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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禁低垂。梁思凡一直注意着他,这番举动更没逃过他的眼睛:“远道此人,才华横溢,明明出身将家,却只谈风月,这般潇洒,真让思凡羡慕。”缓过神来,将溢出的心思收回,楼清抬起头,微笑道:“能得大人赞赏的人,定是不寻常。”梁思凡想要在那挂着笑的面容下找出一丝破绽,可楼清伪装的太好,好到眼眸里稍瞬即逝的悲伤浓的要将他自己淹没:“倒也没有,思凡只是羡慕他能安享生活,不为世俗困扰,清楚的活着罢了。”梁思凡今日对他说这话楼清是讶异的,说来这次也只是他们第一次坐在一起说话,可梁思凡却对他掏心置腹,将心底想法说出,一时间,那消失许久的感觉又回来了,摸不清看不透对面的人。楼清无声叹口气,为自己悲哀,终归到哪时,在哪地,见了对方,都是输得:“大人,能者多劳。”梁思凡大笑:“哈哈哈哈,好个能者多劳。”楼清只能给他添茶。两人又再闲扯一两句,却听见急促的脚步声,不一会,老仆出现在门口:“先生,季寨主醒了。”楼清一听,腾地站起,正想去看,却想起梁思凡在这,顿觉失礼,连忙作揖:“楼清失礼了。”梁思凡笑了笑,散着媚的脸在烛光下更蛊惑人心:“无碍,楼先生情到深处,担心季寨主,思凡明白。”楼清依旧弯着身,他不禁好奇,梁思凡真的明白吗?楼清道:“多谢大人。”梁思凡站起身,轻声道:“正好,思凡也有意拜访季寨主,今日碰巧,不知楼先生是否介意为思凡引路?”梁思凡拜访季长风?楼清的思绪在瞬间转了百八十个来回,都想不出这两人有何交集。“自然,大人这边请。”楼清想不透,却不能拒绝,只好应承下来。季长风躺在床上,眼睛适应了许久才适应这光亮和房间。淡雅的房间,怡人的熏香,还有楼清的味道。季长风不傻,不久便猜出这是在清行书院,并没有回长风山寨。季长风以为,楼清不会让他留下才对,却没想过楼清不仅让他留下,还让他睡在了他的床上。季长风呼口气,满嘴的苦味,不禁失笑,本以为东城一行十分顺利,却不想受这么重的伤回来还落个牢狱之灾,这回真是失算又失算。正当季长风暗自悲叹时,房门被推开,几道脚步声响起。季长风以为是楼清和邱尚他们,一侧眼,却是一张好看极了的脸。季长风稍愣,惊讶的喊了出来:“长...你怎么来了?”那话差点就出口,若不是楼清出现,也许季长风就喊出来了。梁思凡走到床边,熟稔道:“清河说你受伤,我担心来看看。”楼清却被他们两个人的熟稔语气给震惊到了,这模样这气氛,一点都不像不认识啊。季长风看着露出惊讶的楼清,轻咳了声,梁思凡才注意到还有其他人:“抱歉。”梁思凡道歉楼清更是奇怪,正想看看梁思凡却被季长风的咳嗽给吓得赶紧上前,坐在床边,担心的问道:“还好吗?”季长风摇摇头:“不用担心,只是不小心牵扯到而已。”楼清暗想,不过是见到梁思凡,他至于这么激动,想是这么想,楼清却是扶起他,让他靠着床架,舒服一些。季长风一直看着他,仿佛周围没有其他人了一样:“楼先生。”楼清帮他掖好被子,头也不抬的应道:“怎么?”季长风道:“我那被子,你可记得拿回来?”被子?楼清沉默了半响,才想起自己送他的那床薄被,见季长风这样在意,心中是一种感觉,面上又是另一种表情:“忘了。”季长风心痛:“你怎能忘了?那是你送我的啊。”楼清应道:“忘了便是忘了,要什么理由。”季长风被噎的说不出话,他还是很痛心。梁思凡却被他们两人的相处逗笑了,听见笑声,楼清自觉太旁若无人了些,于是羞的脸都红了。梁思凡道:“看来坊间传闻不可信,我看你们两个感情就很好。”坊间传闻无非就是季长风强迫楼清,楼清对季长风恨之入骨。楼清不敢言答,开始的确对季长风心存怨恨,可后来知道季长风是为了自己,楼清对他更多是感激,要说感情好,他是不知道梁思凡怎么看出来的。季长风也笑了,苍白的唇角扬起一个弧度:“先生大义,季长风铭记在心。”楼清见季长风把一切都说成是他大义,刚漫上的开心又消散不见,心间闷闷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要闷。梁思凡道:“思凡也敬佩先生。”季长风但笑不语。梁思凡又道:“不知楼先生可否行个方便,思凡有些话想单独对季寨主说。”楼清虽不知他们两人有什么话说,可梁思凡开口,季长风没拒绝,楼清只能离开,虽说房间是他的。楼清走后,梁思凡填补了他的位置,坐在了季长风的床前。梁思凡伸出手,季长风也配合的伸出手,梁思凡的手指搭在季长风的脉搏上,神态动作,都和一人有些相似。梁思凡诊他脉搏,对他伤势有几分了解,收回手,轻声道:“伤势严重,还要静养。”季长风道:“无碍,东城大事已定,往后的日子,我能偷得浮生半日闲。”梁思凡笑了声:“伤成这样,你还笑得出来。”季长风笑道:“你怎这么快就到东南县了?”梁思凡道:“答应了你要回来,自然要尽快,不过好在清河加快马速,提前了一日。”想到前几日发生的事,季长风是既无奈又气愤:“还真是没料到朱重会来这招,若不是你回来及时,怕真是着了他的道。”梁思凡点头,道:“我一回来就听见你身陷囹圄,公堂之上,所有言论都对你不利,你提出找到石方当面对质,的确为你求来时间,可你漏了一点,对方既是精心为你布置陷阱,又怎会轻易让你找到石方?所以当你找到石方我便知还有后招,等你上堂,就命清河藏在牢房了。”季长风抬手扶额,语气万分无奈:“当时担心楼先生受累,只想快点了结此事。”梁思凡轻声道:“你当时重伤,思绪不清也是自然,不过好在此事有惊无险,只是辛苦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