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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可是我季长风脸不够大,竟让你们旁若无人?”他们怎敢?一人呵呵笑道:“寨主的脸最大。”季长风了然:“哦,既不是我脸小的原因,便是你们瞎了。”“...”他们应该没惹到他吧。季长风一向得理不饶人,县民们了解他,自然知道他不会就这样闭了嘴:“俗话说得好,男女有别,如今楼先生已是我季长风的夫人,你们就该离他远些,瞧瞧,围着我的夫人是想对他做什么?”众人面面相觑,实在没想到季长风能将他们的热情曲解到这种地步。“寨主误会,他们是欢迎我回来。”楼清解围。季长风又了然了:“你回来他们便欢迎,还请你去仙客来饮茶,我送你下山却视若无睹,这眼睛真是会挑人的瞎啊。”“...”连楼清也默了。季长风依依不饶道:“若是不高兴我把先生送回来,直说便是,我季长风并非养不活先生。”关键是还能将人养的白白胖胖,共同创造幸福。楼清不知他唱的哪一出,只道是两方见了面习惯‘唇枪舌剑’交流一番:“寨主这是何意?下山前不还嘱咐我要以学生为重?”这话不是季长风说的,季长风却猜测到了楼清此时说这话的原因,楼清深知长风山寨跟县民的关系,说这话定是故意的。刚说要礼尚往来,这么快就让他见到‘诚意’,季长风还真是感动啊。感动加震惊加诧异的不只是季长风,还有县民,当然县民是不敢相信的,季长风会说出以学生为重这话?倒不如让他们听楼清是断袖。若换了是别人,一定承了楼清的好意,接着他的话说下去,可偏偏对象是季长风:“先生这话错了,孩子不是我的,我为何要以他们为重?再则,若是给先生再教出几位官来,怕是又惦记着长风山寨,我这不是自讨苦吃?”众人一想也是,季长风当没那么好心才对。楼清稍觉疑惑,他思考着季长风这话的意思,可季长风不给时间他思考,他拉着马缰,调转马头,驾着马车离开了。众人看看马车的背影又看看楼清,一人问道:“季寨主真让先生以学生为重?”这不过是楼清的猜测罢了,结合季长风所做,楼清便知他的心思,因此十分慎重的点头:“只是我不知寨主为何不肯说实话。”这句话恰到好处的勾起了他们的好奇心。为何?如果这是真的话,怕是因为他们针对了这么多年。长风山寨在他们的眼里是个贼窝,他们在长风山寨的眼里是能‘打劫’的钱源。众人不相信这是真的,也没继续纠结,他们在意的是楼清的归来,季长风怎么想的他们并不关心。一人又问道:“先生可是准备重开书院了?”楼清点点头:“嗯,书院已有十多日不曾清扫,等清扫干净,明日便上课。”众人摩掌擦拳:“先生只有一人,正巧我们无事,来帮先生吧。”“先生怎会是只有一人?”一道洪亮声音插入,丝毫不显苍老。听见这声音,楼清心中一喜,连忙望去,见老仆就在人群外站着,一身苍衫,干净硬朗。“老仆。”楼清欢欢喜喜喊了一声。老仆像是见到了自己的孩子,露出笑来:“先生近来可好?”“我很好,你呢?你怎在这?”楼清的声音很是雀跃。老仆看着走到他面前的楼清道:“我还想抱怨抱怨先生,即便是关闭书院,也不该遣走老仆才对。”老仆是在五年前忽然来到他身边的,当时他缺个人照顾,老仆缺份差事,他见老仆和蔼可亲,便留下老仆,相处五年多,两人早已像亲人一般,当时关闭书院时,他给了银两老仆,是想他日后不用再辛苦,有钱养老,也可回家团聚,说来,他还不知道老仆的家人在哪。“你不是回故乡?”楼清疑惑。老仆叹口气,被皱纹包裹的眼睛露出悲伤,只是一瞬,又消失不见:“我早已把你当做自己的孩子,你在这,我能走去哪?”楼清注意到他一闪即逝的情绪变化,知道自己挑起他的伤心,为此十分愧疚:“是我思虑不周。”老仆拍了拍他的手,以示安慰:“这些话就不用再说了,日后老仆就赖在书院,哪都不去了。”众人见他们情同父子,更是觉得楼清仁义,老仆不过是个仆人,他却能如此对待,一时间,大家想起过去发生的事,又是懊恼又是后悔。老仆看着他们道:“有你们的帮助,学院应该很快就能清扫干净。”众人被一句话引回心神,都觉得过去的事已过去,未来最重要。的确很快清扫干净,大家都是成年人,行动力大,不过一个半时辰,便将前院后院都打扫透彻。正直酷暑,一番劳动下来,众人汗流浃背。楼清想请他们留下吃饭,众人纷纷推辞。一是觉得楼清回来他们帮忙纯属应该,二是过去他们对楼清有过刁难,此时深怀愧疚,怎能因小小帮忙就让楼清请客?等谢了楼清的好意,众人便各自回家,楼清强留不得,送走他们后,折回后院。老仆已将柜子里的被褥都拿到院中暴晒,见到楼清从廊中走来,喊了他一声:“先生想吃什么?”楼清走到院中:“天气酷热,倒也没什么特别想吃的。”老仆道:“那我做些开胃的。”楼清点点头,同意了,可过了会又忽然喊道:“老仆。”刚走了一步的老仆停下脚步:“先生还有事?”“忘了问你,你先前住在哪?”又为何不去长风山寨找他?老仆道:“住在邱公子家,你们回山时,季寨主曾说过你会回来,让我在邱公子家等候些时日。”楼清蹙眉:“老仆你和长风山寨...?”楼清会有此想实属正常,毕竟季长风太‘出其不意’了。老仆赶紧道:“先生误会,我跟长风山寨并无关系。”他跟长风山寨没有关系,跟梁思凡却有关系,不过这话不能说。楼清羞赧:“抱歉,是我误会了。”可能真是他太草木皆兵了。季长风来的时间有点凑巧,楼清午觉刚醒,才刚端着洗脸水从屋内走出来,季长风就到了。“这么早?”楼清端着铜盆,在廊下站着。季长风直直走来,二话不说,从楼清手里接过铜盆,走到院子,将洗脸水倒在花圃里,楼清看着他动作自若的背影,说道:“寨主怎做起服侍人的活了?”季长风不说话,将铜盆拿回房间,才又走到他身边道:“你当我在服侍谁?”“真是受宠若惊。”楼清忍不住扬起唇。“哦