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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还有别的什么人在说话。等了一会儿,就在蒋末打算挂电话的时候,又有人说话了,只不过这次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男声,似乎是在寻找合适的措辞,一句话停顿了几次,“喂?请问你是他的朋友吗?那个…我是出租车司机…你朋友在我车上醉倒了,你能来接他一下吗?”蒋末沉默了几秒,答:“我不太方便,麻烦你把他送回他的住处吧。”“他醉的太厉害了,我问不出来他的地址。”司机看了朝他打手势的何毅一眼,接着道:“要是你不方便我就只能先把他放在路边了。”蒋末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起码在他的印象里,何毅绝不是这样一个肯让自己醉到这种地步的人。于是他回了一句:“那就随便找个什么地方把他放下吧。”然后便挂了电话。细薄的雨丝敲打在窗子上,留下一道道水痕。他赌气般将自己蒙进被子里,想重新睡过去,可越是想睡着,那不停歇的雨声偏偏叫人听的更加清楚。但在他的印象里,何毅也同样不会为了骗他下去见他,就伙同出租车司机玩这种幼稚的把戏。几分钟后,他顶着一头乱发坐了起来,满脸都写着沮丧,他想自己上辈子大概是真的欠何毅的。他迅速换好衣服,然后拿上门边的雨伞出了门。其实外面的雨下的并不大,只是气温有些低,刚走出公寓大门,蒋末就看到了孤零零坐在路边淋雨的何毅。他握着伞柄的手指紧了紧,即使一千次一百次地告诉自己这样是不对的,可到头来,他竟然还是会为这个人心疼。蒋末大步走到何毅身边,但对方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身边有人过来了,又或许是睡着了,头埋在膝盖里一动不动。他不得不半蹲下来,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何毅。”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低着头的男人轻轻地,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嘴角。何毅知道他赌对了。他的末末无论什么时候,总是这么容易心软。他缓慢地抬起头来,双眼通红,眼神迷蒙地看了蒋末两眼,确认完身份之后一把抱住了对方,头埋在他的肩窝委屈道:“末末…我…我难受…”第49章蒋末呼吸一滞,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动作才好,仅剩的理智告诉他该推开对方,但对着这样的何毅,他是无论如何都发不出火来的,最终他也只是微微偏了偏头,无奈地说了一句:“你喝醉了…”“我…我没醉…”何毅头不安分地在他肩膀上动了动,guntang的唇几乎要贴上他的侧颈,声音又闷又哑,“我知道你是末末…我的…”“…”如果不是能清晰闻到对方身上浓重的酒气,蒋末都要怀疑这人是不是在装醉了。他没敢用太大力,推了一下何毅的头,试图让对方清醒一些,“起来,跟我上去。”要是这个人真醉的连路都走不了,他是绝对没有力气把人背上去的,怀着一种微妙的,幼稚的报复心理,他又凶巴巴地补充了一句:“起不来的话你今晚就睡这里。”不过好在何毅比想象中的配合,他没费多大力气就将人带回了家。把伞放好,他在旁边的鞋柜里找了何毅能穿的脱鞋扔到他脚下,“换鞋。”何毅一边慢吞吞地换鞋一边用余光打量着眼前这所屋子。许是想着不会在外面停留太久,主人出门的时候没有关灯。客厅很小,家具看上去温馨舒适,暖光色的灯光倾斜下来,隔开风雨寒冷,倒是有几分温馨的感觉。恍惚间,他不由想起在杂货店的那些日日夜夜来。“发什么愣呢。”看到一边被摆的端端正正的鞋,蒋末又仔仔细细地将他打量了一番,语气里带上些探究,“你到底醉没醉啊?”何毅身子一僵,生怕蒋末知道他是装醉就毫不留情地将他丢出去,他贴着门一动也不敢动,而过度紧张下,他竟然打了一个酒嗝。完了,好蠢,他一边这样想一边迟钝地捂住自己的嘴巴。而不知是不是错觉,他似乎看到蒋末笑了一下,想再确认的时候对方低下头咳嗽了几声,然后对他说:“进来吧。”蒋末直接带何毅进了浴室,在雨里坐了那么长时间,对方身上的衣服几乎都湿透了,他理所当然命令道:“把衣服脱了。”何毅愣了一下,然后一眨不眨地盯着蒋末,乖乖地脱起衣服来。湿淋淋的外套落在白色的地板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还有细微的水花溅起的声音。何毅已经开始脱毛衣,看着随着对方动作隐隐露出的紧实小腹,蒋末才渐渐意识到刚刚那句话是有多暧昧。即使告诉自己对方现在不过是个醉鬼,他耳朵还是一点点地红了起来。他移开视线朝外走去,本想就这么直接离开,但走到门边的时候他还是回过头来交待了一句,“我去给你找衣服。”虽然这几年他长高了一些,但还是要比何毅矮上几厘米,加上身型的差异,他的睡衣根本没有适合何毅的,即使勉强能穿上,也必定是紧紧巴巴,舒服不了。翻箱倒柜半天,最后他也只找到了一件公司团建时发的均码白t和一时心血来潮却买大忘了退的短裤,想着反正就一晚,让何毅先将就一下。等他回到浴室的时候,何毅只脱掉了上衣,像一只温顺的大型犬那样站在原地等他,看到他进来,眼睛还亮了一下。还是喝醉了的何毅可爱,蒋末心里默默地想。“都是干净的,内裤也是新的。”他把手里的衣服放在一旁的架子上,然后走过去打开花洒帮他调水温,“洗完澡穿好衣服出来,能听懂吗?”何毅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然后看着他点点头。蒋末沉默了几秒,然后捡起地上的湿外套放到门口的脏衣篓里,出了浴室。不确定何毅现在的状态到底能不能自理,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确定里面没传来什么特殊动静才回了自己的房间换衣服。等磨砂门上的影子消失后,何毅才收回视线,慢吞吞地脱掉湿透的裤子走到花洒下面,任由温热的水流将自己吞没。从进到这间屋子开始,他整个人就仿佛陷入了一场幻境,开始不断地回忆起那个夏天,回忆起那个柔软的,天真的蒋末。换完衣服蒋末盯着自己那张一米五的单人床看了一会儿,然后烦躁地咬了下嘴唇,在床边坐了下来。他发觉这是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除了这张床,能睡的地方也就只有客厅里的沙发。但厚被子只有一床,深秋的季节,再加上何毅淋了雨,盖薄毯在客厅睡一晚肯定会着凉。想的太入神,以至于他都没注意到何毅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抬起头来的时候被站在跟前的人吓了一跳,皱眉道:“你怎么走路没声儿啊…”也没指望对方回答,他从床上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