已有一次卜算死人卦的经验,此次也算有所依托,并不算惊慌,立刻便回了窥极殿简单的收拾了些细软,并由赵宝为沉默准备了些银钱一起装进了包袱里。帝君战并不小气,沉默作为一朝国师的月例不少。刚出了帝宫,便有一架轻便马车驶了过来,驾车的人利落翻身下来,伸手挡住了沉默的去路。来人竟是一直对沉默不假辞色的闻璞,随后马车帘子掀开,一张笑意盈盈的脸庞出现,向着沉默招手,“过来。”沉默看到闻璞与凛暮后稍显诧异,他以为帝君派的应该是执法堂的人。他走了过去,凛暮伸手拽着他上了马车,沉默问道:“是帝君派你来的?”凛暮摇头,“帝君派的人是闻璞,我不过闲来无事跟着凑热闹罢了。”沉默在马车内坐好,闻璞坐在车外驾车,并将车帘放好。沉默:“闻璞是执法堂的人吗?”凛暮轻笑:“自然不是,他是宫内的侍卫长。”沉默:“侍卫长跟着办案?”凛暮:“只要帝君愿意,有何不可?”沉默颔首,不再多问。此去泽水城的路程不算遥远,快马加鞭天黑前便已经到了泽水城外。但比起此时近在眼前的泽水城城门,却有另外一件事情吸引了沉默的注意,便是从出发开始,凛暮一直在盯着他看。哪怕沉默是个擅长封闭自我的人,但凛暮存在感太强,就这么被盯着看了几个时辰,沉默已经忍不住了。他终于主动开口道:“别看了。”凛暮:“嗯?”沉默:“我说别看。”凛暮一手撑着下巴,笑言:“做什么还怕人看了?况且你不看我,又怎知我在看你?”沉默:“……”沉默发现了他十六年的生活经历不足以让他在斗嘴方面赢得过凛暮,干脆放弃,当先掀开帘子跳了下去。第15章第15章一下马车,沉默便闻到了阵阵浓郁的香味,远远看去,城墙边层层叠叠的槐树紧密相依,树冠上坠满了槐花,一从叠着一从,压得枝头微弯,那浓郁的香味,便是来自这些槐花。凛暮跟着下了马车,看着那一束束的槐花说道:“如今才四月初,这槐花就已经开的如此旺盛。”顺着城墙一路向西看去,槐花更是茂盛,那里有个小村落,名字就叫槐花村。听说槐花村遍地是槐树,每年的四月中到五月末,槐花开满树,整个村落处处是花香,当地村民常常打了槐花回家,做几道关于槐花的美味吃食,而今年不过四月初,槐花就已经开的如此茂盛了。闻璞牵着马车走向城门,“天色渐晚,先进城找个住处吧。”沉默转头看了看城墙向西蔓延的槐树,道:“我想先去槐树村看看。”闻璞闻言看向凛暮,见凛暮点头,便再次架起马车,载着二人向槐树村赶去。槐树村村如其名,当真是处处是槐树,房屋旁,院子里,郁郁葱葱,长势极好。“好安静。”沉默望向四周,不禁开口道。从他们进来到现在,还不曾见到任何人。这村落虽然整洁,却处处房门紧闭,看起来不像有人的样子。凛暮和闻璞一左一右挨着沉默往里走,闻璞尚且和沉默有一段距离,凛暮离着沉默却要更靠近几分。“呜……”一声呜咽自不远处传来,几人皆警备起来,只见一旁槐树后面,滚出来一个棕色的小毛团,那毛团子走路东倒西歪,看到沉默几人也不害怕,哈着舌头蹭了过来,是一只棕色毛发的小奶狗。小奶狗胆子大的很,一跑一颠的来到几人脚边,沉默倒底年纪小,忍不住想要弯腰将其抱起,却被凛暮握紧了手臂阻止他蹲下身去。那小奶狗见沉默不理他,委屈极了,趴在沉默面前翻身露出柔软的肚皮来。凛暮紧紧握着沉默的手臂,不让他乱动。那小狗见如此不行,便气愤的爬起来,一脑袋撞到沉默脚踝,但因它身子太小,这一撞反而把自己撞了个倒仰。闻璞突然厉声说道:“出来!”沉默一愣,抬头看去,四周空荡荡的,并未有其他人。半响没有动静,凛暮使了个眼色,闻璞便走向了一个角落,边走边抽出了腰间的宽刀。待走的近了,突然一个小孩儿从角落里的草堆后面狼狈的跑了出来,脚软手软的跌在地上,颤声道:“你们是谁?来我们村要干什么?团团!团团回来!”说着又去叫那小奶狗,看来那小狗便是他的。见出来的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沉默放下了心来,凛暮却仍旧紧握沉默的手臂不放。“你们村其他人呢?”闻璞问道。那小孩一身布衣沾了草屑却不算脏乱,眼睛咕噜噜的,看起来机灵的很。“大人们都去、都去隔壁村赶集了,今天是大集,小孩子们也去了。”闻璞闻言,眸中厉光一闪而过,问道:“你为何不去?”那小孩儿便又沉默了。突然,远处渐渐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有轻有重,离得近了,便听到嬉笑怒骂、闲谈话语,沉默转头,看到一群人三两成伍的走了过来,男女老少皆有,他们手里、背上或提或扛着不少东西。走在前面的几个青壮年看到沉默三人,神色一愣,便快步走了过来,再看到不远处满身草屑的小男孩时,更是神色了然。当先的一名男子开口道:“几位大人想来是要去泽水城的吧?”凛暮颔首,信口胡诌:“正是,路过此地,想借宿一晚。”那青年一听一脸果然如此的神情,“我们槐树村挨着泽水城而居,时常有外地人或是往来商旅来此借住,几位大人请随我来,想来是恰好我们今日都去赶集,水生那小子惊扰到了你们。”这青年口里所说的水生,指的应该就是那抱着奶狗的小孩。此时村落里的人回来了,很快便热闹起来,渐渐的崔烟袅袅,家家户户已经开始生火做饭。那青壮年带沉默几人去了一处院落,院内有几间瓦房,虽然空荡简陋,却也整洁。闻璞拿出一粒碎银子递给那人,那村民并不矫情,爽快接下,道:“我家就住在不远处,几位远道而来想来饿坏了吧?若不嫌弃,内人做的吃食还算尚可,不如一会儿端过来些给几位填下肚子?”凛暮点头,“亦可。”那青年人便不再多说,离开了。晚间几人草草吃了一顿,便各自进了房间休息。沉默自那天一个奇异的梦后,便很久不曾做梦,却没想到今日,在这槐树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